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生

作者: 有一条咸鱼叫做Ajax | 来源:发表于2018-06-06 01:17 被阅读66次

    1951年农历五月初三,阴雨。

    宜祭祀,忌出远门,嫁娶。

    一个从北边过来的女孩成功偷渡香港失踪,她衣衫褴褛被驻港英军发现,头部重伤,身怀六甲,暗中杀出十四个偷渡客掩护她逃离,英军无伤亡,十四个偷渡客无一生还。

    1987年农历五月初三,阴转暴雨。

    宜祭祀,忌嫁娶,安葬。

    香港沙田公园凌晨三点附近发现位年轻女性穿着婚躺在长椅流着血,环卫工人发现后寻求巡警的帮助,巡警立马呼叫救护车,救护车到达现场后发现两位巡警大动脉失血过多死于垃圾桶内:伤口呈现细长的撕裂痕,是从由内而外喷射形伤口。年轻女性被葬在附近不远的草地里面,胎儿已被人开膛取走。当晚监控并无发现任何人员出入此地,并且附近无人认识此女子。

    2008年农历五月初三,暴雨。

    宜祭祀,忌安葬,降生。

    一队从南边过来的北运客,这次南方荔枝大丰收他卯足了劲用最快的速度渡过了黄河,进入北方领域,他们的目标并不是中原,而是——西域。

    在青海短时间的停留卖了点荔枝换取油钱后他们分道扬镳,两台车去新疆,两台车去西藏。

    此次的荔枝至少可以达到120%的利润,如果被企业家们北运捷足先登他们会血本无归。

    由于头一次去新疆,两台车司机高原反应状态下坚持开车发生了追尾坠入山底车毁人亡,西藏有一台车发生故障两个人留下来等待救援,剩下最后一台车继续前进。

    期间在司机西藏境内214国道救助一名身怀六甲的女性,21岁,香港籍,同行还有几位女性,生育完成后被家属接回香港。

    时隔多年后这位司机回想起她生产时依然觉得可怕:“太可怕了,我没什么文化,都知道生孩子都是头先出来,她顶着个大肚子被双脚分开吊着(货柜)那里,头朝地,双手横向拉直,下面摆一碗鸡血,她们画了一个不知道什么的阵,(孩子出生)背部先出来,然后再到头,头一出来就稀里哗啦的哭好一会,她们才上去切断脐带,生了个女孩。”

    人以纵生,贵于横生。

    我们人类是以纵向降生于世的(头先出来)不包括手术型的剖腹产,以此区别于同是哺乳类横向(背部先出来)出生的动物。

    古代孕妇分娩时,往往会根据产程的变化,适时采取不同的分娩方式,孕妇分娩多采用坐姿或躺姿,但也会使用其他方式这种“倒吊”分娩无疑是自寻死路,历史并没有任何记载。

    “她双脚分开被吊着在货柜那里,头朝地双手横向拉直。”这种诡异的降生能够母女平安,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2028年农历七月初三,台风。

    诸事不宜。

    深圳某处城中村,第17号台风“井莉”正面袭击深圳,在某处居民楼底下一位冒着大雨来看望她的闺蜜,她叫做张灵,她闺蜜叫做荔生。

    张灵在楼梯门口就发了条语音让荔生开门,荔生住的是一栋老旧的六楼宿舍楼,在五楼,因为电梯老旧,在台风期间被禁止运行。张灵气吁吁的走上五楼,荔生大门早就打开站在外边等候。

    “小荔今天好点了吗?今天我带了瘦肉粥过…”话音未落,荔生拉着张灵跑上楼顶,张灵一脸茫然的看着荔生:“怎么了?有屋不进,欠嫁啊?”

    “房子…房子里面有东西…”荔生小声地说。

    “你怎么了到底是?今年我帮你搬了多少次家了?我为了你这个好姐妹我老公都快要把我赶回扬州了,三番四次地有东西,为什么我安的那些摄像头什么都没拍到?!”张灵瞬间爆发出了怒火,因为这房子才搬进去两个星期,而荔生从两年前到现在似乎有什么东西在缠着她。

    “不不不…”荔生委屈地说:“这次…有点…不一样!”

    “到底怎么个不一样发?”

