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大众再次被教授性侵刷新三观。
2017年12月19日,南昌大学爆出女学生被副院长长期猥亵、性侵,长达七个月。
半个月不到,2018年1月1日,定居海外的女博士罗茜茜实名举报北航教授、长江学者陈小武,性骚扰多名女学生。
南昌大学的周教授够令人生气了,北航大学陈教授的兽性指数更胜一筹。
而让人尤为气愤的是,很多网友竟然将矛头指向了受害者,指责她们为什么不在第一时间说出来?!
1.法律让她们不安:鲜有制裁先例
网上性侵受害者称罗茜茜正在做的是划时代的事情。为什么?
正如罗茜茜所言,中国国内关于女性遭受性骚扰方面的惩罚微乎其微,而且定罪难度非常大。这在罗茜茜实名举报之前,就知道的。
与陈叫兽正式开战之后,罗茜茜还是轻敌了,她以为有了证词,有了录音,有了第三方佐证陈叫兽借贷封口怀孕女生的借贷过程,对方会乖乖就范。
然而并没有,陈叫兽一面对领导振振有辞“我从来没有做违法犯纪的事情”,一面又是威胁证人又是疯狂删帖。
女生B在此次罗茜茜维权运动中扮演着重要角色:因为她掌握着最多实锤录音。
陈叫兽给女生B打电话,拿副校长候选人施压,女生B几乎崩溃。她怕陈叫兽利用其职务在将来需要学校证明学位学历的时候提供阻力,她怕陈叫兽报复她的家人等。
严惩禽兽的法律很远,而禽兽的报复就在眼前。她们的沉默可以谅解。
尽管利用法律严惩陈叫兽的希望渺茫,罗茜茜还是选择坚持斗争下去,她说:“如果法律法规上无先例可循,那就道德审判吧,希望陈小武这个案例,能为此类性骚扰案件开一个先例,从此法律法规上不会以无先例来开脱。”
2. 最终不了了之,而受害者被白白曝光
南昌大学女学生小柔从没想过,自己一直尊敬的周老师,会在对自己表白后,不断恐吓、猥亵、性侵,足有7个月之久。
周老师让她给自己点外卖,午休后去办公室叫他起床,帮他按摩,她都听话地照做了。
见她这么听话,周老师终于露出了周叫兽的真实面孔:他开始“表白”,开始强行搂抱,开始亲吻,小柔反抗,他开始威胁“你这样会没法毕业”“就算毕业了你也别想消停,我家亲戚是混黑社会的”。
小柔吓得放弃反抗,周叫兽先是拿出生殖器在她面前摆弄试探,后来直接推倒强暴。得逞后还语言凌辱:“那天那样不会破裂,可能是你疼痛神经比较敏感罢了。”
当小柔向另外一个德高望重的人——南昌大学国学院院长程某举报时,程院长给她的方案是:你就忍着吧!
程院长先想到的不是为女学生讨回公道,而是息事宁人,保护“集体利益”不受损害:“这事要是捅出去,整个国学院,整个南昌大学都完了。你不能毁了你和国学院师兄师弟师姐师妹们的前程。”
很多性侵受害者在终于鼓足勇气站起来的时候,要么被打压,强制私了,要么被白白曝光,说了还不如不说。
3. 曝光后受害者面临各种恶意揣测
罗茜茜是在2004年底到2005年初期间,被陈叫兽性骚扰过。
当时罗茜茜刚被保送直博,一天下午,陈叫她上他车,声称自己姐姐出国了、家里的花没人照顾,单纯的罗茜茜信了。进到陈姐姐家之后,陈叫兽立马反锁门,霸王硬上弓扑过来。
罗茜茜反抗,陈叫兽搬出了狗血剧里的台词:“我和妻子婚姻不幸福,因为长期性生活不和谐。”禽兽的逻辑通常很可笑,你和妻子不和谐,跟学生有什么关系呢?
