1
每当我独自一个人的时候我总能发现盘踞再我灵魂深处的懦弱,我不喜欢一个人独处,但是也不喜欢和别人在一起分享我的自由。我渐渐的对一个人走在路上的空虚感觉到了麻木,甚至开始喜欢这种使我悬浮的眩晕,感觉自己不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游魂。有一种强大的力量发出了一个声音,在对我说:“你没有依靠,没有寄托,生来孤独。”我不清楚这份空虚到底是源于我对生活的不满,亦或是对生活不满的适从。我全身虚弱瘫软,不能对生活做出点什么,我迷失了我的灵魂,并且任由周遭的总总给我将希望盖上。似乎,这个正是我想要的结果。
那是我第一次遇见她,我觉得她在闪光,使我目眩。这个瞬间,我喜欢上了她。我觉得自己不可思议,在刚送别我的如意女友不到五分钟里就触发了这样的感情。我不理解我需要的是什么,也许这份狂乱的脑电波只是在告诉我我不是一个无聊的人,在二十五岁之后仍能有一见钟情的感觉。难道我确实是一个喜新厌旧的人,而我一直不敢对自己承认;抑或我已经很久没有爆发我那对生活的激情?这些我都不是那么迫切的需要知道,眼前我知道我即将为她疯狂。
我该如何表述我的感情?这七月的太阳吸干空气中所有的的水份,干渴的空气贪婪的抽走了我阴冷的沮丧。这使我觉得我有了新的激情,这感觉像是我喜欢上了她。我要拥有她。因为我从来不放过任何我想要的东西,任何事物。
她有着曼妙的身段,被烫卷的长发半遮住的白皙脸颊在阳光下熠熠,像是皓月;她周身流露出一股古典气质,但又不乏时尚,她的打扮诠释了夏天微风和煦,熙美日光。她给我的感觉就像是巴赫G大调无伴奏大提琴组曲的前奏曲,一切都是那么刚刚好,一切对我来说刚刚好。我希望她回头看到忧郁的我,看到为她神迷而又不失坚定的我。坚定?我的坚定到哪了?我觉得我一直有这个东西,就像我腰带,我总是带着它,却总也看不到它。可是坚定呢,我觉得它走了很久却又没有发现它的消失。难道是生理适应(我知道它不可能消失,我的裤子还没有掉下去)?还是说无形中坚定被移除了,只是我还没有发现?或者是我说错了,我本来就没有坚定,因为我总想有个坚定的自己,然后就形成了一种长时间的自欺,最后我觉得它就是现实(或者说时间将软弱塞满了我的肚囊,我已经用不着旧时的腰带了)。算了,我现在看着她,希望下一秒能发生神迹。
奇迹又为什么不可以呢?
我总活在自己的白日梦里,任何时候我都可以把现实转换成我梦境。我是我梦境里的神,我掌控一切。我总是在不经意间就沉睡在自己的梦里,而且醒来所要花费的时间越来越长。我发觉自己随着年岁的增长越来越懦弱,只能用这种方法安慰自己。我想要一个坚定的自己,但是我不知道怎么索取。
我想屈从于自己的无能,可是现实不允许我无能。我不能想了,该走了。继续我那乏味没有意义的生活,继续我那既定的人生。
可是,她回头了。就在我做出消极的决定的时候。她看着我,四目相对。我感到了温暖,却又害怕。我害羞了,但是我不能将其表现出来。我现在想逃离,我想回到自己的世界,回到我那个我当帝王的世界。但是晚了,她的深邃的瞳孔攫取了我的目光使其无法抽离,幸好我的自大和狂妄及时的给我挽回了颜面,他们控制着我的目光全力抵抗,并且叫嚣道:你敢不敢来我这里。我没有说话,眼睛我也没让你说话,你怎么可以如此肆意!失去控制的的眼睛,被她的眼睛所吸引。我的视线变成了光束,只能向她的眉目发射。呵,真是可怜。
我想我需要克制自己,闭上眼睛,回到一开始。我没有东张西望,没有寻找拯救我的人。
2
今天有很多事情,但是我都不想去做,可又不得不做。生活这就是这样,屈服它的人就能得到幸福,反抗它的人连命都活不下去。我不厌恶我的生活,可是我又不满足于这样生活带给我的享受。所以我没法挑剔,即使是挑剔,也只有在梦里。
我想逃离我现在的生活,但是我还有一个跟保姆似的男友。他关注我的一切,给我我要的一切。可是我觉得我不再需要他了,因为我不想继续我现在的生活了。我要新的动力,我要一份我期待的恋爱,而不是安稳的现在。是的,我不要安稳,因为我现在还年轻。
跟所有女孩一样,我曾经期盼这样的生活,曾经为了现在的生活我愿意付出生命,曾经以为生命的价值在于奉献,生命的动力在于被爱。但是我觉得这些都是故事里的话,现在我没有觉得自己在奉献,但我依旧在生活。我迫于为爱奔波,但是我觉得这样的爱使我困惑。我真的要这样的爱么,或者这就不是爱!我开始反思自己的愚行,却又理不出个头绪。
