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噩耗的时候我几乎不能相信我的耳朵。几经查证,确定属实,还是不愿相信,即使是徐五姐专门拍了讣告发来……
一夜未眠。
这也许是他最后一次留给我的也是最不中听的一个消息。
认识他的时候,我刚13岁,那会他刚从马林局转产到安宁粮站。因为借自行车给我骑回卡撒,他被我母亲批评,之所以记忆深刻,是源于同时被训斥的还有我,他是因为我才挨批评的。那会开始我就叫他大哥了。
虽然讣告写得非常好,对他的评价给于了非常官方的盖棺定论,不过依照我和他交往几十年,对他的性格的熟悉来说,他是不会满意的,他一定要说的话应该是“这才不中听哟”
他调到安宁工作就再也没离开过安宁,库点倒是一个不落的跑遍了,本库、杜松、城隍庙、卡撒、马尔邦。我13岁认识他开始就在安宁粮站,我工作的时候他还在安宁粮站,我调到观音桥,再调周山、城关,30岁再调回安宁粮站的时候他还在,我再调公司,改制离开单位的时候他仍然还在安宁粮站。
严格的说历任局长,站长(我除外)对他都记忆深刻,不是因为他工作突出,而是他扯拐。反正在我印象里他就是挨批评的角色,好像从来没有得过表扬。所以他才会换来一个绰号“不中听”,我想一半是缘于他名字的谐音,一半是得于他那不关门的直言不讳。
抽烟喝酒打麻将,他的三大爱好,维朋结友豪爽重义他的特点,即使就是在他最困难的时候,门户差事他从来没有不理会。所以他的朋友很多。天生乐观,妙语连珠,不唯上,不欺弱,虽不受领导待见,却招朋友喜欢,我喜欢他并不是同事相处,而是我和他不止是朋友更是兄弟。
认识他的人都会说他整天笑呵呵的,乐观主义。我脑海里面浮现的却是他落魄的那段时光,昨晚一整夜都是他强忍阑尾贯穿的疼痛,独自蜷缩在走廊使劲抽烟的场景,因为落魄,因为没钱,因为不想打扰同事……
我离开单位后他就办了退休,后来在都江堰我去见过他两次,从来就没有断过联系,所以一接到他打来的电话我都会赶去与他见面。前些日子他打过电话来,说房子修好了,终于可以好好休息了,等儿子结婚的时候让我一定要去他的家里看看。结果没等到他发出邀请却等来噩耗,他走了,走在儿子结婚大喜日子的前一天,最不愿接受的最“不中听”的事实。
明天他就将入土为安了,随他而去的除了岁月的悲催和无奈,那些由他而出的经典名句“我只喝瓶子酒,不喝烂酒”,“怨不得我哟,马尔邦地势复杂,干岩过去白纳溪”“只带收音机不带扩大器”也就成为了历史。除去官方给于他的评价,我最想说的也是给他的定论:是个好人!
胡仲清大哥,一路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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