仓央嘉措曾经有一句让世人充满怜惜的诗句:“世上安得双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初识这句话,被他的无力感深深地震撼。可随着世事变迁,我忽然发觉这不就是想要“鱼与熊掌兼得”吗?
可人生在世,又有多少人希望能一妻一妾,享尽齐人之福。前一段时间大火的电视剧《好事成双》,让李泽锋扮演的渣男卫明再次登上热搜。他一边享受第二任妻子带给他的无尽利益,又一边想念原配妻子林双。在一次喝醉酒的半醉半醒间,他心心念念的还是前妻林双。她想到前妻一个学霸,甘愿为他洗手作羹汤,把家务料理的井井有条,给了他足够的自由还有体面。酒醒后,又对现任妻子开始了甜言蜜语的轰炸,把一个为爱卑微演绎的淋漓尽致。
我想说,有这样两幅面孔的人,从古到今,比比皆是。就像杨绛先生的著名小说《洗澡》中的诸多知识分子一样。说起杨绛先生,大家都不陌生。无论是她与钱钟书琴瑟和鸣的旷世爱情,还是她自身的才貌双全,都让人艳羡不已。在她笔下的渣男又是一些什么样的形象呢?
首当其冲的就是余楠。余楠是谁?不过是一个人到中年的知识分子。他与妻子宛英青梅竹马,并且已经有了两男一女。他的妻子是极贤惠的。如果他离开了宛英,生活上诸多不便,简直像吃奶娃娃离开了奶妈。
可是他被有着一些地位和权势的胡小姐看上,如果跟胡小姐在一起,他就可以到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当一个主任。恰逢此时的余楠正处在走投无路之际,胡小姐的这个橄榄枝简直就是雪中送炭,柳暗花明。他不离婚等待何时?
于是他开始打起了如意算盘,离婚不必张扬,不用请什么律师,不用报上登什么启事,不用等法院判定多少赡养费等等,他只需要跟宛英谈妥,一走了之。
可惜呀,余楠太过于精明,又过于算计。像铁公鸡一样,一毛不拔。不说请人吃饭,总在家里让宛英做;和胡小姐吃西餐为了省钱忍饥挨饿,谁能想到就连要和胡小姐结婚也不舍得。胡小姐看透了他的小气劲,心中大怒。毕竟在胡小姐心中,余楠只是合适,并不是唯一。所以,她转身就投入了他人的怀抱,与之远走高飞。最后,还遥祝余楠伉俪白头偕老,永结同心。
对于宛英来说,她在余家只不过相当于一个“没工钱、白吃饭”的老妈子,从一开始知道余楠对女学生倾倒、对女客人自吹自卖时害怕被遗弃,到后来盼着被遗弃。因为如果被遗弃了,她就可以出去做厨娘,不但有工钱,还有油水,不称意了还能东家换西家,不必看谁的脸色。她已经厌倦了天天熏着油气,熏得面红体胖,看见油腻就反胃,所以她希望余楠赶紧跟着胡小姐出国,她就可以过粗茶淡饭,清清静静的日子。
当一切成为梦幻泡影的时候,余楠又对贤惠的妻子说,自己上当受骗了,出洋是一个骗局,为的就是让他和宛英离婚。然后还理直气壮地说:“我能扔了你吗?”最后还信誓旦旦地表示:“有些是不能做交易的,我逃犯也不能扔了你呀!”
余楠就是虚伪,假仁假义的渣男代表。一方面为了利益可以随时抛弃糟糠之妻,一方面又舍不得妻子这个免费的保姆、奶妈。总之,他就是一个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小气吝啬,自私自利的人。
其次就是许彦成。我总觉得,或许在杨绛先生心里,许彦成不算是渣男,相反还算是一个有责任心,有担当的男子。但是,许彦成的渣,更让人无语。
他与妻子杜丽琳同在国外留学,直到回国才第一次成立家庭。许彦成是遗腹子,他与母亲由伯父赡养,他的成绩出人头地,性格开朗,脾气随和,衣着虽然不修边幅,但颇有西洋小说里主人公的韵味。
杜丽琳是大资本家的小姐,身材高而俏,面貌秀丽,又善于修饰,长于交际,同学送她一个“标准美人”的称号。自然而然,许彦成入得了她的眼睛,于是她敢爱敢恨,率先表白,总之两个人之间没有爱情,但是也组成了家庭。
结果生活在一起之后,各种问题也就冒了出来:“丽琳感到他们之间好像夹着个硬硬的核,彦成的心事包在核里的仁,她摸不着,贴不住。”两个人,兴趣不同,理念不合。为了顾及面子,在外人面前营造和谐、幸福的假象,就连吵架也要用英文。
而姚宓的出现,令许彦成紧闭的心出现了裂缝。她在他心中,就像天上的安琪儿,如果舍弃了她,或者被她鄙弃,就是撕去他的半边心,让他终身残疾。他说,自己心上的话有几里长,至少比一个蚕茧抽出的丝还长,得一辈子才吐得完,希望容他慢慢地吐。
再看杜丽琳在他心中,是庸俗的,是不可理喻的。当他和姚宓在书屋谈心被杜丽琳撞见时,也没有任何一句的解释,甚至觉得自己和姚宓很对得起杜丽琳。虽然当时她的脸靠在他的膝上,他的手搭在她的臂上,那不过是两人同心,一块抉择未来的道路。在许彦成心中,丽琳无情无义,只图霸占他,不像姚宓,为了他,连自身都不顾,首先考虑的是别辜负丽琳。所以,许彦成觉得自己占理,不屑于向杜丽琳解释。
这样的逻辑也真是刷新人的三观,精神出轨不算出轨吗?精神出轨比身体出轨更让人窝火。这样的“恩赐”对于杜丽琳来说,才是最大的伤害。
当然,除了余楠这种利益至上的渣男,许彦成这种追求灵魂伴侣的渣男,还有就是抛妻弃子的余楠之父等,总之,一部《洗澡》,基本上把渣男的几大类型,网罗尽了。哪怕在《洗澡之后》中,让许彦成和姚宓、杜丽琳和叶丹“有情人终成了眷属”,也改不了他是渣男的事实,所谓的纯洁友情不过是精神出轨的遮羞布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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