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之余,偶然间被桂花的香味所惊醒,才恍惚中发现已经是九月桂花飘香的季节了,再过一个月就在现在的单位工作满三年了。时间这个小事,看起来只是微不足道的数字,但这数字背后的意义呢?
人间有味是清欢,心若至此必无憾。一、下村这件小事
在基层工作的近三年的时间里,“下村”这个词一开始对于刚接触社会的我陌生又新鲜,就像所有类似的不熟悉的人与事,之后和现在都会变得熟悉和习惯。下村这件小事,给我带来了接近农村、走近农村的机会。在下村的路上,我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与农田、水稻、小麦擦肩,我闻着微风吹过麦田的淡淡麦香,回想着麦香奶茶的香味是否有一丝相仿。我看着很多老人和妇女在田间地头,弓着腰,颈上挂着毛巾,栽秧,收花生,头顶是炎炎烈日……这一切,原本都是停留在课本和长辈聊天中的画面,一下子变成了我身边的现实,真实的有些无奈。尽管相比那些从小就生活在这里的人,很是稀松平常,于我,却是年轻时候的一次不可多得也将终生珍藏的记忆。
忘了从何时开始,“下村”开始与扶贫挂钩,深入贫困户家中的经历让我印象最为深刻的有两次。一次是去年冬天,为了迎接省检,全县各个单位都加入了扶贫的队伍中来,让我想到了知青小说里让我很费解的知青下乡行动,虽然还是有很大差异。我第一次体会到了大雪中走访贫困户的感觉,这种画面在我的记忆里似乎只有在新闻里才会有。尽管风很刺骨,可心里却冥冥中有一种暖意,像是有奉献的意味。从小到大,踩在大雪里咯吱咯吱的声音都最让我喜欢,可是也是第一次将雪天与扶贫入户联系上,因此,这场雪才变得有意义。
第二次,是前不久的一个周二,在经过周末两天雨水的冲洗之后,空气里变得轻薄的许多,我开始了下村入户走访工作,也是因为估摸着到村部的时间有点迟了,我的脑子里迸出了一个人去贫困户家中的念头。之前每次入户都是村干部带我去,一方面是我觉得我记不住贫困户家的具体位置,另一方面是我自己也觉得有村干部一起就觉得比较省心。这一次,当我准备好一个人去的时候,反而更加享受这种状态了。我要去的第一户就在路边,大门锁着,对面的邻居很热情地告诉我,这一户的老大爷去住院了,我问他怎么了,他也没太听清,答非所问了。然后,我就径直朝下一户走,这个时节是收花生的季节,我隐约记得上次就是在地里遇见这个贫困户并让他签字的。我想当然的以为这个能干的大爷一定还在地里辛苦地劳作着,于是我沿着来时的路,看着路两旁的花生,三三两两的农民点缀在其间,一幅农家忙的画面,令人很有感触。我拿着手机想把这些最可爱的人收花生的样子记录下来,可是又觉得似乎有些不尊重。
在我心里,这是我看过的最美的沿途风光。
平淡琐碎的生活,是靠什么安然度过的呢?应该就是心境了吧。就像下雪的场景很常见,经过田地的时候也是平常,你将要携手一生的人也很平常而且未来会更加平常,如何在平常的人和事中发现一丝美好、一丝心灵的欢喜呢?越来越发现这是个无解的问题,永远也无法明了。所以,我们更加渴望自己是一个有趣的人,而且遇见的也会是有趣的灵魂。
人间有味是清欢,心若至此必无憾。二、恋爱这件小事
张爱玲说,爱就是不问值不值得。大学时,读张爱玲,我读到的是压抑,是冰冷,是我无法理解的爱情,我一直觉得,在她的小说里,人性是丑恶的,爱情与丑陋人性直接挂钩,还有什么好期待的呢。《金锁记》给我的印象很深,书中刻画的曹七巧的悲剧不单单是个人的悲剧,更是从骨子里把这种不幸的影响连带给了她的儿女。羸弱病态的丈夫,让她心如死灰,她将对爱情的渴望寄托在了大家族中丈夫的弟弟身上,但是她的爱让她变得面目可憎可怖了,得不到会让人变形变样吗?大概爱是会不同程度的让人变形变样吧。
拿我自己来说,我是不是也有些变形变样了,面目可憎了呢?很多事都好像是不经意间的巧合,这几天都在考虑一件事,该不该遗忘过去,迎接眼前,而让过去真正翻篇大概也只有这一种方法。我一直在想这是不是种巧合,难道真的是命中注定的失败的两个人真的会在几年后重逢吗?觉得像是电视剧里出现的剧情,三年前两个人因种种原因没有走到一起,三年后都经历过失败又神奇的会合了,真的是这种宿命吗?这狗血的剧情好像已经摆在我面前了,好恐怖。前行或是后退,都很恐怖。等我迈出了这种恐惧,估计也就是真正和过去告别的那天。真希望有个人在我做出这个决定之前可以给我力量,否则真怕自己会后悔。
恋爱这件小事,让我们烦忧,也让我们欢欣,可总觉得自己是个失败者。重要的是应该学会爱人的能力,学会用对方需要的方式表达爱,这种能力可能要用一辈子领悟也不能学有所成,但是真心希望我们都在这条路上前行着。也真心的希望我能成为一个可爱、懂爱的人,而不是可恨、不懂爱的人。
愿未来和我一起经历坎坷岁月的你,和我一起改变我们自己,用我们所能接受的方式。
三、“我与你们不同”这件小事
今天无意中听同事谈起“不同”这件小事,说少数人之所以成功,就是因为他们与我们有不同之处,可能很细微,但坚持本身就是巨大的不同。例如,每次捡起一块钱都交给警察叔叔,这是件小的不能再小的事对吗?但一个人长期以来从未间断过,他是不是有着异于普通人的特别,从这个角度说他已经不普通了。那些打着普通人的名义说自己普通的人,其实只是平庸的。
可是如果一个人总是保持着所谓的不同,他就已经被大家打上了不合群的标签,文人诗人画家都有忧郁离群的特质,他们很成功,为后人所推崇,但在当时他们不一定是出名的,甚至有的还很不为时代所接受。因为他们本身孤僻高冷,自恃很高。
与众不同太痛苦。例如大家都在看某部电视剧,如果我不看,会不会很没有话题,显得很尴尬,大家都在玩一个热门游戏,我不安装是不是已经out,没法和朋友交流,所以,保持不同,是很难的一件事。因为,很多时候,已经混淆了你是否是真的热爱它和有多热爱。大家都谈女朋友了,家里人催的不行,再不成家立业,我自己都劝服不了自己。你会说,我本想不同,坚持自我的,可是对不起,我还是妥协了。
我想那少数的不合群又很厉害的人,是知道自己什么地方应该相同,什么地方应该不同的人。所以,不会浪费时间在对他而言确实无意义的事上,而我们大多数人,是不知道什么事与我而言真的有意义。或许,承认自己普通比安慰自己可以不普通来的更加容易。
我和每个人都一样,和每个女孩都一样,也和每个人都不一样。希望这种不同是值得珍惜的。
我以我手写我心,但愿打开的人能读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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