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粒饭又自然有一粒饭的轨迹.
我不晓得他的前世亦或前尘.
而他就沾在丰子恺先生的衣角上
并且入了你的眼.
而在你的永恒的文字里.成了永恒。
我却知道他的后来.
你小心地拾起端详.
他粘在你的指端的螺纹上.
不肯离去.
恋着红尘的最后一点念，
你审视他。
他的前尘亦或未后。
你的思索把他
从那一枝抽穗的秸杆上念起.
风轻轻地吹拂.
在稻穗的拥挤的家族.
承穗温柔的触须.
雨霹雳而下。
拥挤的家族中兄弟姐妹饱绽地汲取.
谁是母亲
谁都是母亲.
汲天地之甘露。
风雨雷电皆是母亲.
稻穗儿频频点头
是的，
你是属天地之间的种子，
孕育自己也丰孕他人。
这是那个秋天最后的谈话。
后来的旅程大家都熟悉了。
他来到你的碗里，
跳到你的衣角，
你把他捏在指尖.
最后在你舌尖牙缝到喉咙到大肠.
五谷精气回你的小肠
回润你的心肺.
而那糟粕却如
人死后一样化为粪土
被蛆虫分解
而又不知濡养哪方土地
多年以后.
丰子恺先生的遗骸
如米粒一样消失于尘.
而丰子恺先生我却与您对话.
探讨您的迷茫.
是否您如米粒粘在指尖一样.
不肯离开.亦或从未离开.
我认出你飘在空中的春字。
化为灰烬.思想变成文字.
刻入一个写上丰子恺先生的书本里.
配上您的画。
那是生命的永续与重生.
我们及众多的读者
终在这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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