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秋后天气渐冷,秋风越发萧瑟,姜宁乐深居简出,想要在刘苡仁眼里降低存在感。被灌醉两次后,刘苡仁多了个心眼,姜宁乐给的酒再不愿多喝。姜宁乐心里惴惴不安,刘苡仁来房里过夜这件事像是一把刀悬在脖颈上空,随时可能落下来。
傍晚时分,她在园中寻了一遍撒欢跑远的小猫,刚刚安置在猫舍中,转头看见正屋堂前站着看她的刘苡仁。
刘苡仁走进来看,跟她搭话:“这猫长得倒是快。”
姜宁乐看着他,即将发生的事像一块巨石压在她的心上,让她连说话都费劲。
刘苡仁没在意她的沉默,从腰间摸出一支精致的玳瑁钗子,伸手就要给她别上。
姜宁乐马上从他手里夺过来:“我自己来。”
她对着铜镜笨拙地将钗子插上去,有点歪,刘苡仁站在她背后,取下给她重新插好。
他一只手按住她的肩,姜宁乐后背出了一身冷汗。刘苡仁能感觉到她的不自然,却只当是夫妻近来接触少,有些陌生。
大概对于男人来说都是这样,越是得不到的越觉得万分稀罕。姜宁乐越躲着刘苡仁,他就越想要上她的门。
“夫人,入寝吧。”
姜宁乐绝望地看着碧荷退了出去,带上了房门。
半个时辰后,李羡在屋顶发现衣着单薄冻得瑟瑟发抖的成青珏。
他顾不上斟酌半夜去翻越别人家的屋顶是否合适,加了一道梯子从自家屋檐爬了过来。
“你怎么了,成青珏?”他褪下自己的外袍罩在女人身上,问她:“出什么事了?”
成青珏目光呆滞,发丝凌乱,着一件素淡的白纱衣,在深秋的晚风中柔弱单薄,一行情泪流出,她无助地看着他:“六皇子,你能不能帮我找个人?”
找一个人对于李羡来说并不难,让他为难的是成全成青珏想要翻云覆雨的坚定信念。和离一事时机要对,眼下刘苡仁再朝中春风得意,深受新帝宠爱,太傅一家未必愿意得罪这位乘龙快婿。
“你想好了吗?”
“六皇子,这件事情无关想没想好,是我一定要做,人生没什么比活得自在更重要。”
李羡闻言诧异地看着她,这句话让他突然生出异样的情绪,季楠生那句“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突然冒出来,似乎有什么声音在他心底咆哮。连成青珏都要为自己的人生争取,他为何要隐忍苟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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