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发现仓鼠死了,是周末做作业的间隙。
他不确定仓鼠是怎么了,只是叫我:“妈妈,圆圆它不动了,是不是病了?”我抹抹刚洗完碗的手,赶紧去看仓鼠。它躺的姿势有些僵硬,我用它喜欢吃的菜叶拨它,它也不像以往赶紧用小爪子来抱着吃。我用手摸它,身体已僵硬了。
我看着孩子期冀的大眼睛,蹲下来,小心地,慢慢地告诉他:“宝贝,妈妈告诉你,圆圆它老了,它离开了,也就是死了!”孩子的泪水立刻流下来,它忍不住抽泣:“妈妈!我不要圆圆死,它那么可爱,它会活很久的,是我们没有照顾好它,是吗?”我抱住儿子,让他伏在我怀里哭。过了一会儿,他渐渐平静了些。
窗外正下大雨,我对儿子说:“每个生命都会离开,生命只是一个过程,不管是动物还是植物,不同种类和不同个体的生命过程的内容和长短不一样,我们要接受生命会离开的事实,这也是勇敢和坚强!妈妈爸爸外婆都会离开你,人最多可以活一百多岁,最终都会离开,懂了吗?”儿子含泪点点头,我不确定他是否懂了,拍拍他的头说:“好!你是个勇敢的小男子汉!等雨停了,妈妈和你把圆圆找地方埋起来好吗?”儿子点点头。
窗外一直下雨,没有停下的意思。儿子和我找了个漂亮的小纸盒,剪了一块绒布,铺了刨花。我让儿子戴手套亲手把仓鼠拿出来放进盒子,盖好绒布。儿子把他种的花摘几朵放在盒子里,我们封好盒子。
做完这些,儿子的情绪稳定了一些。他开始继续写作业,偶尔看看窗外和仓鼠的房子。
中午,他父亲回来听说了这件事,不暇思索地说:“我帮你带出去扔到垃圾桶吧!”
儿子的眼泪立马又流下来。我马上摆手制止他父亲:“您老还是歇着吧!这件事情我们自己处理!”
我向先生和儿子说了一件我小时候的事情:小时父亲从外地带回一条黑白相间长毛小花狗,后来长得比本地狗又高又大又壮,最引人注目的是一身长毛自然从背脊自然分开垂直披散,比梳子梳过还光滑漂亮。大家也不知这是种什么狗,常来我家看它。这狗不仅高大漂亮,还非常聪明。每天必送我和姐姐到学校大门口,然后自己回家,放学时出校门必看见它在等我。多年后狗生病了,不能动弹,日夜哀叫。那时没有宠物医院,兽医也医不好它。我们一家就心情抑郁的听它哀叫,后来死去。附近的酒肉之徒听说了,就来向父亲讨要狗去吃狗肉。我们那时小,非常害怕狗被煮了,但不敢告诉父亲,整天上课都是神不守舍,眼泪汪汪。放学后,忐忑不安地回家。父亲分给我和姐姐一些狗毛,带着我和姐姐把狗含泪埋在院子的树下。他告诉我和姐姐:“它会变成泥土和肥料,长在树叶里!”从那以后,父母和我们从未养过第二只狗。
儿子听完我的故事,问我:“为什么?妈妈!”
“因为外公说,所有的生命都有灵性,离开了,令人伤心。”
雨小了,我和儿子商量把他的圆圆埋在哪里,儿子想了很久,决定埋在河堤边,他说:“妈妈,圆圆也会变成花和叶子是吗?我和妈妈以后散步它就会看见我们对吗?”我点点头。
我和儿子穿上雨衣,带上铲子,把仓鼠圆圆埋好。儿子求我放了一段音乐给他的圆圆,然后我们到河里洗铲子。儿子说:“妈妈,可是我还是想圆圆。”我说:“可以想它,但不要难过,我们还有许多事情要做是不是?你看,那里有只黑虾!”儿子立刻被吸引了,和我一起用手捧起那只虾。一会儿,他又把它放回水里:“妈妈,我们还是让它回家吧!我不想让它死得那么快!”
一会,儿子看见路边的苍耳,小心翼翼的去摘了,给我和他的衣服上粘。我们在秋天的雨里又开始欢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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