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往年春节不同的是,今年没有人喧马乱,没有“袨服华妆着处逢 ,六街灯火闹儿童”,取而代之的是人心惶惶,是“夕峰来不近,每日报平安”。
一本书,一杯茶,一把躺椅,几缕阳光,这便是这个春节的全部了,很简单,简单的让人不能接受。说是读书,却也不怎么读的进去,思绪不是在想曾经春节的模样,就是在思考此次的灾难。
索性合住书,站在记忆的深处,回过头去,天空是五彩缤纷的烟花色,地上的人们欢心的闹着。眼中尽是灯火通明,尽是王建的“夜市千灯照碧云,高楼红袖客纷纷”;耳边响起熟悉的声音,孩童的笑声,大人的碰酒声,烟花的鸣声,混在一起杂而悦耳。曾经不以为然,现在回想还真是美好。
思绪回程,再打开书,手指在阳光下缓慢的翻动书页,没有风声,没有叶响,没有人喧,我会觉得这样的春节很无趣,但我不会厌恶它,因为我深知我能有这样的春节都是疫情前线的英雄换来的。他们的春节是医院里生白的灯光,是心率器机械的响声,是病人痛苦的哭喊,与其说我们的春节不寻常,倒不如说他们的春节“不寻常”。
暮色降临了,我又想起了胡适的一首白话词:
我指望一夜的大雨,
把天上的星和月都遮了;
我指望今夜喝的烂醉,
把记忆和相思都灭了,
人都静了,
夜已深了,
云也散干净了,
仍旧是凄清的明月照我归去,
我的酒又早已全醒了,
酒已都醒,
如何消夜永?
在这种时期细细品味这首词,道出的尽是无奈,尽是惆怅,尽是孤独,这或许就是这次春节的主题吧!
只希望这场无期的黑暗能早日结束,让无数的人再感受一次曾经春节的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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