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爱的感觉,无非是两句话:重温童年的美好,修正童年的错误。
恋爱关系是我们童年时与父母及其他重要亲人的关系模式的再现。
也就是说,对于所有人而言,恋爱都是童年关系的一次轮回。
轮回,是为了什么? 有两层含义:
重温童年的美好,修正童年的错误。
修炼你的心。
因为仅仅是幻象,并不能令迷恋者产生那么强的情感,我们之所以会对一个人产生强到不可思议的情感,一般总是因为那个人强烈地牵动了我们内心深处的情感关系,即我们小时候与父母的关系模式。
可以说,不管我们现实的父母现在令我们多么不满或失望,我们都势必曾对他们产生过最强烈的爱。这种爱,藏于我们的潜意识深处,糅合着我们所有的原初的爱的体验。一个人,只有能牵动我们这些活生生的体验的时候,才有可能唤醒我们最强烈的情感。
这,或许是强烈的迷恋产生的根本原因。
和狂热的迷恋者在一起,被迷恋者只会感觉到孤独。
一切情绪都是迷人的。快乐迷人,而忧郁和痛苦也一样有感染力。
于是,童年习惯了快乐的人,以后不断重复快乐;童年习惯了忧郁的人,以后不断重复忧郁;童年习惯了痛苦的人,以后不断重复痛苦。
所以,当你看到一个坠入深渊的人时,不要以为,他只是一个受害者,相反,他可能正在享受着这个深渊。
甚至,这个深渊,还是他自己制造的。
意识上,我们都在追求快乐和幸福,并且一定有相应的人生哲学;但潜意识上,我们都在追求自己所习惯的情绪或情感,这是致命的诱惑。
我们常以为,当看到一个人时,我们看到的是容貌、气质和神情。其实,这只是意识层面上的“看到”,潜意识层面上的“看到”更加关键,更加丰富,也更加重要。
其实,人与人交流的途径,是非常复杂的。我们以为,自己是在用语言、肢体和眼神等方式沟通,但可能还有更复杂、更全面而且不为我们所知的沟通方式。
"前世姻缘" 从心理学的角度来分析,所谓的“前世”就是童年。
我们都会忍不住去重复童年,哪怕它伤痕累累,哪怕再一次受伤。
这是因为,理性没有力量,情感才最迷人。
在人际关系中,强迫性重复可以理解为一个人小时候形成的关系模式的不断复制。
譬如,一个人小时候的关系模式是信任,那么他就会不断复制信任,最后不仅能赢得一般人的信任,还能赢得那些很难相处的人的信任。按照心理学家曾奇峰的观点,是这个人自己教会了那些难相处的人去信任他。
相反,如果小时候的关系模式是充满敌意的,那么他就会不断复制敌意,最后他不仅对那些与他有冲突的人充满敌意,对那些本来对他很好的人也充满敌意,最后这些人也真的从友善转向了敌意。可以说,是他教会了那些本来对他友善的人转而提防他。
当然,这一切都是相对的,因为他在教别人的时候,别人也会教他。
不过,这种“教”,是在不自觉的情况下进行的,所以更正起来尤其困难,这让我们忍不住悲叹命运。
假若两人都看到了对方的真实存在,并愿意接受彼此的真实存在,那么,一个新的、真实的关系就会得以建立,这个关系看起来不如前六年的关系那么动人,但它更稳固、更牢靠、更有弹性,也更轻松自如。
假若这个关系发展下去,它会越来越深入,越来越迷人。
因为对父母不满,所以会对与父母完全不同的异性一见钟情。
这样的一见钟情,其实常常只是一个表面现象。意识上,我们好像是被这些异性与自己父母完全不同的地方吸引了;潜意识上,我们还是被这些异性与自己父母相同的地方深深地打动。
