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份,秋高气爽,斯特里克兰德一家去乡下度假了,生活一如往常。九月,斯特里克兰德先生返回了伦敦城,而太太仍留在乡下。
这一别,成了他们的永别。
太太从乡下回来,斯特里克兰德已经去了巴黎,并给她寄了一封不到十行的信,再无其他解释。
坊间流传:他是扔下了妻子和孩子,同一个女人私奔到巴黎去了。
太太格外的恐慌,便委托“我”去一趟巴黎,探探究竟。在那里,我再次见到了斯特里克兰德,他头发油腻,胡子拉碴,衣衫褴褛,和我第一次见到他穿戴整洁的样子大相径庭,最最重要的是,他的眼神在发亮,有着流光溢彩,仿佛看到了某种点燃起他的灵魂,使他心醉神驰的东西。
我和他来到他居住的地方,短暂的交谈后,我才知道他来到这里,根本不是和什么女人私奔,确切地说,他对这不感兴趣。他来这里,是为了他的梦想,为了艺术。
他热情而疯狂地投入到绘画中,即使他从伦敦带来的一点钱花完以后,也并没有出卖自己的画作,而是开始寻找一些其他挣钱的途径。他曾给那些想领略巴黎夜生活的伦敦人当向导,也曾翻译专卖药广告,甚至当过粉刷房屋的油漆匠。
在所有这些日子里,他的艺术活动一直没有停止过。
他曾邀请“我”去看过他的画,那些当时在世人看来笨拙甚至拙劣的画法,却将是绘画史上的一个伟大的革命。
看着他的画让我感到,他正竭尽全力想挣脱掉某种束缚着他的力量。
事实上我们每个人生在世界上都是孤独的。每个人都被囚禁在一座铁塔里,只能靠一些符号同别人传达自己的思想,而这些符号并没有共同价值,因此他们的意义是模糊的,不确定的。
所以我们都只能孤独地往前走,尽管身体互相依傍却并不在一起,既不了解别的人,也不能为别人所了解。
他的画和人,都是孤独的,也是被束缚的。
他曾说:有些时候,我就想到一个包围在无边无际的大海中的小岛,我可以住在岛上一个幽僻的山谷里,四周都是不知名的树木,我寂静安闲地生活在那里,我想在那样一个地方,我就能找到我需要的东西了。
在这里,没有人认识他,没有人在乎他,也没有人对他指指点点,但同样的,他的耳边是喧闹,眼前是生活,无形中的束缚依旧让他喘不过气来。
后来,他经过一番周折,来到了太平洋上的小岛-----塔希提岛。一个他梦寐以求的圣地。
在这里,没有人认识他,大家都以为他只是个流浪到此的白人,没有对他进行监管,甚至有人还同情他,例如科恩,给他谋了份差,让他可以一边养活自己,一边作画。
后来,当挣够了可以生活的钱后,他便放弃了工作,一心投入到绘画中去。他有时看着天,脑海里是无垠的深林,神秘,葱翠,充满了生命,他将自己与自然融合在一起,绘画在墙壁上。
身体终于自由了,灵魂也自由了。
在这里,他仿佛参悟了生命的奥秘,看淡了人世间的一切虚伪与做作,他仿佛由人化神,将一切真谛全部富含在画里,他是过客,是搬运工,再也没有什么东西可以束缚到他了。
艺术的魅力,或许远超过我们的想象。
施特略夫曾经感慨过:世界是无情的,残酷的,我们生到人世间没有人知道为了什么,我们死后没有人知道到何处去。
而斯特里克兰德却在画中以四个人从右往左看的顺序,道出了这一问题的答案:往来处来,到去处去,心中所往,即归处。
生而为人,每个人的成长背景都不一样,塑造的三观也不一样,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为人处世的态度,也有自己的看法,主意。其实对自己来说是最好的,那便是最好的。
毛姆说过,任何一把剃刀都自有其哲学。只要走下去,无论是选择诗和远方,还是平凡之路,都是有意义的。
所以当施特略夫了解到艺术的伟大时,即使会被众人嘲笑,即便看到了自己平庸的资质,也从未想过放弃努力成为一个画家。
而施特略夫太太看到斯特里克兰德身上这股原始野性的精神,即便是要放弃舒适安逸的生活,即便知道前面是万丈深渊,也毅然决然踏上了不归路。
故事的最后,斯特里克兰德死了,死在那个小岛上,而后,他的画闻名了,每一副都价值不菲,不少人上岛求画,至此,他的“伟大”终于被世人所承认,他的才能更是被人称颂不已。
他是一个货真价实的天才。
在这篇巨著里,我们看到了人生如戏,全靠演技,为了维持自己所谓的“体面”,一直活在自己的幻想里,例如斯克里克兰德太太,也看到了世人的偏见,因为自己的不赞同,而产生偏见,甚至漠视,殊不知有些人,有些事,是需要时间的洗礼的,才能在未来展现伟大。
而在面对他人的质疑的时候,自己也要去想清楚。别人无法真正的了解自己,但是自己一定要问清楚自己的心,自己究竟想要什么,然后听着心声,去坚定地做好这件事。
最后,让我们怀着一颗宽容的心,宽厚一点,仁慈一点,去接受那些与自己不一样的人和事,心存希望,埋下一颗“伟大”的种子,朝着梦想一点点靠近,期待梦想成真。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