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的记忆里,我家从来没有过节一说,没有其他家里的欢乐氛围也没有能在饭桌上有说有笑的场面更没有全家聚在一起看电视的时候,我们彼此爱的深沉爱的压抑爱的沉默…
爱的深沉我不知道是不是东方人的内敛使人们忘记了如何去说爱还是其他原因。大概我也是如此,我的家没有其他人家的合乐似乎每天都在压抑的氛围,使得我忘记了如何说爱。在我印象中我的童年甚少有我父母的身影,他们总是行色匆匆,小时候在河北长大快上小学被接到山西被父母“寄放”在姥姥家,我在陌生的环境陌生的人群中摸索前行小心翼翼的融入新的环境,也许农村的孩子简单直白他们向来把不喜和调笑一本正经得挂在脸上让人想不注意都难。我在磕磕绊绊打打闹闹中融入了这个简朴的村子,父母总是给买些零食送回来,用现在的话来说我那时候就是留守儿童。记忆最深的就是母亲回来看我,我死缠着不放,母亲凶我说“在不放开我拿针扎你嘴”我忘记我是不是真的被吓退了,但是我始终记得母亲当时的眼睛微红一片也许和我一样不忍分离可有不得不分离。
快上小学时我被接到城里,父亲见我的第一句话就是“如果你敢偷东西我就打断你的腿”我被吓呆了,没有我想象的温情和幸福来的只有惧怕,我在这压抑低沉的氛围中心惊胆战的长大,环境也使得我变得内敛不善言谈。小学,初中是挨打的高峰期,我内心被勾勒出的黑暗与绝望填满了我的整个世界,每次挨打完我和母亲抱着哭。现在长大了,父亲也不会打我了,我笑谈当时的经历问他是否记得,他总是迷茫的告诉我“不记得了”我的内心是一片悲凉,他年龄不是很大不到五十岁却说不记得了,他带给我的只有一片荒芜的沙漠,无尽的绝望与黑暗,我也知道他的出发点也许是好的,但是他奉行的教育是棍棒教育,我一直想知道其他人家的孩子也这样吗这样对待自己的女儿吗,不都是说女儿是前世的情人吗,但是发生的一件事情让我明白他不是不爱我而是不会表达,小时候的紫癜父亲吓的开车去医院连撞三次,走楼梯腿都打了弯,然而当我回复健康他依旧同以往一样。我们彼此无法沟通无法交流,我们相互沉默,内心揣着沉沉的爱却遮遮掩掩尽管我们都爱的深沉…
也许我已经变得无所谓了,挂着坚强的外表内里敏感的心。我爱他,我的父亲,但更多的是惧怕。我很爱我的母亲但是我却忘记如何去对她表达我对她的爱,小时候每每看到母亲被我气哭我总是慌慌张张的去写道歉信,我害怕她的眼泪,她的眼泪似乎能灼伤我的心,我每次写好都悄悄的放在她的床头,默默的注视着母亲读我的道歉信,而我却没事人的从她身边走过而眼睛的余光却不自觉的观察母亲的表情。我始终没勇气大大方方的站在她面前大声的告诉她“对不起,我错了”和“我爱你”我总是以一种婉转的方式诉说着我对她的爱。母亲她三十出头就已冒出白发到现在更为明显,每次看她自己买着染发剂染头发让我看她染均匀没,我的心里很不是滋味,看着她白霜爬头,光洁的脸蛋也被岁月刻画出一条条一道道的沟壑,为了生活奔波劳累从来没有休息的时候,我心里泛着酸,涩涩的却也无能为力,父亲从来不会忆苦思甜不会感恩,每次矛盾冲突我只能躲到自己的卧室默默流泪…
就算彼此再爱我们都守着自己的心房紧闭心扉,一个叩不开的门,一个再门外默默等待的人,我们彼此沉默,相互对立…就算怀揣着满心满怀的爱也无法传达。希望我们彼此之间打开心扉安静的倾听认真的诉说,我们的人生能有几个十年几个二十年呢,不要把爱洋洋洒洒的浪费在等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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