如果你渴望自己的爱情是温暖的、和谐的,最好有一个幸福美好的结果,那么,一个简单的前提条件是,你和爱人的内在关系模式都基本是温暖而和谐的。
如果你渴望自己的爱情是轰轰烈烈的,爱到极致,恨也到极致,那么,这个渴望本身就说明,你的内心是分裂的,是冲突的,而你也势必会去寻找那种内心严重分裂的人。
尽可能地远离内在关系模式很糟糕的人,除非这个人有自省的能力。
一个人越爱我,会对我越好 这是关于爱情的最普遍的教条之一,也是危害性最大的教条。
对于一个内心充满爱的人而言,这个信条是正确的。但对于一个心中充满恨的人而言,这个信条是错误的。
之所以如此,是由我们的内在关系模式所决定的。
我们为什么会痴爱一个人?一个重要原因是,我们将对方看成了“理想自我”。一个人的“现实自我”和“理想自我”差距越大,就越容易产生迷恋性的痴爱。
然而,一个人越迷恋爱人,就越看不见爱人的真实存在,他看见的,其实是他投射到爱人身上的“理想自我”。
也即,他爱的并非是你,而是他自己。
真爱是一定要看到对方的真实存在的,从而一定要看到对方的真实需要。要做到这一点,我们就得理解对方,能够放下自己,站在对方的角度,设身处地地为对方考虑。
然而,理解很难,而付出则相对容易多了,尤其是对于习惯了在自己原生家庭中付出的人,付出是他们的需要,是他们价值感的重要来源,是他们的强迫性习惯,想让他们不付出,反而成了难题。
并且,在感情中一味付出且对恋人没有丝毫要求,有时还隐含着这样的信息:我既然已经做得这么完美,我是问心无愧了,那么我们的关系中再有什么问题,都不是我的责任,而是你的责任了。
在爱情中习惯扮演绝对付出者的人,该好好反省一下,自己究竟在追求什么。
我了解的所有爱情悲剧,都反映出两个信息:第一,危险的信号很早就被当事人感觉到了,但当事人没有尊重自己的感觉;第二,每一个自由恋爱导致的悲剧,都是自己的特定心理所主动推动的,不管你看上去多么无辜,做得多么完美,你的爱情悲剧,至少有你一半的原因。
所以,一定要尊重自己的感觉,它比这些教条更真实、更可靠。
此外,一定要多从自己身上找原因,多反省自己,而不要总玩归咎于对方的游戏。
自省能力是最重要的人格特质。如果有人让我就“该找什么样的恋人”这一点提建议,那么我要提的第一条建议是,一定要找一个有自省能力的人。如果一个人缺乏自省,拒绝自省,那么,他的那些看似美好的做法中,一定藏着危险的潜意识的陷阱。
来电,或者说爱的前兆,会让她自己瞬间崩溃。
这种崩溃,是虚假自我的崩溃。我们内心深处都有“我不值得爱”的自卑感,而当童年获得的爱的确很少时,这种自卑感会发展成巨大的不安全感或恐惧。为了防御这种不安全感或恐惧的涌出,我们会形成种种自我防御机制。但是,爱,不管是去爱还是被爱,其前提都是要突破这种自我防御机制,那时就会一下子被不安全感或恐惧感袭击,反而会觉得更恐惧。
这时,我们会认为是爱令自己恐惧,而很少想到,是自己心中本来就有如此深的恐惧。爱本来是可以治疗这种恐惧感的,但我们会因为害怕这种恐惧感,而紧紧地抱着自己的自我防御机制不放手,结果爱很难进入并滋养我们的心。
完美的做法则是,任凭你如何攻击,我都无条件地爱你,那样你可能会在一瞬间放下所有的防御。
不管这更深的原因是什么,现实情况是,好像我们每个人都是爱的饿鬼,都是嗷嗷待哺的孩子,都在等着出现娜乌西卡那样的爱,然后才深信爱的存在。
所以,谁都不敢真正走向爱,谁都对被伤害非常敏感。
正是因为这样的心理,我们反而会把那种一开始就不可能的绝望的爱放在一个圣地上,而对现实生活这种真正考验爱的地方视而不见。
