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上八天班,然后吃喝嫖赌过了一个礼拜天,今天一整天睡不醒似得,喝了两大包雀巢速溶,登时噌噌冒汗,文思泉涌。想起上学时候的一个师姐,一个非常要强的女生。
犹记得她黄棕色的长发梳成精致的发辫,短裙包裹着挺翘的小屁股,脚踩雪白的恨天高,噔噔地在实验室之间穿梭疾走,每走一步,从脚趾到脚后跟连着小腿到大腿都在诱人的颤抖。那时我只是个小菜鸟,低头盯着师姐的下半身,跟在她后面连跑带颠,还是被雷厉风行的师姐远远甩在后面。我经常一回头或者一抬头,师姐不见了,就挨个实验室找她,或者侧耳倾听高跟鞋的音源,因而练就了非凡的听力。
师姐开高温釜很有一手,连很多男生也望尘莫及,我第一次见的时候,被结结实实的吓到了。还是精致的发辫,包臀短裙,恨天高,手里抡着一个大锤子,邦邦地敲刚从炉里拿出的上千摄氏度的金属釜,声音犹如雷鸣。师姐表情冷酷,胳膊抡到浑圆,当啷一声手起釜落。我已然如受惊的猫儿一般,躲在障碍物后面,只露出眼睛,瞠目结舌状。师姐好笑的瞅我一眼,秋波灵动,浓密的睫毛狠狠地扎了我一下。我讪讪地笑着踱出来,喃喃夸赞师姐神力。
师姐另拎出一个釜,叫我学着开,看着那个发出金属银光的小釜,“啊”的喊一嗓子给自己壮胆,然而锤子太沉,抡到一半就自由落体了,手起釜……不落,釜体已然被我打歪,盖子却纹丝不动。当时脸红的要命,不过后来看到其他师兄弟开釜,连打带踹,表情痛苦,我也就释然了。传奇只有一个,也就是我的师姐。
硕士毕业以后师姐跟着师姐夫嫁到了小县城,我是觉得很可惜的,师姐的性格是该做出点小轰动的大事的。但是她一直明白自己想要的是什么,要强的人在小地方也许更快乐。鸡头和凤尾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我是一个自我评价较低的人,在哪里都活的不舒心,都要瞅着比自己好的,心里揪揪着。难道这是另一种的要强?我也不大懂。太高压烦的要死,太无聊一样想去死——盖上被子热得慌,揭了被子冻得慌,盖上又揭了揭了又盖上,周而复始寻求一个平衡,也许这就是我的生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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