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三点多,父亲就起床了。由于他长期抽烟,有时候会咳嗽几声。
天色漆黑,父亲在门前的街灯下,认认真真地把一棵又一棵青青绿绿的菜心整理好。它们是在白天临近黄昏的时候,从地里割下来的,把它们捆扎在一起,竖起来放在盆子中央,然后在它们底部放一点点的水,要泡到半夜:一种古老的方法,保持新鲜。但是缺点是它们的头儿被水泡黄,必须割掉才有卖相。很快地父亲完成着手中的活儿,刚好凌晨四点,他要赶忙把它们送到镇上批发。
阿细也醒了,她好想起床去帮忙父亲,但是她知道以父亲的个性:他反而觉得她碍手碍脚。自从读完书出来工作至今,阿细已经很多年没有出去田地里干活了。在厂里呆的时间长,早已没有当年在田野里日晒雨淋的那种野蛮的干劲,能够捱得上那种苦头了。
记得以前每逢放暑假,寒假,就会出去田里割禾,给一片又一片的蕃茄,丝瓜,青瓜,豆角等等拔草,兄弟姐妹之间进行一场又一场的斗快比赛,那是深刻的童年的一段既辛苦又开心的时光啊!
有一次阿细十分满足自己的拔草成绩,却被哥哥的一段话击碎了难得的暗自高兴:拔完着又有什么用?一分钱都没有挣到着……
当时阿细不太明白比她大三岁的哥哥为什么会突然说出这样的话,那时候他们还小呢。
多年以后,哥哥去大城市干着一番事业,认识的商人都是大咖,眼光深远!而阿细却愿意守在家乡,过着清苦的打工生活。
猪往前拱,鸡往后扒,各有各的门道,各有各的路。适合自己的,就是好。
2019年幡然醒悟的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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