我想,这种圣化并不一定就意味着那块圣地更重要,实际上,那块圣地的存在,或许只是我们将“爱是绝望的”投射出去的结果,而现实生活,恰恰是“可是我想爱”的这一部分的投射。
在现实生活中学习爱与被爱是相当不容易的,而在心中辟出一块圣地并将已经逝去的一段爱放在那里圣化,是相当容易的。前者能实现的是少数,而后者每个人都有。
但这块圣地是必须被打开的,也唯有此,我们才可能与爱人相爱。
恋爱时,我们都想找到“正确先生”或“正确小姐”。
然而,假若我们执着地认为,幸福就在于找对一个人,那么可能我们终生都找不到自己的答案。
相反,假若我们能明白,幸福在于内心的和谐,而外部世界都是我们自己内心的展现,那么我们可能会发现,原来答案就在自己身边,就是那个和我们一直厮守着的伴侣。
他们相爱的基点,也恰恰是他们冲突的基点,也就是说,他们相爱的原因,和他们相冲突的原因,是一回事。
他觉得有些纳闷:为什么他和女友因为不同而相爱呢? 他并非是在问我问题,而是在深思,但我还是禁不住回答说:“因为每一个生命都渴望圆满。”
我们所坚持的品质——“好我”——都是为了让自己更好地被别人接受。
我们对“坏我”有渴望。
我们不敢发展出“坏我”的品质是惧怕别人不接受自己。
每个生命都是受局限的,譬如每个家庭都不一样,而我们每个人都在自己的家庭中发展出了一套独特的自我体系。意识上,我们认为自己的这一套玩意特别好,必须坚持,但潜意识上,我们渴望自由和圆满,我们渴望能吸纳那些不一样的品质。
其实,这种人不断出现在他们身边是他们潜意识的渴望,是他们更深层的需求,因为这种人是他们新的功课,会教会他们学习接纳更多的东西。
可以说,这是一个功课,他们只有学习接纳这些与自己不同的人,并在一定程度上学到其品质,这个功课才算通过。否则,这个功课会一直继续下去。
我们内心中都渴望圆满,所以容易选择和自己不同的人,这一点在恋爱中尤其常见。但同时,我们意识上又对自己的逻辑很执着,同时排斥别的逻辑,所以和不同的人在一起又很容易发生冲突。这时,我们需要做的,就是放下对自己自我体系的执着,而去向对方学习。
每个人的生命是一个轮回,你势必会发现,“不要在同一个地方跌倒两次”是一个不可能的任务,每个人的人生,就是不断在同一个地方以同一种姿势摔跤的历程。
同样的,每个家族的生命也是一个轮回。
命运之所以给我们这些轮回,正是为了让我们有机会通过这个功课。
真正的奥秘也许是,当事人创造了一个事实——将本来精彩绝伦的配偶变成了一个在婚姻中乏味的人。甚至,可能是当事人在想象中创造了一个事实:其配偶仍然是精彩绝伦,但其对那些事实视而不见,只能看到乏味的配偶。
出现这种局面,我想,一个重要原因是,我们无数人极其缺乏安全感,为了拥有“至少有一个人绝不会离我而去”的安全感,我们甘愿将那个最重要的人——配偶——变成一个乏味的人,那就意味着他(她)没有别人要了。或者,至少我可以将他(她)视为一个乏味的人,那我们就会觉得,这个没有人要的无聊家伙,怎么可能会离我而去。
至于“乏味的配偶”,我深信,只要两个人用心相处,那么慢慢会明白,没有哪个人真的就是乏味的,每个人都很精彩。
经营感情其实是一种能力,它需要安全感做基础。安全感高的人自然懂得经营感情,而安全感低的人自然就倾向于逃避问题并幻想正确的人。
当两个人的渴望相契合时,所谓完美的爱情出现了。然而,即便此时,这也不是相爱,而只是一种命运的偶遇而已。我们看见的,只是自己的世界,而并没有看到对方的真实存在。
