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落进了山坳,夜潮慢慢地涌上了窗台。
窗外,城市的喧嚣渐渐归于宁静。此刻,我一个人躺在座椅上休憩和冥想,像一只慵懒的橘猫。
头一歪,眼一瞥,对面的白墙上,镶嵌着一面面足球的旗帜。有我认识的,如鲁能、米兰和本菲卡,而剩下的则是我现在不太熟知的。但我想,这都只是暂时的,时间往往是一个人最好的老师。
关于足球,我想到了很多,有人,有物,也有事。然而随着时间的流逝,或已是物是人非,抑或是模糊不清,甚至有些已被遗落在了某一个角落。
生于九十年代初,虽东部省份已沐浴改革春风多年,但那时候农村的生活仍相对清贫一些。村里一群小孩子,要么上树摸鸟雀,要么下河捉鱼虾。至于学校那些“乱七八糟”的作业,这伙“小爷们”高兴了,则往往随手潦草几笔,“赏下”几行“墨宝”,大有古人先贤“惜字如金”之状。而说实话,如想要这一群“野孩子”在校外去认真写作业,则几乎是不可能的。哪怕最后扫帚、皮带、棍棒等一顿“大刑伺候”,他们也往往是一副夏夜露天电影里“小英雄”的模样,在“敌人”面前,岿然不动。毕竟这一群野惯了的“死猪”,“肉糙皮厚”,早已不怕开水烫了。
足球是什么时候走进了生活?
说实话,现在已是记不清了。或许,这既间接佐证了人是健忘的观点,也在提醒着一个人去好好珍惜时光,不然恍惚之间,某天某时发现自己真的老了,心里难免会有一番的腹诽。
从小喜欢踢球,因为踢球本身是一件快乐的事情。马路一摆,几人一伙,左突右带,然后再来一个“曲线射门”,至于最终球进不进或者比赛赢不赢,则是另一回事了。如今想想,那时候的童年真是既快乐又无邪。
当然,那时候踢球是需要一些胆量的。从小没有一点专业的训练,总是习惯用脚尖踢球,因此脚上的鞋和袜也常是一双接着一双地磨破了。而“破衣烂衫”,或是鼻青脸肿的背着书包回家,也是家常便饭。于是,娘亲的责打则是免不了的,甚至有时“倒霉”碰上了,她便抄起附近地下的树枝,一边喋喋不休地责骂,一边撵着我满大街地东躲西藏,有点像惊慌下的小老鼠儿。现在再回首过去那段“辛酸”,虽然本人的球技未涨过一分一毫,但在这些踢球的“苦劳”中,我却收获了满满的回忆,如今再“端”出来品尝,甘之如饴。
小时候农村踢球,想要专业赛事的足球,那是莫大的奢望,甚至想都不敢想。而集市上的足球,既廉价且丑陋,又轻又飘,甚至还不耐踢,至少我印象中就踢爆过几个。因此,各类材质的足球便“因运而生”了,有的是淘换来的橡胶球,有的则是用废报纸团起来的纸球,甚至有的是用小刀削出来的木头球,不一而是。虽然它们五花八门,但小伙伴踢球的快乐却从未因此而改变。一个球,抢来抢去,吆五喝六,在大人眼里,像一群聒噪的家雀。
我踢过橡胶球,那是父亲从外面淘换来的,随手便扔给了我。橡胶球很小,不过专业足球的十分之一,它柔软且富有弹性,往地上一甩,它一蹦就有几米高。不过,我仍将其视如珍宝,甚至每天上学前,都会悄悄地塞进自己的书包。下午一放学,独自找个僻静的场所,在地上插两根树棍,撑一面破旧的鸡网,胡乱地踢上一会儿。那时候,日本《足球小将》似乎正在热播,大空翼的“曲线射门”是我极其崇拜的。可惜,“苦练”了那么久,鞋袜破了那么多,一招半式都未曾学会,而橡胶球也让我发狠一脚踢得不知所终,后来寻了好久,也未曾找到。
随着年龄增长,陆续考入了初中、高中,课业压力越来越大,因此踢球的时间几乎为零。至于看球,那更是无从谈起了。
关于看球,我记忆最深的则是99年鲁能的双冠王,那时候的我,还是一个“不懂屁事”的小孩子,虽彼此远隔百里,但在电视屏幕前,我却自然地跟着职业球员们一起手舞足蹈,享受着那年鲁能夺冠的喜悦。倘若究其原因,此刻已是无从考究。或许,这就是足球的魅力,足球所带来的快乐吧!
那时候鲁能的主教练是桑塔拉齐,那时候的一号门将是萨沙,那时候我们前锋也有宿茂臻。而如今,他们大都已是淡出了主流的视野,甚至有的人,已是踪迹难寻了。但当这道尘封许久的记忆大门,又被重新地一下子打开,却似乎仍能找到那份足球留下的快乐。如今,它虽有几分残缺,但仍不失那段足球快乐的本真。
大学的时光是自由的,也是美好的,除有幸参加院校的足球比赛之外,看球的时间也随之多了起来。联赛、亚洲杯、欧洲杯、美洲杯、世界杯等等,这些专业的足球赛事让我有些迷恋,更想进一步地去了解足球的内涵,尽管如今的我,仍是一个地地道道的“伪球迷”,但我能深刻感受到足球所带来的喜怒哀乐。
我与足球的距离很远,抛开机遇,我没有足球的天赋,但是我曾经梦想过,要成为一个主宰足球比赛生死的超级巨星。毕竟,在咸鱼的世界里,有梦想是不一样的。
我与足球的距离很近,因为窗外每天都有许多孩子在刻苦地练球,也有很多的队伍在积极地比赛。而作为旁观者,我见证了他们的付出,也见证了他们的梦想。因为太阳每天都是新的,有梦想就是了不起!
足球梦,也是中国梦的一部分,国家、集体乃至个人都会参与其中。只要在正确的道路上,俯下身子努力去耕耘,付出总会有所收获。虽然道路漫长,坎坷跌宕,但只要相信自己,相信时间,总会给出一个关于足球的答案。
哲夫
1805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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