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呆到的时候,张锦辞已在等他,半月未见,没有任何变化。
阿呆已经不再是那个总在等待的阿呆了,他可以干脆的拒绝张锦辞昨天的邀约,可以决定今天的会面。
阿呆穿衣服厚厚的羽绒服,戴上围巾,帽子,没错,帽子是那一顶最喜欢的帽子,羽绒服是被朋友非常不看好的金黄色那一件。
“你看看你穿的,像个小黄鸭”,果然遭受到了愚人的嘲笑。
“冷啊,这么远过来,怎么暖和怎么穿呗”
“你不是坐地铁?”
“地铁又不直通227”
“你有理,行了吧”
“行,”阿呆脱掉外套,空调打得太足,已经开始出汗了。
张锦辞掐掉烟,过来拿掉阿呆的帽子扔到沙发上,阿呆此刻希望可以对方得到对帽子的夸奖,夸奖它的设计,它的颜色,都可以
但是帽子什么也没有得到
阿呆得到了一个吻,就勉强算它是奖励好了。
吃饭的时候是傍晚了,拉开窗帘,夕阳温柔狭长,室内开始显得浪漫。沙发边上的落地灯怎么也打不开,只好拉开窗帘,把阳光放进来。
两个人从殡仪馆聊到尼姑庵,奇怪的话题就很不容易终结,张锦程说要去出差,阿呆真羡慕出差,但是自己并不想去。
离开的时候阿呆一次都不会回头,他也确定没有。
明知道不久之后的下一次还是会再见面,眼下离别的感觉依然不那么美好。
有一种东西叫离别焦虑,阿呆在路上想到这个,就分析了一会儿这算不算个毛病。回去的时候已经天黑,路灯,星星,树影,牵手走过的情侣,有很多东西可以转移注意力,阿呆拍了张照片,发了这个月第十五条仅自己可见的朋友圈。
“留个纪念嘛”阿呆收起手机,开始数踩过的地砖,开始深呼吸,开始上调嘴角,开始抚平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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