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总是那么痛苦吗?还是只有小时候是这样?”
“总是如此。”
她一袭干净利落的短发,嘴里不断重复《这个杀手不太冷》的台词。
她坐在天台上,手里捧着紫堇花,眼呆呆地望着对面的居民楼。
我没再去看她。
那是我第一次认识她。
“Mathilda。”
我走上天台晾衣服。
她一袭干净利落的短发,转过头冲我笑。
她坐在天台上,手里捧着紫堇花,双眸如此清澈。
“至死不渝的爱情。”我在离她3英寸处坐下。
“我跟他分手了。”她咬了咬嘴唇,噙住眼泪。
两小时后,灰云从西南方慢慢推移,积淀了一层又一层,第一滴雨“啪嗒”落在青瓦上,在她睫毛闪烁三次后,对面的居民楼变得模糊难循。
我撑起伞。
“我的心也是潮的,遮不住。”
“他在外玩,去酒吧……他多晚回来,我便什么时候睡。看着他发‘到家了’我才安然合上满是红丝的颓眼……”她揩了下鼻子,抹去流到嘴巴的雨,“他不过逢场作戏”她右手扶着紫堇花叶,拨去顶端的雨珠,喃喃道:“……”
我举着伞良久。晾的衣服全湿透了。
她左脚滞在空中向前45°,换成右脚……如此反复。
她坐在天台上,一袭干净利落的短发,手里捧着紫堇花,温润的面容下细捻了一条朱红线不偏不倚地绕在玲珑的鼻梁下方。
“Mathilda?”
她撇了撇嘴,“那不是我。”
“有什么不同吗?”
我俯下身子拾起一粒石子朝对面抛去。
“我没和他恋爱前就知道他中意我。我知道。我和他互相偷看了两年,眼角眉梢尽是欢喜……在一起后,我同他对视99次,牵手165次,喜欢他千百遍。”她莞尔一笑。
“我初恋。”
她从盆栽里挑出一粒石子向远处居民楼抛去。
“天好蓝!”
她坐在天台上,一袭清新利落的短发,紫堇花放在两腿间,伸了个大大的懒腰。
“哎,花死了。”她嗔怪道。
“或许这儿的环境不适合它,换个地方应该好些。”
她望向我视线盲区的玫瑰盆栽,耸了耸鼻。
“把刺拔了,吸收养分,还可以接着开花。”
“Mathilda?”
“嗯?”
“人生总是那么痛苦吗?”
她将发髻撩到耳垂,咧嘴笑了。
“哎,你看,太阳又出来了。”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