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吃人”在许多人的印象中是人类还在蛮荒时代才可能发生的事情。不过离我们很近的历史中也有这样骇人听闻的情况,那么到底发生了什么呢?法国浪漫主义画家席里柯用他的作品《梅杜萨之筏》为我们描绘了这样一个真实的故事。1816年7月2日“梅杜萨号”触礁沉没。一百多人用木筏逃生,在海上漂泊了十多天后,大多被淹死,杀害和吞食,只剩下十几个人活下来。
有两位海难的幸存者萨维尼和科雷亚尔,成为了“梅杜萨号”事件的真实记录者,他们一直希望通过自己的努力伸张正义,惩罚肇事者,并且获得一定的赔偿。但是这些愿望都未能如愿。之后他们写了一本关于这一事件真相的书籍,期待在民意中正义得到申张。两人一个成了出版商,另一个开了一家叫“梅杜萨残骸前”的小店,成为很多对现实不满的人的聚集地。
当时二十出头画家席里柯在阅读了这本纪实录后,极为震惊和愤慨,他决定以此作为题材进行创作。在一年多的时间里,他走访生还的船员,听他们讲述真实的遭遇,去医院里亲眼看望了受伤的人,去探望那些死者的家属。为了能够更真实地表现出海浪和天空,他亲自去海边进行观察,写生,同时对许多腐烂的尸体和危重病人进行现场写生。他还让船上的一位生还者也是木匠,制作了一只木筏模型,请来了黄疸病人做模特儿,在木筏上摆出各种惨状……在搜集了这些素材后,他把自己关在画室里足足八个月,终于完成了这幅浪漫主义的代表作品。如今它已经被挂进了卢浮宫。
在《另眼看世界里》作者用充满恐怖色彩的笔触为我们还原了画面场景的前因后果。既有真实事件残忍的部分,也有艺术家的渲染想象,故事里的画面就像电影一样为我们描述了这段海上漂泊的旅程。画家“化灾祸为艺术”的过程,同样也成了文学家创作的源泉。这幅画本来就是十九世纪前半页,特别是从二十年代到三十年代,浪漫主义盛行全欧洲时的创作,由于摆脱了古典主义和学院派的羁绊,让艺术家的想象力和创造力得到了空前的发展。
虽然看书上的插图,无法感受《梅杜萨之筏》画面的巨大冲击感。但其色彩的丰富热烈,富有运动感的笔触,以及画中人物清晰而极有个性的表情都很打动人。作者不止在文中对这幅画进行了评价,而且努力还原了画家在创作过程中的心路历程。他甚至从画家购买画布的时间以及草稿的细节,抽丝剥茧地为我们描述了艺术家创作过程中的饱受煎熬。当然最终这一过程成就了一幅旷世名作,也让后人有机会通过它了解历史上曾经有过如此恐怖的时刻。在观赏和阅读的过程中,人们有机会去反思。都说天命不可违,但这样的灾难又有多少人祸在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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