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附近有一家大的农贸批发市场,上班路上经常能看到大叔阿姨推着小推车往回赶,心情愉悦,这小推车里装的可是一家人好几天的口粮。
同事愉快的告诉我上周在市场买的皮皮虾肉质饱满,想再去买上几斤,也约上我一起,刚好无事,便同意一起去了。
午后的菜市场没什么人,先去一楼看水产品和肉类,地面湿哒哒,稍有不慎还会被旁边水池里扑腾的鱼弄得一身水,空气里弥漫着鱼腥味,想要快点离开这里。眼前的黄鳝吸引了我,刚毕业那两年,每次回老家妈妈问我想吃什么,都必点爆炒黄鳝。它勾起了我的食欲,便挑了几只,杀黄鳝的过程让我出了神:黄鳝被装在袋子里,老板猛地往地上摔两下,袋子里多了一抹红,接着,它的身体被刀撕开,我撇开头,头脑空白。吃过这么多次黄鳝,第一次亲眼看杀黄鳝的过程。我在震惊什么?是我,让它们在屠刀下被撕成两半,而且,我还会将它们吃进肚子里,我该是,可以吃的下去的。同事看出了我的心情:“这不是很正常的吗,鸡肉鸭肉猪肉,都是这么来的”。我当然知道了,我还帮我妈妈杀过鸡,妈妈将之一刀割喉,我紧抓着两只鸡爪制止它挣扎,直至它血流尽,没有力气制造鸡飞带来的混乱。每次做“帮凶”都会心有不安,但是吃的时候却很安心,我在想,这种不安感是不是很虚伪,它又会不会在无数次光临菜市场后,因为麻木而消失掉。
买到了皮皮虾,我们去了二楼,果蔬的世界里空气很好闻,所有菜品排列得整整齐齐,这是强迫症患者的福音。我是有多久没有逛过菜市场了,太多叫不出名的菜。同事打电话,让她老公拉个推车过来,准备要“大干一场”,青菜土豆辣椒百合玉米草莓芒果柚子一样样的被收进推车,这种小日子带来的喜悦简单又满足,似乎能看到晚上一家其乐融融,一起烹饪美食,聊家常,饭桌前喜笑颜开,啧啧称赞着这美味。
我也买了几道小菜回了家,我的大厨朋友兼室友激动的喊着黄鳝,好似看到了许久不见的友人。看,它带给人们的欢乐很多,用它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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