我现在在路上,向生活低头,被爱情胁迫。
可是我发现了他,在这茫茫人海中。他不是我喜欢的类型,他太忧郁并且神经质了。我喜欢梅尔吉普森那样的野性,不喜欢现在的阴柔,不喜欢弱不禁风的男人。不,他们就不配称作男人。那样的男孩太幼稚,和他们在一起会感觉自己从该被呵护的女友变成了处处操心的大妈。啊?难道我找的对象就是我需要的么?不,他太烦了。就像奶奶一样唠叨,像妈妈一样体贴。可是,他所作的一切在我眼里就像个保姆。我始终得不到我想要的,我沉浸在凄凉之中,这是我自己的凄凉。为了不再被这种消极所笼罩,我决定再看那个男人一眼,让自己振作起来。
我突然发现了他有种难以抗拒的亲和力,使我无法抽开自己的视线。我发现了他的清秀,非常的忧郁。这种忧郁使他变得冷峻有男子气概,像是一个电影里完美的男人。我不禁想到和他在一起,可是我想象不出来那样的情景,直觉让我认定只要是他,我就能幸福。
可是我已经幸福了。我现在要的不过是自己的梦幻,乏淡的安慰。没有什么人什么东西可以让我满足。我是个贪得无厌的女人,所以我现在要离开。
人的眼睛就像门闩一样,睁开了,心门就敞开了,至少不会锁住。我们四目相对我有些赧然,觉得脸颊烫烫的,我开始晕了。像是外太空的陨石撞开了我的命运之门,我的命运好像才刚刚开始,只要我进了这扇门。
他显得很淡定,他没有避开我的视线,纵使我的视线已经带有哀求。在我流露出哀求的同时,我也接收到了我不敢确认的信息:他让我过去。
3
我不确定他是否接到了我的信号,也许不在一个波段吧。生命不容等待,我不能为了我那廉价的尊严放弃这无价的幸福。我要走向她,虽然我抬不起我的脚,但是我一定要走过去。我必须跟她说些什么,因为我不确认她是否会离去。我不想让那些本属于我的东西都被别人拿走!爸爸儿时跟我说过的话开始在我的耳边萦绕“看好自己的东西,别让别人偷走。”虽然那会我不懂他是什么意思,虽然现在我经常误解这句话,甚至我怀疑我父亲当时所要表达的含义与我现在理解的根本就不是一个东西,甚至那只是他当时的一时气话。但是,这句话留在了我的心中。我喜欢留下童年的回忆,然我感到温馨,让我在日后回想时感到十分惬意。现在活在以前的回忆中,以后会不会有人活在现在中呢。历史从来就不会死去,历史甚至从来都不曾过去。可是以前没有感到过生活的迷茫,没有感到过生活的乏味。从前总是不停地幻想不停的追逐,所以我活在过去。因为我向往好的,向往美的。
时间在现在过的很慢,据科学研究证明:人体温高的时候时间对你而言就拉的更长,人就拥有更多的时间。这也许就能解释为什么一天光阴既能“那时候天总是很蓝,日子总过得太慢”,又能“当时光景应如昨,绿鬓治中八十余。”也说明了为什么小孩比老人有更多的时间。但是我仍然认为时间是固定不变的,因为我以为铯原子的振荡周期不会改变,只是我的感觉变了而已。我对她一点一点的凝视,却没有留下时间的印记。我喜欢她,我希望她听到我。我想走向她,脆弱的自尊不允许我这么做,但我又害怕她的离去。
可却没有什么比遗憾更难弥补。放她走可能不是遗憾的问题,我会遗恨。遗恨像一把利刃,划开我的心口,留下不能磨灭的伤疤。我必须走向她,我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为了不留下遗憾,不让自己遗恨。
为什么人能长久的相爱呢,也许能长久的各取所需吧。
此刻我的时间过的很慢,我身体发烫,我想要我的渴望。没错,我的渴望就是她,就是我现在的渴望。我要满足自己,我必须这么做。
敏锐的我注视到了她的变化,她是个敏感的女人,她或者也不想离开?但是女人都是矜持的,她不会一直呆在那,因为她的身上已经聚集了目光。美丽的女人总是能吸引别人的眼球。
我感到了憎恨,我不想她被别人注视,现在她在彼岸期待着我,我却不想渡船过去了。因为别人也再注视她。她不是只属于我的,我早该明白。
对于她,我与别人又有什么不同?难道仅因为此刻的注视就能改变你我的命运么?我想我发疯了。我不能等了,生命不容等待。
4
他这是在干什么,虽然我早就觉得他对于我不一般,可是我从没有想过这会是真的。我希望他走过来,但是我没有勇气跟他说话。我该说什么,两个人开始该怎么说呢?这种心惊肉跳的感觉对于我来说不是第一回,可我依旧不知道该如何应对!这分明是我想要的,可是到了眼前我却不知道该怎么收取。
他走过来了,我俩都带着恐惧。恐惧背后隐藏的总是令人欣喜的收获。所以我等待着他,我希望他过来,抱住我,吻我。希望他说爱我!