我们都想做好人,并想用好的方式对待某人。如果一个人越重要,我们就越会用自己所懂得的最好的方式去对待他。
然而,我们这个所谓的“好的方式”常常是有问题的。
并且,我们使用“好的方式”时,藏着一个逻辑:我对你这么好,你当给予我回报。
对回报的渴望也不算是问题,但关键是,我们还渴望对方也用某种特定的方式给予自己回报。
如果对方不仅给了回报,而且还恰恰用的是自己所渴望的方式,我们就会觉得,这个人真爱自己。否则,我们就会失望,就会觉得对方对自己不够好,并生出想远离这个人的念头。
更多的情况下,契合是不可能的,不管一个人多么爱你,他仍然不能如你所愿——自动以你所渴望的方式回报你的“好”。甚至,即便知道了你的渴望,他仍然不能甚至不愿以你所渴望的方式回报你。
因为,一旦这么做,他作为一个人的独立存在就不存在了,他就沦为一个工具,一个满足你的梦想的工具。
因为这个缘故,我们都渴望爱,都爱过,然而,要命的孤独却纠缠着这个世界上的绝大多数人。
投射与认同,是人际关系中非常重要的心理机制,每一个人际关系中都充斥着大量的投射与认同。
一般情形下,我们尽管玩投射,也渴望对方认同,但对方并不是非得这么做不可。对方没这么做,我们也不是太失望。
然而,有些人会特别执着,他投射时,抱着强烈的愿望,渴望对方必须以他所期冀的方式回应他,如果对方不这么做,他会严重焦虑,认为对方不爱他。这种心理机制,被称为投射性认同。
投射性认同是一种孤独的游戏。沉浸在这种游戏中的人,会比一般人更加渴望建立亲密关系,但他们在亲密关系中是看不到对方的真实存在的,他们只关注对方是否如自己所愿,按照自己所渴望的方式对待自己。
换一种说法,即玩这种游戏的人,只渴望他投射你认同,但却拒绝你投射他认同。
这样一来,这个关系就失衡了。
一个人之所以会形成顽固的投射性认同,和他的原生家庭的关系模式密不可分。
我们生命的一个主要动力是寻求建立关系,尤其是与人建立亲密关系。第一个势必会建立的亲密关系便是亲子关系,而我们最初也是在与父母的亲子关系中初步形成了“好”与“坏”的概念。
在亲子关系中,一个孩子会有这样的想法:如果某时父母愿意与自己亲近,他便认为这时的自己是“好”的;如果某时父母明显与自己疏远,他便认为这时的自己是“坏”的。
一头熊,一直关在一个极其狭小的笼子里,它只能站着。后来,它从笼子里放出来了,可以爬着走,也可以打滚,但它却仍然一直站着。那个真实的笼子不在了,但似乎一直有一个虚幻的笼子限制着它。
这也是我们每个人的故事。我们长大了,离开了家,但我们仍然一直待在一个虚幻的家中,并继续沉浸在从家中形成的逻辑里。
我们都执着在自己的逻辑上。并且,绝大多数人所拥有的只是一套逻辑。我们会自动认为,越危险的时候,我们就越需要执着在这套逻辑上,只有这样做才能拯救自己。
只有少数人会在遭受打击后,反省自己持有的那一套逻辑,调整它甚至放弃它,而去形成一套更新的、更灵活的、更适合现实状况的生存逻辑。
对此,美国心理学家斯考特.派克称,你应当及时地修正你的心灵地图。
一个婴儿的依赖并不容易让我们感到厌烦,因为婴儿的依赖是真实需要,他必须依赖我们的照料,否则他真的会死去。但一个成人的依赖,尤其是一个聪明能干的人的依赖很容易让我们感到厌烦,因为这不是他的现实需要,并且我们能切实地体会到一种压制。我们会感到,自己没有回应他的自由,而只能以一种被限定死了的方式——照料他——来对待他,否则就会遭到威胁。
