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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经很久没提《红楼梦》了。《红楼梦》是此生第一本书，也将是最后一本书。十年前我曾写过一系列解读《红楼梦》的文章。可写着写着，发现自己的理论储备太苍白了，根本难以走进它的哲学意境，故而转攻哲学。倘若在阅读哲学过程中，能相遇一点于解读《红楼梦》有用的知识，便兴奋无比，对人生的感悟也由此登进新一层的境界。
昨夫分享我一个上海复旦大学王德锋教授在绍兴市图书馆做的题为《中国智慧与当代人生》讲座的视频。上午认真听完。我一直以为，哲学首先就是阐释学，阐释学通俗地讲就是哲学概念的名词解释。我们常会发现一些口中的常用词，其实并不清楚它真实的含义，只是人云亦云，跟随大众的流行的讲法去讲而已。当你了解其真实含义时，会发现与你所用的意思大相径庭。表面上看只是用错了词，你可知道？这错误的理解，或者是一知半解，能导致我们心灵的混乱、行为的矛盾。因为人是理念的动物，我们总是从理念中寻找行动的理由。如果对理念理解偏差，或在认知上模糊不清，有可能会造成行动的不知所措。
《论语》里有一章谈到“必也正名乎”。虽然此章的历史背景是卫灵公逝世后，由他的孙子卫出公继承君位，而其嫡长子蒯聩正寄居在国外。孔子所谓的“正名”，是要求卫出公应还位于父，这才符合礼制。孔子接着陈述“正名”的必要性：
“名不正则言不顺，言不顺则事不成，事不成则礼乐不兴，礼乐不兴则赏罚不中，赏罚不中则百姓手足无措。”
此章“正名”的道理，后世又引申为追溯概念的原始含义，也即名词解释。概念不清，最终会导致手足无措。概念明晰，则智慧生，智慧生，则性定行笃。哲学就是扫清认知上的迷障。一个好的哲学家，首要得具备厘清概念的能力，三言两语就能让人懂得辨别区分。王德锋教授在短短两个多小时的讲座中，生动形象地讲清了儒释道三家中国智慧的异同。
他说：儒家是“无所为而为”，就是不抱功利的目的，只做自己应该做的。
道家是“无为而无不为”，就是将自我的经验、愿望、作为都去除，顺应外物的自然发展。
儒家是对自我的要求，即对内。道家是对外物的要求，自然、社会、他人，也包括自己的肉身，即对外。所以儒道是互补的。若只坚奉儒家，就会有将己之所欲，强加于人的过热心肠，最常见的是在母子关系处理上。若只坚信道家，对自我无所要求，又会陷入虚无主义。
佛家是“无心而为”。什么叫无心？佛家有“业力”之说。“业”就是我们前世或前前世积淀下来的罪孽或遗恨。此生来到世上，其存活的目的就是为了“消业”。讲到这儿，我突然联想到《红楼梦》开篇，绛珠仙草得神瑛侍者灌溉，脱胎为绛珠仙子，“终日游于离恨天外，饥则食蜜青果为膳，渴则饮灌愁海为汤，只因尚未报灌溉之德，故其五内便郁结着一段缠绵不尽之意。”我想，这段“缠绵不尽之意”就是林黛玉前世所积下的“业”。因为灌溉之恩未得偿报，于是追随神瑛侍者下凡投胎，将一生的眼泪还给贾宝玉，这就是在“消业”。林黛玉泪尽而逝，便是消完了业，心满意足地走了。这从佛教来说是最圆满的结果。倘若宝黛二人喜结良缘，那就成了旧业未净，又生新业，那生生世世循环不止了。所以，佛家讲“无心而为”，就是做事不要求结果，就只认准消业就好了。有了结果，就有了新业，有了新业，就得反复投胎，进不了天国，反而不好。
孔子并不是绝对的无神论者，他不谈“怪力乱神”，“敬鬼神而远之”，但他对神灵、对天仍保持着敬畏。这世上的确存在着一些神神道道，说不清楚的现象。比如像我，我为什么会喜欢哲学，可以说我的父母、姐妹，乃至整个家族，都无此渊源，然而我就喜欢读哲学，不需要任何功利的激励，沉浸在其中就觉无比快乐。我想，哲学就是我前世的“业”——一段缠绵无尽的遗憾。倘若今世我成了王德锋教授这样以研读、传授哲学思想为终生志业的学者，那可能，能够消除前世之“业”。可我活过半世，仍是一个在哲学门外徘徊的业余爱好者，这“业”此生恐怕难以消尽，将继续留转下世。但愿下世投身为“哲学家”。而我此生所做的这些零碎的努力，都是为下世蓄积业力。
见“瓶子”和“燕归来”做贝果，我也嚷着要做，嚷了许久都不见行动。我想，当一种愿望植入心头，就如前世之“业”，早晚总会去“消”的。
昨晚揉好面团发酵一晚。今天起晚了。六点多才醒（喝姜枣茶，睡眠明显延长）。贝果的面剂揉好后需松弛20分钟，整好形后，二次发酵在大冬天30分钟都不知够不够，六个贝果，水煮需六七分钟，烤制还需15分钟。整个过程（除去一次发酵时间）至少得一个半小时。也幸好，赶在七点四十五之前出炉。做的时候没注意应将接缝放在底部，有几个在中部，影响美观。味道还是很不错的。另煮了两杯“卡布奇诺”，纯星巴克的享受。我与夫说，贝果在星巴克卖20元一个，你吃了一个半，30元。卡布奇诺得30多元一杯，再外加煎蛋、培根，你这一顿吃了将近百元，餐费付来~
钻石裂纹
巨无霸
卡布奇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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