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天色较好,把我摩托车从车库推出来,擦洗一遍。链条清洁剂把链条清洁的锃亮,再喷链条油。
整个车子熠熠生辉,喜欢。
有时我们拥有一样物件,使用它,逐步会觉得我们在物件上留下了自己的印记,其实未尝不是物件在我们身上留下了印记;我们或许会觉得自己改变了物件,也未尝不是物件改变了我们。对一样物件,你开始不喜欢,后来喜欢了,或者开始喜欢,后来厌恶了,是这个物件变了吗?还是我们变了?
你拥有一匹马,拥有一辆车,这匹马、这辆车也同时拥有你。
骑车出去溜了四十分钟,一直往西北方向走,直到没路,再转向正北,绕过爱琴海商圈,然后取道回家,顺道在家附近的永辉生活馆买了点菜。
一路上车很少,人也少,沿途商铺几乎都关门状态,爱琴海商圈也黑乎乎的,没营业。一路上只有交通灯和交警在上班。
洗干净的摩托车让我目光留恋,拍了几张照片,想发个朋友圈,想想还是作罢。这时节,发骑车的朋友圈可能被骂。我们试想一下,亲人看到应该会担心我,打电话教训我;部分圈友大概也会留言教训我,觉得给社会添乱了。人心如同湖面投石后的一圈圈涟漪,每个人都站在自己的水纹中心,为了靠自己近点的波纹他可以把远处的波纹推开,而为了自己,他可以把靠近自己的波纹也推开。
大理截用了重庆和湖北的口罩,两地人民很愤怒,大理人民估计腆着脸带着截来的口罩,略感不好意思,却也不至于觉得自己多坏。这是人的自我心理保护机制,每个人都为安慰自己,不让自己觉得多愧疚,否则容易把自己的内心搞坏。
每个人,永远可以原谅自己,这是人性。
我出去溜车很安全,头盔的风镜相当于护目镜,戴着N95口罩,手套,几乎全副武装,而且我每次下楼之后回家都要认真洗手。通常我们应该相信一个人他首先更爱自己,也爱身边的人,他有能力做好自己的防范保护工作,每个人把自己的事情想周全、做到位,就好,不用操心别人的事。
太多的人喜欢去操心别人的事,仿佛忘了自己连自己都管不了这件事。对公共事务,适当了解和关怀可以,似乎也是应该的,应该是公民的一点社会责任。但是过度且持续的情绪化,而少有思辨认知和行动,就不是很恰当了。
大部分人在网络上是在为正义壮威,因邪恶而怒斥吗?
如果一个声音已经滔天,就不要再多我一个人的声音了,哪怕这个声音是正义的。如果一个声音确实需要发出,虽然可能遭到封喉,我也要说出来,这是勇气。一个是跟随群体情绪的泡沫,一个是心底正义的决绝。
群体起哄时我们敢骂高官,同事遭遇不公待遇时我们站出来伸张过正义吗?我们对自己的小组长都不敢顶嘴。
没有风险、没有代价的站队和举手,都不能代表我们真正的态度,真正有态度是我们愿意为自己的执念付出一些牺牲的。
这段时间整个网络上类似于什么场景呢?一片偌大的戈壁滩,少数自媒体大V指挥刀一指东邪,全民的情绪扑向东邪,指向西毒,全民情绪扑向西毒……意见领袖们率领着群众情绪不停的征伐,群众不知疲倦的将情绪裹成一道龙卷风席卷各处。这龙卷风里的每一粒尘埃都以为自己走在自己心中的道路上,其实他不明白,尘埃没有心,情绪在真心之外。
这里特别需要说一点,上一段里我称部分呼风唤雨的自媒体大V为“意见领袖”,而没用“公知”,因为大部分只是领导和引导了意见,鲜有起到推动公众认知和智识作用的。也有,被“龙卷风”淹没了。
道格拉斯跟林肯在公众面前辩论时说过一句话,我们品品:“我们朋友们,在讨论这些问题的时候,沉默比掌声更得体,我希望你们能够用自己的评判力、理解力和良知来听我的演讲,而不是用你们的激情或热情。”
我发现一个现象,朋友圈里偏知识分子倾向的人,通常有较多的社会责任意识和公共意见,这部分学识和认知素养高的群体他们会发一些公众话题的东西,通常比较理性、客观。一方面顺应了自己的知识分子良知和社会责任意识,另一方面也没有多余的情绪煽动。还有一部分人群转发的基本全是情绪化的文章,喊打喊杀,没有分析、没有建设性的想法意见。
网络世界并不是平坦的,并不是大家都有一样获悉信息的信息源和渠道。每个人自身认知和偏好不同,人们获取信息的信息源和渠道有质的差别。网络是一个个的坑,每个人都被困在自己的坑里。大数据时代,网络给每个人推送的信息都是定制化的,符合每个人偏好的。
你可以做个实验,你找一个大学教授的手机,点开他的抖音,刷10分钟,再刷10分钟自己的抖音账号,看一下推送的内容差距有多大。再找个卖笑小姐的抖音账号刷10分钟,你会感慨,教授毕竟跟小姐不同,手机里蹦出来的东西都不一样。
对,这是个有趣的横向对比实验,把不同行业、不同群体分组,做一个系统严谨的数据采集和分析,可以成立一个研究课题了。太天才了,我又要去拉天使投资了。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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