这样的男人是在做洗脑的工作,将自己所爱的女人的意志洗去,然后将他心中的一个女性形象加在爱人的身上。并且,他们所幻想的这个女性形象都有一个共同点——永远知道他在想什么,永远不会违背他的意志。
但是,这样的努力一旦成功,其结果是,女人的意志彻底被爱人洗去,变成了一个绝对被他控制的玩偶。这时,男人会发现,即便如此,这个女人仍然不是他所幻想的那个女性形象。所以,他会抛弃这个女人,转而去找一个新的有独立意志的女人,继续玩洗脑游戏。被抛弃的这个女人,就会变得凄惨无比,因为她的独立生存能力随着她的独立意志一同丧失了,而再失去这个男人,就意味着她失去了所有一切。
在我看来,每个人都有支配欲望,都渴望将自己的意志强加在爱人身上:支配者是主动地强加,而被支配者则是委婉地强加。我们都不容易看到并尊重恋人的爱的逻辑,相反我们都执着在自己的爱的方式上,并认为这是唯一正确的,这就导致了孤独,并且越相爱越孤独。
所以,这是一个普遍问题。
这种恐惧源自过去,要么是人类几千年乃至几百万年的历史,要么是一个人童年时的历史,它过去曾经是有用的。但现在,假若它正伤害着你最在乎的亲密关系,那么你应当去重新认识它,并改变自己的关系模式。
能将自己的意志强加在别人头上,这就是权力。对方越不情愿,越能表明强加者的权力。
夫妻吵架就是一种隐秘的权力斗争。
有问题的手段,在我看来,势必意味着目的本身就有问题。
目的很好,方式不对,这句话如果用心理学来说,其实就是“意识层面是好的,但潜意识层面是有问题的”。
当你的某种方式对别人造成了伤害,你的那个方式一定透露着你的潜意识层面的一些隐秘的东西。
他这么渴求控制配偶,进而彻底在这个亲密关系中占据制高点,其原因常常是,以前在原生家庭的亲密关系中,他没有占据制高点,相反,他老被其他亲人控制,或曾被严重伤害过。
每个人的生命体验最后构成了一个现象场,它就像是一个人认识世界的坐标体系。
亲人间的理解之所以很难,关键原因在于,我们习惯从自己的坐标体系出发,去推测、揣摩、评价甚至抨击另一个人,却完全忘了,对方也有一个现象场,有一个与我们完全不同的坐标体系。
同一件事情,因为坐标体系不同,不同的人就有不同的认识。家里主要处理的是感觉,理解和接受彼此的感受是核心。
如果,你渴望理解对方,就必须学会放下你的坐标体系,尝试着进入对方的坐标体系,这是实现相互理解的唯一途径。
对方怎么感受的,这才是事实,我们要按照对方的感受去理解他。”黄家良说,“但是,很多人习惯上认为,重要的是发生了什么事实。但是,他们却不知道,这只是他眼中的‘事实’,而不是对方的‘事实’。”
因为几个常见的错误,我们常常很难让配偶感觉被理解。
错误一:揣测。
夸奖和批评都是我们的工具,目的是为了控制对方。对于亲密关系来讲,这是最糟糕的事情了。
错误三:出主意。对方一说到“问题”,我们就急着去出主意、提建议,忙着为对方“解决问题”。但实际上,对方多数时候只是为了借“问题”宣泄情绪,根本不需要我们的建议。并且,我们是从自己的坐标体系出发为对方出主意的,这会严重地妨碍理解的达成。
“发生了什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一个人内心的感受。”我继续说下去,“感受远比所谓的事实更重要,而在家庭中,理解并接受彼此的感受是最重要的。”
记住,要相信对方的感受,与其花九牛二虎之力去揣测“真正的原因”,不如坐下来聆听对方的感受。
急于评价的人着眼点也是“解决问题”,而不是“交流感受”.
