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出声",就在战奕愣神的时候,莫凌衣突然将食指放在嘴上,做出禁声的手势,"你过来听,这门这么后面是不是有声音"。莫凌衣的声音越来越小还带着丝丝颤音。
"你说什么?你不会是想告诉我?这座地下宫殿里还有活人吧?"战奕身子一弹。
莫凌衣没有回答他,只是喘着气小心的挪开步伐,用眼神示意这战奕过去。
战奕撇撇嘴,炯炯有神的双眸眯着,一副难为情的样子。
两人彼此看着对方身体,都有些轻微的颤抖,静的好像连呼吸声都是那样的节奏。
呼呼~
渐渐地两人的脸上都浮现了一样惊恐的表情,因为从那扇门的后面竟然传出了两声呻吟声。
"这地宫少说也得有百年的历史了吧?怎么...怎么会,还有人?"
"这里的构造,我从来没见过,石砖的样式竟然是连皇宫都比不上的,看来我们..."莫凌衣不再说话,静静地看向对面唯一的队友。
战奕咽咽口水,惊恐的瞪着石门,现在真的很想有一双透视的眼睛,能够看到对面到底是什么?
蜡烛马上就快燃尽了,滴落的蜡炬沿着他们的脚印已经凝固,永远的尘封在这座黑暗的地下宫殿里。
莫凌衣用仅剩的一点点微光又照了照走过来的路无尽的黑暗,它在吞噬着仅存的一点光亮。
"我们的时间不多了",她说着瞟了一眼星魁斗,又好像毫不在意的把头转向另一边,抿了抿嘴唇。
"你~什么意思?"战奕不解的问道,心里盘算着,我一个小小的医官,学医10年,还没到都城走上一遭呢,不会就这么挂掉了吧!
想着,他双手合十,低头默念,脸上满是可怜兮兮的表情。
"你一个大男人,动不动就怂,真不知道,鹤萧当年怎么就收了你这么个徒弟!"
"你厉害,你怎么不带我出去啊,堂堂金翎卫统领不还是得我..."
战奕听了她的话有点气结,傲娇的抱着肩膀忿她,可是还没等他说完,莫凌衣眼神中的一束寒光吓得他赶紧闭上嘴。
"对啊,我堂堂莫将军,行军数年,最后竟被困在这不见天日的地宫里,真是笑话!"
莫凌衣心里有点不甘心,她边说着边伸手轻轻触摸着墙壁看看有没有什么机关?
可是战奕呢?
坐起来主动开始打理自己的头发,衣衫,"唉,我们面前还不知是什么东西,后面呢,是更邪门的食人井。要我说啊,你呢?怎么说呢?勉强算...是个女人哈~孤男寡女共处一室,风流死总比~哈哈~对吧"
说着,还满是得意的看着莫凌衣,一根手指上下的滑动着。
"闭嘴",莫凌衣知道这是他不想让气氛太尴尬,但是还是有些恼了,一拳打在石壁上,吓得战奕一跳装上了旁边的灯盏,火苗一下子扑向旁边的一处难以发现的细声,啪的一声绳子断了。
渐渐的两人的笑容也都消失了,因为石壁中间的石块竟然瞬间碎成了齑粉
一条紫红色又长又腥的袋子缠住了莫凌衣的胳膊,将她拽向墙的那边。
她感觉自己的整条手臂震得发麻头皮不住的在颤抖,她的脚步已经完全不能动了,整个身子紧紧贴着墙壁。
战奕的额头上马上沁满了汗珠,沿着面颊的轮廓滑下,吧嗒吧嗒的落下来。
莫凌衣左手迅速的集中力量,背到身后取出右腰上的剑,用力的向自己砍去。
"别!"战奕大喊一声,然后他满脸充满了血腥味,睁开眼,他看到一条长长的舌头掉在地上,还翻腾着,搅得他一阵恶心。
莫凌衣看向他,鄙夷的一笑,一挥手抹却了脸上的鲜血。
正当两人同时望向洞口想一探究竟时,突然轰的一声,墙面一起向两人拍去。
战奕眼疾手快一把拉过莫凌衣,一脚点地,另一只脚借着力攀上石窟,墙面就贴着他的鞋倒下。有的石块划伤了他的手臂,他仍然没有动,那一刻,他知道还有一只娇小但刚强的手躲在他的手心里喘息。
战奕伸出另一只手扣住上方的石块,最后平稳落在坍塌的墙上。
灰尘,石粒,像星星雨一样落下,在偌大的地下宫殿中哀嚎。只是一切都平静下来后的景象却没有流星雨那样美丽。
莫凌衣望着自己的手在战奕的手中,被握的那样的紧,若是旁人她一定扭断了他的手掌,可是现在她却有那么一刻真的想在这里再待上一会。
就在她遐想时,"凌衣",战奕虚弱的唤她一声,将她拉回现实,她赶忙转头,同时甩开他的手,看去。
他们面前是一头巨大的蛤蟆愤怒的瞪着他们,他的手脚全部被锁链铐住,一动不动。
而他的身后是一座下沉式的建筑,约莫着有十几米那么高。在黑暗中闪着诡异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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