我没有抱太多的希望,却免不了这样幻想,我不停的想。我想他走过来,我们像《毕业生》一样,逃出这被束缚的地界,没有那么多为什么和是什么。仅仅是单纯的超脱。我只是想逃离现在的失落,和他在一起,永远在一起。
等等,我说出了永远?难道我还希冀着我不离不弃的梦想么?是啊,我想找到我的不离,我希望我成为他的不弃,我们一起不离不弃。这是我到现在没有变化的梦想,只是一直被掩埋了,这个盛放着闪耀星辰的水晶盒子外表蒙上的灰被他前行带来的阵风吹得一干二净,我觉得自己现在变成了一颗闪亮的宝石。难道我现在的对象不行么?我怎么就不想他是我的不离呢?难道因为我得到了,或者是我根本就是个见异思迁的女人?
他向我走来,我不想逃避。
他有些害羞,怎奈他越走越慢,越是靠近就越是慌乱,他甚至开始了原地打转。我看出来他的狂热,我知道他也知道。我们在一起燃烧。我喜欢这样,我喜欢自己这种青年熟女的躁动!
夏天吹着干燥并且汗腻不舒适的风,撩动我裙摆。
等等,他是……
他是我的前任,他变了发型,换了打扮。我能看出来就是他,因为他给我的感觉没有变,一种在经历了失重惊慌的短暂后那么令人愉悦让人安心的感觉。但那只是感觉,可他不是那样的人。感觉总是靠不住,我的邂逅怎么能变成这样。我怎么早没有发现?我是否要离去呢?还有好多事等我做,我站了很久,也许没有多久。可是现在我站不住了,我想迈开我的腿。我走不动,一种心痛,非常强烈,我想留在这。更加确认了,我想见他,甚于刚才在我幻想里的那个男人,就是他。
我想你,你知道么?
5
我一直是个幸运的人,虽然人生中的大风向不怎么好,可是一点点的小运气总是不断的吹过我的生活。她没有走开,她一定在等我,因为她喜欢我。喜欢人的外表是一种天性,第一眼你只能看到人的外表,视线不是切割的利器,你无法在第一眼就切开人的躯壳看到真正的灵魂。所以,我认为她被我的外表所吸引,正如同我现在所做的事一样。
我也是她美貌的傀儡。
我开始喜欢她了,我忍不住问自己:三分钟和一年半那个重要?我觉得一样重要。我一直认为恋爱就只是一种脑电波,多巴胺。现在它们来了,流过那干涸的沟壑。我闻到了恋爱的气息。这只是个开始,因为阳光刚刚好。
我走近了,她?