我们看别人的事情,经常只是看到了表象,而不是事实。要想知道事实,就必须去了解对方的感受,这是最重要的事实。
挡箭牌似乎可以保护自己,但它具有巨大的杀伤力,它不仅令夫妻吵架每一次都严重升级,更要命的是,它令夫妻关系变得不可沟通和交流。本来,任何一个小小的不满和任何一个小小的快乐一样,都是一次心与心相通的机会,不管是喜悦、欢乐、感恩,还是愤怒、怨气、嫉妒甚至仇恨,我将我的感受告诉你,你将你的感受传递给我,我们就这样建立起了链接。
我们要不断地表达自己的感受,并去感受到对方的感受,某种程度的链接感才会发生,而链接感一旦会发生,一个亲密关系就会变得牢不可破,而那要命的孤独感也会消失大半。
但是,假若一旦发生冲突就竖起“你是个大罪人”的挡箭牌,那么在保护自己的同时,你也切断了感受传递的通道。
在亲密关系中,不去纠缠谁对谁错也是很多婚恋专家强调的一个原则。
要想做到这些原则,首先需要一个意识:谈事情A的时候,只谈事情A,而不去扯事情B、C和D等等。否则,事情B、C和D等很可能就是挡箭牌。
并且,谈事情A时,重要的不是去分出个对与错来,重要的是自己和对方的感受。具体到你自己身上就是,你能否坦承地表达你的所有感受,你又能否聆听到对方表达出来的感受。
“你是个罪人”,这是亲密关系中最容易找到的挡箭牌,也是最好的挡箭牌之一。很多时候,我们甚至会主动去追求这样一个挡箭牌,好让自己永远在亲密关系中处于优势地位。
女性能容忍自己男友或老公在外面乱搞女人,而她们自己却异常忠贞。甚至,在分手之后她们仍然坚守着这份忠贞。这种局面,其实是追求“你是一个罪人,我是一个圣人”的结果。
美国心理学家托马斯.摩尔在他的著作《灵魂的黑夜》中写道:最好只和会表达愤怒的人做朋友。因为,看似不会表达愤怒的人,其实也在用他的独特方式来回击你,而最常见的就是被动攻击。
一些人看似从不愤怒,永远和善,但你和他在一起却非常不舒服,脾气变得很糟糕,这是因为,这些貌似永远不生气的人实际上频频以被动攻击的方式攻击你。
并且,因为被动攻击如此隐蔽,你好像没资格实施回击。如果回击的话,也像是一拳打在棉花套上,不能发力。
此外,你还很容易内疚。毕竟,被动攻击者看上去是很无辜的。
不过,我们不能轻易责怪被动攻击者,因为他们之所以成为这个样子,几乎必然是他的愤怒被一些重要人物给严重压制了。
意识和潜意识是分裂的,意识上渴求A,但潜意识上恋栈-A。A的程度看起来有多强,-A的程度看起来也就有多强。
要改变内心的方法很简单,就是拉近A和-A之间的距离。譬如,对于他而言,这么多年来,A的分数可能是9.5分,-A的分数相应也是9.5分。这就是一个巨大的分裂,但假若A和-A的分数都逐渐减至7分、5分乃至3分,那么冲突就逐渐减轻了。而内心的冲突减轻后,外部的冲突也会相应减轻。
真实的自己是怎么形成的?或者说,我现在的个性是如何形成的?是在关系中形成,更具体而言,就是童年时在与父母等重要亲人相处时形成。
作为新精神分析流派的客体关系理论认为,当孩子呈现某种品质时,得到了父母的亲近,也即在关系中的奖励,那么孩子就会执着于这种品质,并将其视为“好我”。
相反,当孩子呈现某种品质时,遭到了父母的疏远,也即在关系中的惩罚,那么孩子就会惧怕或抵触自己这种品质,并将其视为“坏我”。
通常而言,“真实的自己”也即“好我”。
那种渴望,他自然是有过,只是已经很久远了,而且似乎已很微弱了。但这越微弱,就越要寻求表达,因为这是我们内心深处最重要的渴望,它被压抑得如此厉害,以至于意识上完全不能聆听到。这时,最好的方式就是找一个人,让那个人替自己表达这种呼声。
