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部
第八十六章
林新成为汇演多方奔走
俩大队都给予大力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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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艺人张坤义正不知他说的小伙子和姑娘，哪一个与林新成有关系而显得不高兴了，听林新成这样问他，就反问道:“林主任，怎么扯到你身上了？"
李道兴和陈兴文也问道:“是呀，怎么扯到你身上了？"
林新成不得不解释了，他说:“从宣传队到砖瓦场摔砖坯子的就是我，而大队通知我上砖瓦场，说是让我当统计会计的，而后来不久就让我当了会计。没有想到，李朝阳竟然会对你这样说。至于我和沒有和一个姑娘有不正常的关系，那时候，我刚结婚，我的妻子比宣传队的哪一个姑娘都漂亮。我和没有和哪一个姑娘好，你们可以问一下林志强，林志强虽说是我的近门兄弟，可也是李朝阳唯一的闺女的女婿。李朝阳的闺女能对他说，不可能不对她的丈夫林志强说。"
林志强也很生气的说:“杏花不但沒有给我说过这事，我也沒有听到别人说过这个事。我回家了，一定得问问杏花这是怎么回事。"
林新成对林志强说:“志强，你问问可以，但是绝对不能给杏花生气，更不能打她骂她。事情已经过去五六年了，杏花这些年表现的也不错，对我一直象亲哥一样，因为这陈年旧事与她生气，我心里也不安。"
张坤义很不好意思的说:“常言说，病从口入，祸从口出，紧张眼，慢张口，没有想到我今天一高兴，说出了这些话，引起了林主任的不高兴。"
林新成忙安慰道:“大叔，不知者无罪，常言又说，话不说不明，木不钻不透。今天你要不说，我还一直蒙在鼓里，我应该感谢你。"
林志强接道:“坤义叔，你不知道我那老丈人这么多年都是怎么摆治我哥的。因为我哥文化大革命中，在开封高中参加了八二四，一回来就受到了我老丈人的压制，我们生产队让我哥当卫生员，只当了半个多月就不让当了。那年征兵时，连让我哥报名都不让。我哥在宣传队唱的多好呀，他把我哥撵出宣传队，我想着根本不可能是我哥和一个姑娘有不正当的关系，我想着有两个原因，一是那时为了解放赵少富，我哥为赵少富辩了护，还批评了我老丈人，我老丈人对他怀恨在心。二是我老婆，也就是我老丈人的唯一闺女那时看上了我哥，托人向我哥提亲，还许宅子许房子，还许当干部，我哥不同意，他也生我哥的气。他闺女嫁给我那是以后的事。我老丈人报复俺哥，这两个原因他没法说吧，只有公开说重用我哥，背后诋毁我哥。如果真因为是那事，去年批教育黑线回潮时，也不至于把我哥批那么很，批后也不至于再把他撵出学校，你们想想是不是？"
林志强讲过之后，槐林岗的三个人都啊了一声后说:“原来是这样啊。"
刘道兴还接着说道:“这是资产阶级派性在作怪，欲加其罪，何患无词，甚至不惜造谣中伤。"
林志强又说道:“我老丈人派性就是大，不光是摆治我哥，与他观点不相同的，回来那些有能力的高初中毕业生，不顺他眼的社员群众，他都会往死里整，他整人整了一辈子，整上了瘾，就连我老婆，他的闺女也看不惯，一直给他闹对立。可是我哥是纯洁的人，是正直的人，是对人民有益的人，他摆治来摆治去，不还是没有压住我哥吗，我哥被抽到文教上当办公室主任了，而他呢，从支书上的位置上退到了副支书的位置上。这叫什么？这就是老百姓说的，日头不能一直正午，也有落山的时候。"