    “它…好像在我体内…”

    “你扯什么乱七八糟!我是不是带你去精神病院了?”

    “我感觉我被附身了。”

    “小荔我告诉你,我感觉事情很不一般,你在隐瞒我什么,我告诉你!我已经猜到了并且做了最坏的打算。”

    “难道你觉得我再躲男人?”

    张灵没有回答,而是气愤地穿上雨衣跑到附近的便利店买了个验孕棒扔给荔生:“你如果真的没问题就给我试下,立马打掉,离开这里回去香港。”

    “难不成十几年姐妹情你怀疑我乱搞?”荔生平静地说。

    张灵点了点头,荔生也心一横试就试,反正真金不怕火炼,没有就没有。

    “你…在这里看着我…我尿不出来…”荔生红着脸说。

    张灵拖着她回房子里面,荔生打死都不肯进去。

    “哎…”张灵摇摇头带她下到她楼下的住户那里那里借了个厕所,等了将近十来分钟——荔生听到一声尖叫!

    张灵冒出了冷汗,心想,完了完了,最坏的结果出现了。按照荔生的性格根本不可能出去放纵自己,这两年来没有听说过她有过谁追她或者男朋友之类的。

    “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那么会不会她被人玩完了,被人包了两年?被甩?怀孕?”张灵整理过这一切后感觉符合时间线发生的事情。

    荔生出来后脸色发白对着张灵点了点头,这时开门的那位中老年妇女倒好了茶,笑嘻嘻的请两位坐下喝口茶再走,张灵现在没心情喝茶准备拒绝就拉着荔生去打胎,这时那位中年妇女拉着张灵到一旁说悄悄话:“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位小姐就是住在我楼上的吧?”

    “有什么事?”

    “那个嘛…年轻人是爱玩是正常的…那个…那个…”

    “大姐,您直说就可以了,要是有什么骚扰到你,我会帮你处理好。”

    “好好好,我就直说了,大姐是80后,也是过来人,年轻人就不要玩那么激烈的,昨晚摇床摇到咔嚓咔嚓响,又叫得大声,不是台风来了就能掩盖过去,这样对大人孩子影响都不好!”

    张灵听完这个消息强忍着怒火拉着荔生走回她房间,心想:“这个小贱货,背着老娘偷男人?台风天怪不得不让我进去,编这种故事吓唬我?台风天谁都走不了!我就看看那个臭男人趴在床上!”

    张灵拉着荔生走到她的房间门口,一脚把大门踹开——里面并没有人。

    “出来,臭男人!老娘要废了你!”张灵从包里掏出一条甩棍,用力一甩把三截全部甩出来了。

    “张灵!你干什么?”荔生拼命地拉着张灵。

    “你这傻啦吧唧地被人卖去南洋都不知道怎么回事!你告诉我有什么男人你值得这样来隐瞒我?是那个Ajax吗?”

    “没有!我没有!张灵你冷静点!”

    张灵挣脱开荔生的双手,拿着手电筒掀开床单往床底一照——有一张苍白带血的脸对她诡异笑了一笑后瞬间消失!

    “这…”

    张灵被突如其来的画面吓到坐在地上。

    荔生拍了拍张灵的脸问:“你看到了什么?”

    “没有…什么都没有…”张灵鼓起勇气再照一次,这次真的什么都没有。

    荔生扶着张灵来到大厅坐着,张灵好久都没有回过神来,她呆呆的望着窗外的狂风暴雨又转过头来看着荔生,不禁思考,这两年她到底是怎么过来的。

    “你能描述一下这两年你遇到的了什么?”张灵坐近荔生旁边拉着她的双手,把她拥入怀中。

    “黑色,时常从床底下涌出来,像液体,又像固体,触摸它的时候它就是液体,它触碰我的时候就是固体。”

    “这是鬼?还是什么?你第一感觉是?”

    “它没有人脸,接触多了,它就出现人脸了,我以前看到过它杀死只老鼠,那只老鼠是血管由内而外破裂失血死亡。”

    “你好像不那么害怕了?”

    “嗯。”

    “因为它不伤害你?”

