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月
削皮拍照的橙子,不管是黄色果肉九月红还是红色果肉红橙,时不时有友友评论好漂亮,问方法。其实,没什么技巧呀,就是削一个,不好看再削第二个,削多了自然而然就美了。
也有友友问,喜欢吃橙子,但不喜欢橙汁搞得手上粘乎乎的,怎么办?
我们本地人,都是摘了橙子,一掰两半,当然,从小就这样锻炼过来的。外地人,估计掰不动。
再掰两开,然后双手拿着1/4,俩拇指一顶,果肉就整个到嘴里了。
不粘橙汁到手上,就只有用这种最笨的方法了。刀削果皮,不要削到果肉。
然后剥果肉外面的细皮。
最后掰成一瓣一瓣吃。当然,秋橙九月红是所有品种中果汁最多的橙子,如果掰成一瓣一瓣,还是会留橙汁出来,掰成两瓣三瓣一起,好点儿吧。
我这人,太宅了,不是在家里就是在地里。家里就家里几个人,地里是大自然数不尽的花草树木,就一直生活在这么一个很小的圈子里,好好种橙好好卖橙,是有多久不知人间疾苦了呀。
平时,左邻右舍、亲朋好友有个什么摆酒,都是家人去。今天,附近得孙女摆酒,大块头在那儿帮忙,妈妈让我带着权权和峻峻去赶情,我不想去,后来还是去了。
和大妈坐一桌,他们打着麻将,我们闲着嗑瓜子。最不喜欢这样的场合,很无趣。现在是这种风俗,有的人好爱摆酒,儿女结婚生子、搬家、娃考大学,啥都摆。
现在的人呢,是勉强认识,就会给你发信息打电话接你去,有时候去了,不太亲,根本不关心人家得的孙女还是孙子,是他爸60还是他妈,反正就是人到人情到,拿个几百元吃一餐回家。
当然,一己之见,不知道别人的想法和看法。我偶尔看看手机,偶尔和大妈聊聊天。
快11点了,午餐第一发就开始了,一发一般18桌20桌,然后二发三发。其实,觉得有些地方的风俗挺好的,听说摆酒就主要的亲戚姑舅姨。
权权和峻峻还有大妈的孙子成成,在附近小朋友曦曦家玩,第一发没座位了,我们就没去喊。
第二发快开始时,他们4个小朋友来了。曦曦问我哪里有碗,他吃完饭还得带一碗回家给他爸。
曦曦爷爷奶奶没了,他爸农闲时干工地挣钱,脚骨折,走路都走不了,他妈不在家,说是出门打临工去了。
他爸爸兄弟多,一点田地,兄弟都成家分家了,每家的田地就不多了。他爸爸打临工伤脚,挣不了钱,还得花钱,地不多,卖橙子收入也不高,如果脚没伤,还可以卖橙子时,帮人采摘背橙子挣点儿钱,这样一来,就背不成了。
小小一个娃,就已经懂得家庭状况了。那一刻,我才真正明白,农村的辛苦真的不算啥,怕的是天灾人窝。我更懂得了生活是多么的不容易。
吃饭回家了,就换了劳动服,没啥农活,到地里转转。就这样啥也不想啥也不做沉浸在大自然里吧,突然觉得,这些美好的花花草草好虚拟。
我想我的心情没法向往常那般平静。有时候接娃放学,我听曦曦妈妈说过,但是我没预料到脚伤那么严重,我以为一段时间后,不能背东西,不能干农活至少是可以生活自理的。原来,要几个月才可以行动方便,干农活,得更久。
曦曦很小的时候,当同龄人或者比他大些的娃,还在父母爷爷奶奶怀里撒娇被众星捧月时,他就已经独立了。
他爸妈天不亮,就起床给人采摘背橙子挣钱,他一个人在家睡,醒了就抱着衣服裤子请附近的人帮忙穿,再大点儿,就会自己煮面条,炒鸡蛋饭。
这么美的花儿,我竟然看到的不是风景。我突然觉得,人好好的时候真应该很努力努力挣点儿钱……
这种贫瘠的土地,也只能种种蔬菜了,靠天吃饭吧。妈妈种的豌豆,雨水好,还有的收,不好,就啥都没有。
石头仔仔,空山。啥意思,就是如果你浇水,浇很久都不会流走,会全部留到地底下很远很远的地方。就是怎么浇水,都不耐干,水都跑了呀。
种橙子,更不必说,浇水,永远浇不饱。结不了多少橙子,结几个,也是品质特别差。个小呀,皮厚呀,果肉不水嫩呀。
我们山区,为什么每家每户的果园都是东一块西一块,而不是一大片属于一户人家。就是因为地有好有差,那会儿划分土地时,就是每家每户都会划分一些好地一些差地。
所以说,同样的人家,种出来的橙子,即使品种相同,品质也会不一样。是大地呀,土壤的区别呀。
当然,同一块果园,橙子品质也是有区别,只是不会像贫瘠土地参差不齐那么明显。
说白了,就是土壤稍微好点的,绝大多数橙子品质好,也有差些的。但贫瘠土地的橙子,必定是品质差的橙子占比大。
果园里野生的杂草,也会开出美丽的花儿。这种草,我是先认识它的种子,后结识它的花儿。
那一年,看着很小个不起眼的果实,我喜欢剥种子,不经意拔了剥了一个,里面好多小小个圆圆的晶莹剔透的颗粒,一颗种子可以剥三瓣,一瓣就有十几二十多粒。
野菊花,花苞一天天大了起来。过几天,我又要开始“甜蜜的事业”了,采摘野菊花。
这个,小时候地里是不生这种草的。不知道什么开始,就有了,一块地只要有了,就会搞得到处都是。
拔呀锄呀,特别容易复活,根茎发达。
不过,虽然锄草时讨厌它,过段时间,长大些,开花了,我还是蛮喜欢的。采一大束,蓝天下看起来美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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