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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天一口气读完倪萍老师的《姥姥语录我》,真是感慨良多。读着读着,很多地方,不自觉的就热泪盈眶。书中说的都是些顶针大的小事,盖房子种麦子收黄瓜,挣工分,洗衣做饭,柴米油盐酱醋茶。但是就是从这些顶小的事中看出姥姥的大智慧,和姥姥带给一代一代人的影响。
姥姥因为儿女多,从来没挣过钱,一辈子裹着小脚围着锅台转,把没吃没喝的日子都过得有滋有味,红红火火。
姥姥一辈子都只吃半饱,省下的粮食和财务盖房子,姥姥家是水门口村第一个盖5间房子的,姥姥儿女多,说孩子大要分开睡,儿子当儿子养,闺女当闺女养。
姥姥喜欢花,喜欢给生活制造惊喜。院子里一年四季都有花开。大碗花,夹竹桃,月季花,栀子花。一到花开的季节,院子都是香喷喷的。如果冬天没有花开,姥姥会用腊摊开了挂在树上。
姥姥喜素,但是却愿意在纳鞋底的时候在鞋垫上绣上,树叶,绣上花。倪萍老师说绣在鞋底别人也看不见,姥姥却说脚知道就行。
虽然说的是别人家的老太太,但感情真是太真实了。而且我们农村孩子的身边不都是有这样的一位老太太吗?裹着小脚,算计着全家的吃穿用度,对人大方善良,连个要饭子来就算自己揭不开锅,也觉得别人可以请进屋给碗热饭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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姥姥从不抱怨,当生活困难到一定程度时,姥姥总说我们过好自己,剩下的事是老天的事儿,
姥姥对教育孩子有一套,她从来不打压孩子的天性,充斥在倪萍老师小时候生活里的话就是,歌唱的好舞跳的好,胆子大,充分的尊重孩子夸奖孩子。
姥姥在乎小孩子的自尊,有次倪萍老师偷了生产队的麦子,姥姥知道,但她没有说,那些麦子打磨出来的面,姥姥一直没有做成包子馒头,而是放在柜台上让她长出了黑霉。这时候倪萍老师才说出麦子是自己偷的,姥姥何尝不知道,她只是在给幼小的孩子一个反省的机会,姥姥在那样缺衣少食的时代,用整整一大碗面来教育后代,姥姥着实是有大智慧的人呐。
姥姥勤劳,院子里一年四季都有大把大把的蔬菜,从前院一直种植到堂屋的门口,有豆角,豇豆,青菜,举不胜举。姥姥每天脚不沾地的在院子里的几口灶前忙活。隔着屏幕都能闻见那食物的香味。日子虽然过得清苦,但在姥姥的忙碌下生活却过得乐呵。
姥姥热心,家里只要有点好东西,总是村前散到村后,大家过日子都不容易。倪萍老师的妈妈从城里寄来煤块,姥姥晚上的时候跨着篮子挨家散。姥姥总说,你自己不够用的东西也刚好给需要的人那才叫帮忙,你自己不用的东西或者用不完的东西给别人用,那叫别人帮你的忙。
姥姥这么说也是这么做的,有一回一个讨饭的婆婆来到家门前,姥姥请她进门吃饭,吃饭时姥姥说,我这饭起不了了,你帮着吃吧。姥姥一生在意别人的感受,说话从来掂量着不伤人。所以姥姥在水门口的人缘特别好,盖五间房子的时候,姥姥前三天就准备食物了,但是到中午把包子馒头端出去的时候,村里帮忙的人一个都不在了,都会自己家吃饭了,院里就剩下请来的几个外乡工人。姥姥看着这一幕,站在院子中眼泪哗哗往下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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姥姥的坚强也是很多女性也比不了的,姥姥的小儿子当兵因为救战友而牺牲了。姥姥知道这个消息后,一点眼泪也没掉。但是第二天早晨起来,一嘴的后槽牙全部粉成了末。试问有哪个女性在知道自己孩子去后能做到这么坚强。这也奠定了倪萍老师的性格。倪萍老师在得知儿子得病以后,退出娱乐圈,带着孩子走了十年的美国求医路,终于皇天不负有心人,病治好了。
一个女人就是一个家的核心,女人的状态好了,家的状态就好了,女人的智慧足了,子女的未来就光明了。一个女人的性格,情操,智慧,脾性等等都会一代一代的往下传承的。
我们这个时代的人呢?生活条件好了,反而性子急了,沉不住气了。开始抱怨,家里反而没有了烟火气。有的都是欲望,急功近利,怨天尤人。
姥姥的智慧也让姥姥晚年得到了很好的照顾。每个孩子都争先恐后的接姥姥去自己家生活。每个子孙只要有空就去看她。几千块钱的海参一直吃到临终。丝绸,缎子,成批成批的往家买,棉花被,丝棉被,蚕丝被,羽绒被。应有尽有。
为了让九十多岁的姥姥有精神,倪萍老师想出了“让姥姥干活挣钱的法子”。报纸分类叠好,一天15块钱。剥瓜子仁,一天15块钱。姥姥在这些事的驱使下,人变得越来越精神。
--04--
作为农村出身的我,身边也有这样一位“姥姥”,她是我的太奶奶,我妈妈的奶奶,如果在世的话,今年已经101岁了。95岁时驾鹤西去。
她是一个小脚老太太,一辈子伺候子女子孙,从来没有拿过公分,一辈子和锅灶打交道。只有有太奶奶在,家就像个家,厨房里永远飘着香。那种味道至今想起,也会让人咂咂嘴。
太奶奶永远吃半碗饭,永远都说自己吃饱了。即使后来条件好了,也永远是半碗饭。
坚韧,简朴,有爱,勤劳,两只脚永远没有停下的时候。菜园子种的满满的菜,一年四季不会断。谁家有事都去帮忙做饭。留给子孙们总是生活的小智慧小窍门。
孙女,孙媳妇,坐月子的时候,她除了伺候月子,就搬个凳子坐在床边,看着她们睡觉,不让起床,不让操心。生个七个孩子的太奶奶深知月子病的猛烈。尿片不让她们洗,吃饭端到床前。太奶奶过世的时候,她们都哭的稀里哗啦。这样一个真心为人的老太太,谁不对她感恩戴德。
然而,因为子孙中没有有倪萍老师那样有出息的,所以太奶奶没有吃过几千块钱一斤的海参,也没有丝绸、缎子成批成批的往家买。被子也没有羽绒、蚕丝、棉花、丝棉,应有尽有。
太奶奶没有享受到那么好的待遇,但是子孙孝顺,晚年儿孙绕膝,也享尽了天伦之乐。
突然,我很怀念她,那个一听到我妈要打我,就两只小脚颠颠的跑我家来阻拦的老太太。那个到了临终也没有意识模糊仍然记得我的小名的老太太。那个只要有好吃的就拿给我吃的老太太……
书中温暖的字眼打动了我,很多情节都似曾相识。感谢生命中有这样的老太太。也感动于倪萍老师细腻的情感。
希望我们有了好生活的女性,可以保持“姥姥们”这样的初心,让好日子里过出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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