刘道兴接道:“李朝阳是老革命了，他摆治人也不能这样摆治呀，也不能造这种谣来诋毁人呀。"然后又笑着说，“新成老弟，是不是你和某个姑娘关系好一些，或者和某个姑娘单独说话，被志强弟的老婆，也就是李朝阳的闺女看见了，误以为你们俩个关系不正常而告诉了她爹，她爹没法以这事为理由把新成弟从宣传队撵出去，就以重用你为名誉让你上砖瓦场呢。"
林新成岂不知道那天夜里吕萍把他骗到一队麦草垛中间，求他做那事被他拒绝了，让一直爱着他的李杏花偷看到了，并以此要挾他也要与她做那事。他拒绝了李杏花，并向李杏花讲了事情的真象，谁知道李杏花向她爹说了没有？说了又是怎样说的呢？
这些事没法向他们几个解释，过了这么多年了，也没有必要再解释了，但是，李道兴既然这样说了，也不能不回答，便说道:“当时与我关系比较好的有俩个姑娘，一个是宣传队长分配的让辅导我唱戏的，一个就是后来成为志强弟的老婆，李朝阳的闺女。我和她们俩个都有不少次单独相处，但绝对没有过不正常的关系。"
听林新成这么说，李道兴又笑道:“你这一说我明白了。我说了志强弟你也别生气，可能是你老婆当时喜欢新成弟，看到那个姑娘单独辅导新成弟唱戏，她吃醋了，就以为他们俩个有不正常的关系了，而向他爹告了他们俩个的状。"
林志强说:“我回去一问我老婆不是啥都明白了吗？"
李道兴收住了笑容说:“我们大队的宣传队，也有人向我反应，谁谁谁和谁谁谁相好了，但是耳听为虚，眼见为实，我沒有亲眼看见，他也沒有亲眼看见，只是看到俩个人走的近一些而想着是，我怎么能去处理呢？我只是让坤义叔在会上敲敲警钟，作作正面教育。"
张坤义接道:“当时也有人给我说了，刘支书给我说了以后，我就想，这种事自古以来都说不是好事，但也是自古以来，凡是有人群的地方，这种事还总是不断发生，往往都是俩个人的感情发展到好的不得了的情况下发生。自古以来又有两句话，劝赌不劝盗，劝盗不劝奸，劝盗劝奸结仇冤。只要男女俩厢情愿，作的秘密，没人发现，沒有造成恶果，比如女方怀孕了，破坏双方家庭了，影响社会安定了，我就不去提名道姓的管他们，民不告官不纠。俩个人单独接触了，关系走的近了，看见全当没看见，听见全当没听见。但我得不断在开会时给他们敲警钟，讲这种不正常关系的危害性，如果有人不顾一切后果的发生了，被人发现了，我将会严肃处理。同时我也讲，任何人都不要只看到一些表面现象，就胡思乱想胡说乱讲，败坏別人的名誉，影响宣传队的安定团结。其实，男女之间真有了感情，让他们不发生也不可能，让他们改也难。这样经常讲一讲，他们表面上会收敛一些，再发生那事会更秘密些。我记得文革中，有传单说某个被说成是走资派的领导人说过，一条公牛是一条公牛，一条母牛是一条母牛，一条公牛和一条母牛就是一种新的关系，世界上有男的有女的，就有男女关系。大人物还这样说哩，咱这草芥人物，何必为那沒有被人抓住的表面现象，闹的沸沸扬扬，而影响宣传队的继续发展呢？"
对老艺人的观点，林新成没法去评价是否正确，但他们的宣传队继续发展下来是不争的事实。
老艺人停了一会儿又补充道:“谁知道那三四对关系比较好的男女青年，究竟有沒有真的发生了关系？后来又有没有继续保持着？反正再也没有人向我反应过这事，我们的宣传队却办的红红火火风生水起。"
一直沒有说话的陈兴文副支书说话了:“这个事就别再讲了，还是上那屋听坤义叔吹几段吧。"
一句话提醒了张坤义，他笑了一下说:“因为我多说了几句不该说的话，竟叉了这么一个大弯子。对对对，不再讲这事了，我吹几段，让林主任听听，算是我对林主任的道歉了。"
林新成赶紧说道:“大叔，可不要这么说，我已经说了，话不说不明木不钻不透，你这样说，让晚辈无地自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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