    “总感觉它在保护我,在深夜,它在杀死靠近我房间的生物然后把它扔到我床上,全部都是血管破裂死亡的。”

    “嘘…有声音…”荔生紧盯着她房间大门,张灵竖起耳朵仔细听着…

    “咚…咚咚…咚…咚咚咚。”

    房间里面传来了敲打的声音,类似于敲门,又类似于敲床板…

    “张灵你赶紧走,你惊动到它了!”

    “走!”张灵拉着荔夺门而出!走到门口时候荔生停下来回过头来紧盯着房间方向。

    “你干什么!跑啊!”

    “它…它需要我…”

    “你发什么神经?!你不是说要摆脱这个鬼东西吗?我带你去找个厉害的风水师!”

    荔生挣开张灵双手,她着了魔似脱开衣服,她的后背凭空出现了之后圆形的几何图形,一步一步地走进那个阴森的房间,

    这时,张灵手臂感觉一阵剧痛,血管已经肿胀快要破裂了!而荔生一点事情都没有,

    张灵忍着剧痛喊了几声,荔生没有理会她,张灵强忍着剧痛掏出甩棍,朝着荔生的脑袋用力敲了过去,荔生应声倒地冒出了鲜血。

    此时房间传出了一声哀叫,一声类似于鲸鱼和狼叫的混合,张灵实在无法想象这种声音是如何发出的。

    “杀人啦!”楼下的那位妇女不知何时现在了门口,张灵被她关门顶在了里面!

    “大姐你赶紧开门,房间有东西!别把我们关在这里!”张灵急忙帮荔生穿好衣服,把她拖到门口。

    “我只是把她敲晕了,她没有死!”

    “你骗谁!你看看你手里拿着什么!”

    这时,甩棍从她地上包包里面滚了出来,她手里拿着的是一把刀!

    大姐说完这句话,一直顶住大门,丝毫没有开门的意思。

    张灵被前的景象惊呆了,她一直都是拿着甩棍的!

    大门里面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门外的大姐感觉有些异样,声音太小但是又感觉自己是听错。

    “大姐开门啊!有东西伸出来了!你他妈赶紧走开!”

    “你他妈赶紧走开!不然老娘拿菜刀弄死你!”

    “大姐我求求你了…”

    “大姐,你给我走开!不然我跳楼做鬼也不放过你!”

    张灵一次次绝望地拍打着,周围的人都被这响声吸引过来——

    “怎么回事?”

    “里面有人杀人了!”

    “我去,大家过来赶紧把门堵住。”

    大家每家每户都拿着大物件过来堵住大门,不乏有些老者过来对张灵心理开导,台风越来越大,周围的一切声音彻底把张灵的叫声淹没…

    张悦绝望地拍打着大门,跪在地上哭了起来。

    这时,张灵感到一阵柔软的肉感接触,她不敢回头,一条细细的触手缠住了她地腰。

    一声震耳欲聋的尖叫从张灵喉咙释放出来,随即街坊在门外听到尖叫,砸东西,重物撞击大门的声音…

    街坊混乱了起来,纷纷过来用身体挡住大门,生怕“杀人犯”夺门而逃。

    约摸半小时后门外的其中一个人问:“里面到底有没有杀人?”

    “可吓死人咧,满地是血,我亲眼看到那个女的砸了另外一个女的头!”中年妇女从人群走出来说

    “你这个呆婆娘,人家或许还有得救!”中年妇女的老公亲亲打了一下她老婆

    中年妇女的老公对着街坊说:“给几个年轻的跟我冲进去,几个大男人还怕抓不住个女的?”

    几个年轻人应声说好!

    “三,二,一!”

    他们拿着锅瓦瓢盆,撞开大门,穿着睡衣拖鞋,却像个勇士般奔赴战场。

    里面却没有任何人!

    荔生在客厅中间被绳索倒挂起来,双手用绳索横向拉直,张灵大字形躺在荔生下面的地板,和荔生头对头,地板上面画着造型夸张的几何图形,她们就在这个巨大的图案中间。

    “呵…呵呵…”

    张灵看着昏迷的荔生,荔生的秀发完全遮住了张灵的脸庞,她发出沙哑的声音重复着几句话——

    “转生。”

    “受孕。”

    “降临。”

    “是女人都逃不掉。”

    2029年七月初三,孕育一年的我降生在这个世界上,我叫灵生,在单亲家庭长大,这次不同的是——

    我妈生了个男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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