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是个地名,位于我国的西南边境,去缅甸比回家方便很多很多。14年夏末的时候,我和另外两位小伙伴(FF、CC)在随机和秩序中见了面,一起来到了这个一切都是以幸福开头的地方。
初到幸福,正是八月尾声。从我们仨住的女生宿舍一路下坡能直达教学楼,教学楼的通道两边长着两颗很大的凤凰树,一左一右。那时恰好爱听《凤凰花开的路口》,这首歌的MV好像是在重庆取景,我恰好刚从重庆到云南,正怀念重庆的渡口,又是第一次见到实物,和友人、同学共度的时光不免浮上心头,一声悠悠之叹。
大约九月底,凤凰树下散落很多皂荚,学生整天拿着玩,非常厚,约有30cm左右的长度,是木质的,有的已经裂开,到处都是一颗一颗的种子,每次路过,我会捡上几颗,很想圆了在云南种些花花草草的愿望。
在网上查资料,才知道凤凰木种子要用开水泡发,一面迟疑种子会不会烫死,一面还是照做了。种子泡了一天半,到学校的草地里挖了半盆土带回来,将土铲松,把种子小心地放了进去,浇了水。剩下就是每天等待,期望能从土里冒出点什么,也会安慰自己,网上都说了,发芽率很低,以我这么个资质,失败了就再来一次吧。
大概一周后,种子发芽了。最初两片翠绿的子叶冒了出来,中间夹着和子叶不一样形态的初生的凤凰树的小叶子,嫩绿色,一天天它在长高,在变丰富。看着一颗种子萌发成长,看着生命变得可爱而充实,内心感慨我也能种活植物了!学生们路过门口,偶尔会来看看走廊边的小凤凰树,我才知道,学生们很少能种活凤凰树,一定是TA们不知道要使用开水这个小秘密。学生的羡慕催生了我的自豪感,内心得意同时还得装作——嗯,老师不错吧,你也可以的——这种正面形象。又过了大概一周,它就长到了我担心小盆不够它发展的样子,默默看了下教学楼前需要两个人才能围起来的凤凰树,决定给它找个大点的窝。
挑了一天午饭后,带着小凤凰木来到学校的一棵颇有年岁的野樱花树下,打算让它和野樱花树共在一个花坛中成长(野樱花树语:喂,喂,是我看着它成长好不好)。移植时候,学生围在旁边:有的好心提醒我说种在这里会被毁坏的;也有直接就说要给我偷走的;当然也有表示会帮我看着的……总算在TA们的叽叽喳喳中劳动完了,带着我的小树要长大的憧憬回宿舍睡午觉。每次路过我都要好好看看小凤凰木,夹杂着养成、虚荣、自豪,一切膨胀起来的非实体,可惜塌缩的速度来得更快。
有一天早晨,我依旧走着这条去上课的路,路过樱花树的时候,完全没看到凤凰木,我跳到花坛里在樱花树下找痕迹,过了好久才确认它消失了,才过了没几天,它就失踪了!可能是被熊孩子给挖走了……当时很是伤心,充盈着自己细心呵护的东西就这样丢了的失落感,在心里期待是被哪个自己种不出来的孩子带回家好好养着去了,至少也解决了它的生存空间的问题。 这之后,我就只是捡种子,再也没种过了。
我上课的教室正好是可以看到教学楼外的凤凰树,它开花的时候,火红火红,就在树梢头。有一次给音乐老师代课,孩子们一个星期鲜少能有几节课放松一下,于是决定一起读诗唱歌。给TA们放《凤凰花开的路口》,我先唱一遍,大家一起唱了好几次,都觉得十分好听,窗外的凤凰树枝在微风中和我们一起和着节拍摆动。时光啊时光,慢慢流着,终有一天,我们要分离……
这之后,学校下午的广播里,偶尔会放着这首歌。每当歌声响起的时候,我也会自恋的想一想多亏了我的介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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