我说:“这就是你为什么选择这个搭档的原因。相信以你识人的眼光,如果纯粹为了公司的经营,你可能根本不会选择这个搭档,但有一些莫名其妙的、偶然的理由,令你硬是选择了这个搭档。这不是你做生意的需要,而是你内心的需要,你需要找一个人,把你内心深处被严重压抑的东西投射到他的身上,那样看到了他,也就像是看到了你自己。你要感谢你的搭档,他满足了你的内心需要,甚至这个需要比成功更重要。这个搭档成了你的替罪羊,让你可以理直气壮地将你内心的冲突转嫁到这个外部关系上来,从而在极大程度上减轻了你的痛苦。”
一个人只有在关系中,才能感受到自己的存在。
我们常讲“享受孤独”,但真正能做到这一点的,可能一万个人里都找不出一个。假若围裹着自己的,只有彻头彻尾的孤独感,一个人就会生出想死去的念头,因为没有关系的牵系,那感觉已接近死。
男人的“第三者”是事业,女人的“第三者”是孩子,这样每个人都处于三角关系中,家庭因而变得比较稳定。
一些有智慧的女子知道,老公最好要有一个嗜好,要么嗜好事业,要么嗜好旅游、收藏、摄影、音乐或体育等,嗜好便是一个稳固的第三者。所以,我对我这个朋友的太太说,“你最好接受相机和镜头这种情敌,否则你可能就要面对真正的情敌”。
不要期望把你的全部注意力放到一个人身上,也不要期望那个人的全部注意力放到你身上,这种状况一定只是暂时的,它非常不稳固。
这些抢着提出分手的人,内心的安全感相对较低,他们很惧怕被伤害,那样显得自己是弱者,而对方是强者。
真爱,需要决心、勇气和真正的责任感。懂得真爱的人,要为对方负责,但同样需要对自己负责。那些一味在恋爱中扮演“永远不会错”的人,其实恰恰是不懂得真爱的人。
这种吸引力,我们经常用这个词——“感觉”来形容。那些真诚、体贴、善解人意的好男人,她们从理智上知道他们很好,但就是没感觉,而且面对他们时会无所适从。这是因为,她们没有学会和好男人相处,并且这样的好男人不能让她们重温童年的梦,也难以唤起她们的“改造梦想”——这正是所谓的“感觉”的真正含义。
在我看来,你的这个希望中藏着一个假定:你童年时没被鼓励、肯定、激励和鞭策,所以你成为一个没有信心的女孩,并有了现在的一系列问题,而假若你童年时得到了父母的鼓励、肯定、激励和鞭策,你就不会有现在这些问题,并成为一个很自信的女孩。
这个假定,会让自己舒服很多。因为,首先,你现在的问题是你的父母造成的,你不需要负太多责任;其次,你现在的问题的答案也不在你自己身上,而在你的恋人身上,如果你现在的恋人是完美的,他就可以帮你解决这个问题,如果他不行,全世界上也一定会有一个男人帮你解决问题,但这个问题你解决不了。
这样的想法,是推卸自己的责任,是将自己成长的希望寄托在另外一个人身上了,于是,自己不自信的时候,就会责怪这个人:你怎么还不变成我所渴望的那种人啊! 找到一个愿意鼓励、肯定、激励和鞭策你的男人其实不会太难,但假若你认为你能不能改变的条件就在于找到这样一个男人,那么我可以断言,你永远发生不了真正的改变,你归咎于人的游戏会持续一生。
要想脱离这种困境,办法或许只有一个:接受。首先是接受童年的欠缺,接受自己父母的真实形象,放下对父母的怨气。其次是接受恋人的不完美,明白无论多么好的恋人都不可能完美,而且恋人的优点与缺点总是并存的。最后,感谢那些已经拥有的一切,试着将注意力放在自己已经拥有的事物之上。这时,你就会看到,那“其他方面的85分以上”的成绩有多好。
同时,多问问自己,我成长的责任该谁负责?或者,当心神不宁的时候,至少可以问自己一个最简单的问题:我要的究竟是幸福,还是一个幻想?
