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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砰砰!
冰雪堆积的角落里传来沉闷的敲击声。
一道黑色的身影伏着身子倭在这狭窄的角落里。
身前横着一堆粗细不一的管道,身后还立着两根。
黑色的身影手上戴着一副被雪水浸湿后又凝结了一层薄冰的手套,右手攥着一只直径十几公分的手轮,身影正挥舞手轮敲击身前包着黑色保温棉的管道。
冰晶雪粒从天空疾速倾泻而下,落在身影黑色的棉衣上。
雪粒没有从棉衣上滑落,挂在上面结出厚厚的一层,如同一副冰霜铠甲。
略微沉重的呼吸从黑色棉衣帽子里喷薄而出,向地面撞去,一顿一顿,如绵如絮。
每敲击一下黑色的保温棉上就出现一个凹坑,吴志知道保温棉里面是什么,不敢使出太大的力气。
又连着敲了几下,吴志把手轮交到左手,握了握右手,感觉到一丝僵硬麻木。抬起手,伸到左脸颊下方,拨开黑色棉衣,握住里面的对讲机,凭残留的微弱感觉按住通话按钮联系中控室询问自己敲击的管道是否出现正常反应。
回复吴志的依旧是“没有反应”。
吴志心中已经有一些焦急。
零下二十几度的冰雪中,吴志已经支着身子挺立十几分钟,冷冽的寒意已经透过棉衣浸入身体,再待下去身体里的热量恐怕不够充足的供应。
原来吴志眼前的管道在如此严寒下出现冻堵,吴志此时的首要任务是在最短的时间内把冻堵的管道通开。
幸运的是吴志之前有过同样的经历,知道怎么做,不幸的是冻堵的管道上包上了厚厚的保温棉,之前的解冻办法恐怕起不到好的效果。
不到迫不得已吴志不想把保温拆掉,但是能用的手段全都用尽依然无用,眼看再无他法,吴志只好不得已捡起这个麻烦。
跨过一节管道,被旁边吹出的蒸汽喷了满脸,吴志的两只眼镜立即模糊起来,什么都看不清了。
用带着冰碴的手套摘下结满霜雾的眼睛,凭着模糊的印象,在十几公分厚的雪地里踏着来时的脚印回到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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