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初年,江城县城南有一家客栈,祖上几辈都开黑店营生。多谋害有钱的外地客商。到了这一辈,掌柜的金老板和老婆葛翠花已把客栈经营得风生水起,鲜有人知。
黑店不黑,店面装饰的阔绰大方,服务态度和蔼亲切,俩口子对待邻里也是守望互助。黑店有规矩:兔子不吃窝边草,这并不是仁义,而是怕露馅。
街坊邻里都认为这家人乐善好施,是菩萨心肠,走访相告外面的人使得客栈生意日渐兴隆。
外地客商,来了走了,一般不引人注意。客人来了,住下后,金老板甜言蜜语一番,施点小酒小菜,葛翠花烫壶花茶,温暖得让人失去戒心。等到了后半夜,客人人困马乏,安然入睡时,王老板夫妻便凶相毕露,乘机下得黑手。
他们杀人从不用刀,而是多用绳子勒,这样人死不见血,当真杀人于无形。然后王老板便派人穿上那人衣服,模仿得那人口音,高低声呼唤店家开门登程。葛翠花也佯装开门送客。这样,其他住店的客人皆以为“那客人”早起已经离开。并无任何怀疑。
殊不知,那真正的客人早已经永久地留在了客栈,王老板夫妇便抢其钱财,藏匿尸首。地府里又多个缕枉死的冤魂。
这一年秋天,来了个外地的青年商人。大概二十左右年岁,一表人才,而且很富有。他来江城,一来便是数日,却几乎住遍了城南大大小小的客栈,最后几天,才来到王氏客栈。
那晚,月朗星稀,葛翠花扭动腰肢,风韵犹存的脸上挂着笑容,把青年商人让进了客栈,好酒好肉的在旁伺候着。酒足饭饱,青年人请葛翠花带路,下榻在了后面的客房。客房为单间,在角落处,是葛翠花听闻青年不喜打扰,特意挑选的。
室内摆设令人炫目,新床单新被褥,加上老板娘葛翠花暧昧地笑容:客官,需要小娘子我作陪吗?
青年小伙摇摇头:今日太乏,我想早点休息,只求安静别来打扰就好。说着,就将一袋沉甸甸的银钱包裹放在了桌上。使得葛翠花看得两眼直冒绿光。
深夜,王老板夫妇开始动手。他们戴上面罩,手握尖刀,蹑手蹑脚闪身进入青年房间,却发现屋门虚掩-----猜想可能是青年太乏,防范较轻。
两人来到屋内,直奔床边,王老板拿出准备好的绳子,认准青年睡的地方,猛套其脖颈,舍命地勒。葛翠花也扑到青年身上,死死压住。勒了一会儿,只听得“噗通”一声,那头落了地,血直接喷射了出来。
王老板顿觉不妙,急忙点灯一瞧,大吃一惊!原来被窝里并没人,那头也不是真人头,而是一泡羊血水。
王氏夫妇见事情败露,惊慌失措,急忙提刀到处搜寻青年下落,势要杀人灭口。可找遍了店内所有角落,也不见其踪影。
王氏夫妇做梦也没想到,那青年昨晚早已化妆溜出了客栈。这时候,他正在另一家客栈里呼呼大睡。昨晚一切,他并不知晓。
原来,多年前,一外地陆姓商人来江城收麦子,却至今未归。商人的妻子猜测其已遭了不测。而这个青年小伙,正是他的儿子。他是专程来寻找杀父凶手的。
陆青年带钱来到江城,一路打听,从一个菜贩子口中打听到一点儿消息,他断定父亲死于黑店,可江城客栈很多,无从查起。思量再三,他想出这个妙计。
他同时入住两家客栈,连夜试探黑店是哪家,寻找凶手。可虽然让他试出了王家,但此时,陆青年却浑然不知,天明时分,他装作早起散步,溜达着回到王氏客栈。
一开门,却见王老板夫妇手持尖刀如凶神恶煞,把他团团围住。
陆青年面对两个恶魔凶手,竟无惧色,他大声质问:十年前,你们可曾害过一个四十多岁的柳州人吗?!
王老板想了想:是!一个土里土气的乡巴佬商贩,他是谁?
他是我父亲!
那这就送你去见你爹吧!
话音落,刀子就穿透了陆青年的胸膛,青年倒在血泊中,眼中却闪着胜利的光,他说:爹,我终于给你报仇了!
王氏夫妻杀了人,急忙锁了房门,想等天黑后再处理青年尸体,不料这时,从门外闯进两个人嚷嚷着非要住这个房间。王氏夫妇好说歹说不济,两人撞开房门,看到了内里惨状。把王氏夫妇揪住送入官府。
原来,陆青年在县政府里花了不少银钱,每天晚上报店名和房号,由县政府派派当差的化妆前去见他一面.....
只可惜,这两人还是来晚了一步。
王氏夫妇黑店害人,罪有应得。陆青年机智复仇,英勇遇难。人心在钱财利益面前,是那么的黑暗邪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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