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作,我是认真的。
认真写作的人总要对自己的文字有一些定位。
我也是。
清代思想家严复提出“信、达、雅”之译作三难说,写作亦然,且是我的努力方向。今日不解读严复先生的“三难说”,只谈我认为的写作之“信达雅”。
信,即正确、纯正,符合“心灵和诚实(真理)”的标准。如果有些文字写完以后,自己痛快了,但对别人毫无造就,无疑是在消费读者。码了几千字,抖落抖落,没有什么干货。看了十几分钟,摇摇脑袋,没有什么印象。这样的文字我宁愿不写。正如保罗所说,凡事都可行,但不都有益处。
耶稣曾平静而笃定地说:“天地要废去,我的话却不能废去。”大自然尚且有规律,更何况比之伟大的神的话。我希望写文的“信”,从祂的话而来。
箴言30篇是雅基的儿子亚古珥写的,开头就极言自己蠢笨,连用几个诘问表达人的有限,接着,他以严肃的口吻写道:“神的言语句句都是炼净的;投靠他的,他便作他们的盾牌。他的言语,你不可加添,恐怕他责备你,你就显为说谎言的。”透过书页,似乎可见作者敬虔庄严的神情。接着,他的祷告是“求你使虚假和谎言远离我;使我也不贫穷也不富足”,是极其宝贵的寻求。在这个谎言弥散的天地间,求真讲信是多么不易。
诗篇5:9:“因为,他们的口中没有诚实;他们的心里满有邪恶;他们的喉咙是敞开的坟墓;他们用舌头谄媚人。”描述的就是普世常态。如今网络发达,自媒体使人人都有麦克风,自由与恣肆并蒂开放恶之花,网风吹动喉咙所散发的臭气,带着死的气息。读来骇人听闻,却是实况。语言文字是有威力的,既可以建造人、安慰人,又能够拆毁人和伤害人。所以,我愿意走在“信”的路上,虽然逆风,但馨香。
写作中的“达”是我一贯的追求。从初中时写作就极力追求读来流畅,让人愉悦。我从教生涯对上课的要求也是如此。一篇文章,无论长短,让人读起来文从句顺、水到渠成的,这将留下作者与读者友好的初见印象。为此,成稿后,我常常反复阅读,消除卡顿,砍伐繁赘,斟酌用词,使读来音韵和谐,让写作与阅读的愉悦流动起来。
语言风格多样,有的庄严肃穆,有板有眼;有的谐趣横生,满纸笑眉;有的时尚前卫,热词频现;有的典雅文气,含蓄隽永;也有的直率大胆,敢想敢言……
行文风格是因文章的内容和功用所定。这一点前面关于“信”已所言详焉。因此,我的文字必须力争靠近典雅之风。
很多人的信仰和生活分离脱节,能说不能行,纸上谈兵头头是道,实际生活纰漏百出。真理,不应该是海市蜃楼,应该是落地的种子,用信心播种,用盼望浇灌,用爱呵护。C.S.路易斯曾经比喻神学像地图,信徒用“地图”在信仰的路上寻索,这是对的。我有一个新的比喻,真理如同菜谱,生活就是实际做菜,而其中的营养乃是基督。我的文字要把真理与生活结合,用真理指导生活,走信仰之路。所以,我的文字可以狂放不羁吗?不能。可以肆意调侃吗?不能。可以快意恩仇吗?不能。惟有庄严典雅可以承载,我虽力不能胜,但靠主前行,祂会帮助我。
领受呼召以来,孜孜以求,字斟句酌,当终于写完一篇文章后,静置一日,再反复拿捏:观点正不正确,行文流不流畅,语言是否雅正。终于发出去之后,我又开始不断关注点击率、转发率。为阅读量或高或低而或喜或忧,为一些弟兄姐妹的冷漠而不悦……逐渐的,我意识到自己是否已经被写作捆绑?自问:我关注的是什么呢?
码字成文,心血使然。期待关注,人之常情。我若漠视关注度,那就放在自己电脑的某盘中,独自欣赏,如同驿外断桥边寂寞独放的梅花。这不是真情。但是,我期待大家关注什么是关键。
夜晚不眠,祷告于神。心间涌上施洗约翰所说“他必兴旺,我必衰微”,这真是极好的提醒。我关注错了,得荣耀的是神,不是我,我不该窃取。同样,我也不该背负不是我的担子。神的事神来做,我的事我认真做,别人的事他(她)尽本份。
然而,我还是不喜乐,为神的道被冷置,为一些软塌塌的生命明明可以成长却不进取而心急,我也发狠不愿意写了。在祷告中,我流了好多委屈的眼泪。良久,依然是心里有一个极深的拥抱:孩子,我写的圣经他们也懒得看,但我也没有放弃他们……我又一次深深体会了天父的忧伤和慈爱。
我大大哭泣,为天父。
我深深悔改,为自己。
我应该继续写,这是从神而来的任务。我竭力做就好了,至于结果,就交给主。热转或冷置,自在天父权柄。
这个父亲节,我深深体会了天父的一颗心。
父亲节,体会天父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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