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回到小区的时候,门口遇到了一个认识的大姐。平时难得遇到就相互寒暄了几句,我知道了她在做小区里做志愿者,她儿子考上了不错的本地大学。她问我,她儿子毕业了条件能否去我们单位,我笑笑说当然可以,但是为什么一定要局限于这个城市呢,外面有那么多更好的单位。她说是的,她也打算以后不让她儿子留在这个城市。然后就随即跟我balabala吐槽了一堆这次当地政府防疫工作不作为,很是愤愤失望。我只好安慰道,这只是座三四线的小城,我们不能拿一二线城市的精准高效防控能力来苛待要求它,疫情快要过去,慢慢一切会好起来的。
匆匆告别,开门回到自己黑漆漆的家中,心里久久烦躁不快。因为一场疫情,这座城的百姓经受了太多的艰难和辛酸。就像当年的武汉,看客的我们只是偶尔扫下手机上每天的新增确诊人数,最多关心下拐点有没有出现。而后深陷其中的我们,知道每天得蹲点发布的阳性流调轨迹,猝不及防的某一时刻就会接到等待隔离的电话。居家的大多数人最后与隔离擦肩而过,每天被测核酸的闹铃叫醒,日子似乎变得简单起来。一日三餐变作一日两餐,西红柿炒鸡蛋尊为硬菜,奥利奥最后一包不可以动,大家都被忐忑的过上了躺平的生活。
南方的朋友问我,你们小城的百姓经历这次刻骨铭心的疫情,会不会内心收获满满,变得更加热爱生活。我说我不知道,但是小城的人们以后肯定会热爱屯货。朋友大笑点头同意。人食五谷杂粮,于是大家自发收获了N多觅食群,蔬菜、鱼虾、烤鸡、烤鸭、奶茶......借以舌尖上的一点满足慰藉不安的内心。人有喜怒哀乐,拐点迟迟未出现纠结着数万百姓的心,于是大家网上各种搞笑吐槽转发,笑中有泪,掐架放佛给城市寥加了几分生气。
情绪最白热化的时候,网上出现了未来决定要逃离小城的声音,好多人振臂呼应。如果说小城是一条河流,如果你是鲲鹏就直接展翅九万里去搏击外面的长空,又何必要说逃离呢。"逃离" 两字蛰到了我这个地道外乡人的内心,没有哪座小城是收容所,在你需在要安逸的时候尘面回来,被你嫌弃的时候就要拂袖而去,挥挥手袖,真的不带走一片云彩。难道我们真的因为小城一旦生病了,我们就要放弃她了吗?就算是危重病人也要抢救一下吧?真好奇这些人,是不是地球某天不合心意,就会立刻私逃到X星球。一个很喜欢的作家说过,每个人新的一天,都是从这一站到那一站,在流动与迁中,只在不忘失自我,保有热血与志气,到哪里不都是一样的吗?
“月是故乡明”,故乡是深植我们内心的根。小城算是我的第二故乡,我虽然不积极融入这座城市,但是我知道她在用时间来炖煮我。我迷恋早上的干拌鱼汤面,也热衷周末随便走走的公园时光,这里有青砖红瓦,这里也有高楼林立。也许我这辈子都不会学会小城的方言,但是我能读懂这方言背后的温度。我想和她一起成长,也许她现在不够美好,不够强大,请给她时间,带着她一起成长。话说正确的掌航下,每个人努力一点点,是不是就能实现我们心中的构想小城蓝图。我想时间会给我们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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