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院的门卫大伯年纪并不很大,看起来七十不到,具体也不知道多少年纪。他一个人生活,据说一直没成家过。去年始在书院看门。
他能吹,什么屁大的事儿在他嘴里就带着不同凡响!
一条叫小白的狗
他养着一条狗,他取名字叫“小白”,这条狗毛色是白的,但不是纯白的,是那种脏兮兮的白。小白是一条普通的狗,就是农村里常见的那种狗。小房子里临窗放着一张单人床,床边是一个狗窝。
大爷跟小白相依为命,他对小白是极好的。每天去菜市场买菜,小白的一份肯定是有的,什么动物内脏呀,香肠呀,肉包子等等,把它当做宠物狗养着。
有时,我坐在办公室里,就听见小白小白地叫着,声音清脆,充满着慈爱,不知道的人以为他叫的是一个人。他用带着灵桥牌的普通话叫着,直到把小白呼叫出来才罢休。
看见有人搭话,他总会说:“我家的小白,多少乖啦!你看你看,他多少调皮啦,就想吃好的。”在我看来,小白就是一条柴狗,有什么可炫耀的。有时开车出去时,它就横躺在大门口,汽车来了也不让,继续躺着。我总会下车去赶它,深怕会压着它,把大爷的爱犬给压着那是我承受不起的。
一块神奇的地
小房子周围有一块小小的地,大爷种了各种蔬菜。去年冬天,种了批卷心菜,开始长势确实喜人。我一星期去一次书院,每星期都在变化,嫩黄嫩黄的,能掐出水来。大爷看到有人在看他的菜,他无比自豪地炫耀:“你看这些菜多好,这菜多少好吃啦,特别是炒年糕,味道不知道有多么赞。”我说:“现在这么嫩,你先可以吃起来了,等到大了,你吃都来不及了。”他连声说:“不能,不能,现在不能吃,还可以长大很多。”
去年极限寒流到来,他的菜一夜间被冻死。从此,他换了种好多品种栽种,可是再也没有出现那样辉煌的成绩了。土豆稀稀拉拉,青菜黄恹恹的,菠菜基本全面覆灭。
一片长草的果园
书院门前有一个花坛,种着各种果树,有樱桃,桃子,柚子,枇杷,花色繁多,无奈每到结果的季节,每星期的果子都在减少,到真正成熟采摘的季节,果子早就没有了,就剩下光秃秃的枝丫。但在花坛里的野草疯长,这个倒是没人理睬的。自从大爷接收了管门卫之后,花坛倒是干净了很多,野草被他拔掉了。我绕着花坛边转圈,他会过来说:“我是不会让这些草长起来的,你看是不是干净了,过段时间我还要再拔,我是绝不会让野草长出来。”一脸的自我陶醉状,仿佛做了一件别人轻易做不到的大事。我连连点头,表示认可。他就再说一遍,再一遍……实话,这个花坛确实像样子了,树是树,花是花。
我问他:“你一人住这里寂寞吗?晚上可是一人都没有了。”他就指指小白:“不会,我有小白做伴,它乖得很。”
一房一人一狗一菜地!生活就这样流逝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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