性格刚烈的罗茜茜最终没有给陈叫兽得逞的机会。可能也是因为陈叫兽第一次作案的缘故。陈叫兽不了了之的时候说出了编剧都想不到的话:“今天发生的事情你不要和任何人说,我刚才这么做是试探你的作风,我招学生不仅需要聪明还要品行端正,通过刚才的测试,你品行应该还不错。”
罗茜茜此后长了警惕之心,陈叫兽慢慢死心了,但报复来了。罗茜茜读研期间被他各种穿小鞋,靠吃抗抑郁药维持下来的。后来听说有出国机会,果断放弃读博,出了国。
网友的批判来了:十多年过去才站出来说,早干嘛去了?现在说,是想干什么呢?
罗茜茜的境外身份,也为她招黑:陈叫兽就指使手下青年教师警告被骚扰女生不要乱说话——“千万不要为境外邪恶势力利用”,还真就有人信了。
这算是最轻量的恶意揣测。有一句几乎可以当场让受害者抓狂的话:苍蝇不叮无缝蛋。年轻貌美的女学生,平时就容易莫名腹背受箭,当她们被性侵的时候,招来狭隘者的这种揣测:谁让她不反抗呢?她捞了不少好处吧?
4. 伤疤被揭开,饱受二次伤害
北航性侵案中,最关键的人物是怀孕女生。罗茜茜们一直以为陈小武言语和肢体上骚扰了一波又一波女学生,一直被拒绝,从未成功过。怀孕女生的出现告诉她们:陈叫兽他不仅成功尝到了甜头,还成功尝了多次。
怀孕女生还没有勇气站出来。尽管罗茜茜向她喊话:被胁迫而被迫发生性关系,是强奸;即便被害人得到了金钱补偿,也不是“敲诈勒索”罪;公安和检查部门对被害人的身份信息都严格保密。
不是每个女生都有心理素质和勇气站出来自揭伤疤。那些被骚扰过、成功摆脱禽兽魔掌的人,为了出一口恶气,最终多会站出来;但那些真正遭受过禽兽蹂躏的女生,要让她们站出来真的得给她们更多的时间,毕竟站出来意味着暂时捂好的伤疤要接受二次伤害。
如果能换来讨回正义的力量,可以选择暂时沉默
在人渣面前,受害者永远处于劣势,这是一场打不赢的仗,因为性侵带来的伤害,往往是一辈子。国外有一组扎心的海报,向世人宣告这一事实。
当你大义凛然地“哀其不幸 怒其不争”,苛刻地叫性侵受害者早点站出来的时候,有没有替她们想过:在她们不具备抗衡禽兽势力和世人异样眼光的时候,沉默是自我保护的盔甲和盾牌。让她们拿开,要先让其看到希望。
就算在防性侵前沿的美国,也是直到2017年,才开始爆发公开说“不”的运动。而我们勇敢的女生们在岁末加入了这场运动,也算及时。细心的群众会发现罗茜茜在微博发起的“METOO”话题,正是今年好莱坞掀起了的同名运动。《时代》杂志将2017年的封面人物给了“METOO”的发起者。
美国97%的高校都制定了正式的反性骚扰规定,并且成立了相应的组织机构;90%的高校会就性骚扰问题进行内部调查。法律可谓健全,但让受害者正大光明地站出来,也需要这么大的勇气,何况中国呢?
其实,罗茜茜在被陈小武性骚扰后,第一时间就告诉了父母。保守的父母让她沉默,以换取到国外读书的保送机会。如果当时她和陈小武对着干,名额很可能就被陈小武否决掉了。而且,就算她当时和陈小武较真,最后很可能落得南昌大学女学生的结局。十年沉默过后,罗茜茜换来了今天的战斗能量,未尝不是一件幸事。
最后,陈轩想对性侵受害者说两句话:
第一,错的是人渣,你没有错!
第二,时代变了,能不忍就不要忍,忍了就背负一辈子的压力、一辈子活在阴影中,不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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