我的前女友?怎么能碰到她呢,怎么就这么寸呢!我开始厌恶自己,我反感我刚才所有想法,像有一根长针刺穿了我的心脏。我有一种强烈的呕吐感,我更讨厌自己了!我从来没有这么讨厌过自己。你为什么要离开我,为什么总执着于自己的追求!为什么,为什么一定要离开,为什么不能有丝毫的迁就。这么长时间了,我一直想不明白,为什么女人总是那么独立并且有自己的追求。她们总是明确的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和我们并不一样。因为我无法给予,所以你离开。有执著追求的女人如同轮船,只是不停的停靠,她们注定航行,港湾促使她们继续航行。
我想回归我那令自己恶心的生活,因为我不敢迈向你。我知道,我余情未了,所以我不能再靠近了。
我停不下脚步,我控制不了自己的双脚。
我不确定她是否认出我了,我变了很多,换了发型,变了打扮。我刹那间觉得轻松了,有一种释然的感觉。我被她所吸引,却没有和她的言语,但是现在有了。我想你,可能是因为我失去了你。
“好久不见。”
确实很久,我说了一句我最想先说出来的话,我的紧张感慢慢的消失,我觉得我那突如其来的悸动也会像我的拘谨一样渐渐消散。
总是这样,没有什么可以持续到我想要的那么远。
6
“嗯,变样子了差点认不出你来了。”她右手摸着背包的肩带,语气不是十分友善。
“形势所迫大势所趋,过去让我伤害了的姑娘们给我下的通缉令现在还贴在城墙上呢,我也是被逼无奈改头换面。”他也没有给她友善。
“切,说的你美的。说正经的,你现在上班了么?”她轻摇了一下上半身,如同被风吹过的麦穗。
“姑娘,咱不带这么骂人的啊。打有狗那年我就开始自己谋生活了,想想大概也有了三年余了吧。”他向前探了探身子,像是要咳出胸腔内的陈痰。
“你这性子别人不知道我还不知道啊,在哪上班呢?”她调笑道。
“一不小心进了个机关单位,现在过在水深火热的生活中。”他不想显示出他的高傲,可是高傲却自己蹦了出来。
“哟,行啊,知足吧,多少人羡慕你这工作。”她有点欣慰,可是她觉得这没有必要。
“哎,干活真分人。车尘马足贵者趣,酒盏花枝贫者缘。我觉得我这遮盖不住的浪劲真不适合干这活,但是家人非让考,一不小心我又考过了,面试的又是些大妈,时运一背,就这么进去了。我觉得我还是适合在麦当劳肯德基收个银,看见漂亮姑娘了还能摸个芊芊玉手。你说是吧。”他有想伸手去摸玉手的打算,但是被熟悉的眼神阻止了。
“是吧,摸个手传个情,晚上回家又得操劳了。”她的脑袋开始晃动,像是点头,又像是摇头。“对了,你现在干这事是不是还使用以前泡我同学那段话“你今晚有事么?没事,真巧我也没事,咱俩一起干点啥事呗?”还是这几句么?”
“那不能,现在和上学不一样,生活节奏快,我现在说得简单,但是表达清楚。”他得意到。
“你现在怎么说?”她向前探了探头,表现出不那么浓厚却又非知不可的兴趣。
“一般我都说三个字,日不日?但是我发现在咱们这种大都市不好使,也不知道是我发音不标准还是现在姑娘们太能装,我说完姑娘们就对我笑,以为我在用外语夸他们漂亮。对了,我还有点事,挺着急,咱们上企鹅聊吧。”他有点不想继续了,作势要走,尽管他知道这样有些不尊敬,但是这也不是他第一次不尊敬她了。
看了他不耐烦的表现让她怒火心生,她讥讽道:“哟,又去祸害哪家姑娘让你这么着急,你小体格不错啊。”
“首先,我小身板怎么样你最清楚;其次,除了你真没祸害过姑娘。真不说了,走了昂。”
她带着愠意,说道:“等一下,你每次都这样。一点点时间都不留给我,怎么一说到不开心的地方你就不说了,你就想逃避。”
“我哪有?真的我就是怕事晚了。”尽管他试着表现得真诚,但是他知道她不会放过自己的谎言。
“那你刚才站那发呆的时间你怎么就不怕浪费了啊,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新人换旧人,每天都有小姑娘,哈。”
“你拍拍你的胸脯肉,摸摸良心。当时你要出国,我家情况你也知道,天要下雨娘要嫁人,没办法。”他终于被激火了,但是他想想没必要在为她生气,接着说道:“不说这个了,你现在在哪呢?”
“在公司做设计呢,给那些出版的书设计封面。”
“不错啊,干的是自己喜欢的事。刚从德国回来么?”
她抬眉举目“回来有一年多了。”玉颈伸张。
“恩。”
“我回来的时候告诉你了啊,你也不联系我。”她佯嗔地说了一个过往的事实。
“我怕我打扰你。感觉你回来肯定得忙好多事。不像我这个山野村夫,看个两个人演的小电影就能得到一天的快乐。”他又作势想走,他认为自己的幽默已经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
听到他的无聊之后,她开始责问:“这你也好意思说,你一年多都不知道联系我啊,你想什么呢。”
“对不起啊,我忘了。”
“一忘就一年多,你想什么呢!”