爱,太多的时候,是一个孤独的游戏。
关系就是一切,一切都是为了关系。
心理学中的这句话的意思是,我们的一切言行和心理变化都发生在种种关系中,而我们做任何事情都是为了获得关系中的某些东西。
瓦苏说,我们的心有三层结构,最外面一层是保护层,中间一层是伤痛层,而最深处一层是真我层。
保护层太厚,是我们绝大多数人的共同问题。因为这个厚厚的保护层,我们触碰不到自己的真我,也触碰不到别人的真我。结果就是,我们不仅常常感觉到要命的孤独感,我们也无法建立真正亲密的关系。因为真正的亲密,是两个人真我与真我的相遇。
我给自己的人生立下两个目标:第一个是与孤独达成默契,第二个是在最值得珍惜的人面前表现出毫不犹豫的真诚。假若第一个目标达到,那么我将不再惧怕孤独,反而可以安于孤独,而假若第二个目标达到,我就可以拥有深度的亲密关系,那时所谓的心灵感应都会自然发生。
我想,这或许也是每个人需要的功课,因为我们都惧怕孤独,同时亲密关系也是绝大多数人最头疼的事情,似乎不管我们怎么努力,都难以建立真正亲密的关系。
真要安于孤独并享受亲密,就必须揭开自己的保护层。对此,我们会本能地感到惧怕,因为那时就得面对心中隐藏的伤痛。
不过,如果能从一个旁观的角度看看自己内心的伤痛是什么,对它先有一个了解,那会帮助我们更有勇气地去面对它。
客体关系理论认为,人的两大动力是亲近与疏远。
可以看出,客体关系理论完全是从关系的维度去审视人心的动力的。与人亲近,尤其是与自己喜欢的人亲近,是我们的一大动力。但同时,有时适当地与人疏远,保持一种孤独,给自己一个空间,这也是我们的一大动力。
如果亲近的需要得不到满足,我们就会产生创伤;如果疏远的需要得不到满足,一样也会产生创伤。
前一种创伤,即被抛弃的创伤;后一种创伤,即被吞没的创伤。
客体关系理论还称,我们成年后的人际关系模式,其实是童年时的人际关系模式的再现。同样也可以说,我们成年后容易袭来的创伤,其实是童年时早就被袭击过的创伤。
被吞没的创伤,常常是与被抛弃的创伤连接在一起的。假若一位妈妈自己小时候有过严重被抛弃的创伤,那么她对亲近的渴求就非常强烈,以至于她的伴侣会被吓跑,会感觉到厌烦,会想办法与她拉开一段距离。这样一来,她的亲近的渴求就在伴侣身上得不到满足,转而在孩子身上去寻求满足了。
因为有被抛弃的伤痛,一个人就会无比渴望爱情,并在爱情中时时刻刻都渴望亲密,这样的人在爱情中会不明白什么是个人空间。
相反,因为有被吞没的创伤,一个人在爱情中反而会特别留意自己是否有空间,他会随时为自己保留一片天地,有时是独处,有时是保守一些秘密,有时则是将注意力从爱情中转移到别处去,甚至是背叛。
对于有被吞没创伤的人而言,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他们必须学习的功课是,对有被抛弃创伤的人表达拒绝,因为每个人都是要通过自己而证明自己的存在。
瑞士心理学家荣格说,比弗洛伊德层面的潜意识更深的是集体无意识,每一个文化都有自己的集体无意识,而这集体无意识中藏着很多原型,每一个典型的人,都可以视为这个文化的集体无意识中的原型的映现。
男人和女人对爱情的理解不同,似乎可以概括成:女人对爱情的理解导致了男人的痛苦,而男人想逃离这种痛苦时,就会被女人理解成他们不爱自己,于是会陷入更大的痛苦中。
心理学中一个最基本的原则“每个人为自己的感受负责”
"我的感受你负责,你对我好一点我就在天堂,你对我坏一点我就在地狱,你为什么就不能对我好一点?!” 看起来,这个人生哲学似乎没什么,不就是“好一点”吗?但这其实是要加一个定语的——“时时刻刻”。女人一旦有了这样的信念,她的注意力就会完全放在伴侣身上,这就成了男人不能承受的沉重。
那份不耐烦,是对“我要求他也像我对他一样来对待我”的抵触。
我们流传的萨特名言“他人即地狱”,其实意思也就是“他者即地狱”。对于女性而言,因为种种原因,女性沦为了“他者”,所以女性容易深陷于地狱中。
这是一个恶性循环。首先,成年女性的生命价值被否定了,她们必须依附于男人而生存。作为女性而被蔑视、被否定甚至被欺辱,这令她们讨厌自己的女性身份。接着,她们有了女儿,如果不是有很好的知觉,她们会将对自己女性身份的讨厌和抵触淋漓尽致地投射到女儿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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