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无常沉默了,和死人一样的安静,但是他盯着红花剑的双眼却红光更盛,像是饥饿的猛兽忽然嗅到了鲜血的腥味一样。
沉默通常就是默认的意思。
暴风雨来临之前通常都是很安静的。
夜无霜没有抬头,他拿起地上的酒壶,喝了一大口。
不知道是酒太烈,还是喝得太急,夜无霜剧烈的咳嗽了起来,好一阵才停下来,他缓缓开口问道:“杀人是一件很累的事情,累到有时候你连心跳的力气都没有了。”
“我的心早就已经死了”
“那我就让它再死一次!”
剑光一闪,红花剑已然出鞘,幽黑的长剑带着一缕红光刺向红无常。
紧接着“叮”的一声脆响,这棵孤独又高大的白杨树旁,忽然就只留下一壶还没喝完的烈酒和那似乎还泛着微光的剑鞘。
夜无霜不见了,红无常也不见了。
也许他已经被红无常拉进了地府。
也许他又从地府里面逃了出来。
因为此刻夜无霜又站在了这棵白杨树下了,就像从来没有离开过一般。他捡起地上的酒壶,凑到嘴边,最终还是摇摇头又重新放了下来。
一个沙哑的声音说道:“酒有毒?”
这是红无常的声音,他远远的站在夜无霜的对面,黑暗的最深处。他的身影看起来还是飘忽不定,彷佛已经完全和黑暗融为一体了,只剩下那对如鬼火一般的眼睛,还闪着诡异的红光。
他说话的时候嘴巴还是紧紧的闭着,甚至连那高高凸起的喉结都不见蠕动,但你却还是能百分之百确认那是他的声音,因为那是一种来地府的声音,属于红无常的声音。
夜无霜道:“非但无毒,简直就是玉液琼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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