“对不起我真忘了。我得走了。”
“一说你你就走,快走吧。”
7
我就知道,所有美好的都是虚幻的。只有现在这种悔恨的感觉才是真实的,它扎的我心疼。我就受不了女人总是自以为是,总是想坚强坚强,想柔弱柔弱。两个人少了谁也不是一对情侣,一人一半分量,干嘛非得有个主次。以前上学的时候观念旧,觉得男人占了便宜,女人吃了大亏(我奶奶在我第一次失恋时这么安慰我的)。现在大家都看得开,没有这么一说。但是为什么她还是那么居高临下,她这份浑然天成的傲慢跟她固执的脑筋配合得相得益彰。
我不喜欢被别人说教,尤其憎恨那些我讨厌的人对我说教。她现在就是其中之一。我不喜欢这样被人居高临下的状态,若为自由故,我还是赶紧离开这个让我心情烦忧的地方吧。
可是她对我说的话一直在我脑子里面打转,早就分手了,她干嘛还说这样的话?是不是她对她言语中表达的思念和旧日的情愫浑然不觉?不,没有人是傻子,她肯定知道自己说了什么。此时,有一种渴望被满足的幸福从心底油然而生。我得到了满足,我满足于被自己喜欢的女人所喜欢,满足于我的渴望被满足。
想到了以前一起的林林总总,让我怀念。她还是她。此间乐,不思蜀。
现在的我似乎并不是那么讨厌她了,觉得她很可爱,一如既往的可爱。任性,蛮横无理的取闹,撒娇,这些在一定限度内发生在漂亮的姑娘身上显的那么可爱,惹人怜惜。无可厚非,她是漂亮的;毫无争议,是我喜欢的。
似乎外国的生活并没有改变一个人的秉性,灵魂的模样是在儿时被雕刻的,之后生活的风雨并不会将其改变。我以前就知道,怎么却没有确认呢?我自己有多少错呢?
不论我的对错,事情就这么发生了,并没有什么错与对,带来的后果也没有好与坏。只要我学着享受生活中的所有一切:快乐,悲伤。都是值得玩味的,生活永远都是美丽的邂逅。
我想对她再说点什么,可是我不敢说什么。她总是能说出我最不爱听的话,让我无地自容。她就好像是一台X光机。分手是我必须做的,我如同一个被切开的西瓜,没有了任何保留,在她面前一览无余。所以我必须离开她,在我还没有彻底陷进去之前。
对于她,我没有了任何秘密,不再有什么惊奇。她肯定会离开我的,所以我得离开她。
但是现在,我不想走,真的不想走。哪怕只是再寒暄多几句。
她呢,是怎么想的?
8
他怎么还是这么懦弱,怎么还是这么不坚定!坚定?我的直觉?真是可笑!直觉果然不能和经验比较,我不想再次被直觉欺骗了。可是直觉是自己的,经验不全是自己的。他怎么还是那么不果断,做事拖拖拉拉,决定点什么都那么优柔寡断。一见他就没好气,总是惹我生气。干的事都不搭调,总是想不到我需要的。
可是现在分手了啊,我怎么还能这么说话呢。不应该这么做的我,我会让他有误会的。我怎么能那么说话,怎么能!我怎么一不小心就说了这么多,我觉得自己不可思议。会不会他一直在我的心里,牵挂着我的心,他一直没有离开?不然我怎么还能如此激动?我想他,所以我才会这样吧?一个英俊充满疑问的男人忍不住让人去探究。但这是喜欢么,我喜欢他什么?
可能我没有喜欢他什么地方,只是喜欢有个人陪我,只是喜欢别人羡慕的眼光。别人的眼光越炽热我就越不安,却越有着强烈的满足感。我在满足自己,通过他。我已经习惯去接收他,去帮助他,去约束他,去满足他。现在却没有了这样的感觉。我现在在被另一个男人宠爱着。对于一个女人,这样就足够了,十分的够用。而我却不满足,对于我刚才说的话,我感到十分羞愧,可是又很欣慰,他会不会回来找我呢?
我怎么会这样?我分明是因为他无法给我足够的宠爱才跟他分手,我分明是因为看不到未来才离开他的。但是我母亲交给我的理智已经荡然无存,我现在期望他扭身回来,我是一个年轻的女人,我有理由无理取闹!
可是,他是怎么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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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半以后,她在一个国内的一线城市找到了一个绝对适合她标准的男人,她们的婚礼他没去。
那一天晚上,他叫了很多朋友,喝的昏天黑地,大家都吹着当年各自的牛逼,有人说当年他和她真的很适合做夫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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