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名:夸父是只猫
01
结束了酷暑的煎熬,我们就像雨前清明茶一样,在名为“高考”的沸水中舒展,似乎想冲破透明的玻璃壁,好自己搏一把。终于突破重重阻碍,考上了一所大学。
就是这样幼稚,却又那样的生机勃勃的离开了生长了多年的家乡。就像要开展一段长长长的休学旅行一样。我们不管来到的是不是自己心仪的大学,反正我看大多数人都是挺开心的。
初来乍到,陌生的城市刚开始站在学校门口的天桥上面,我拉着我的大手提箱。清晰的记得拾半晚七点,暮色四合,天空的颜色格外的饱满,过渡的一整个莫兰迪系色带,我把上衣外套一把甩到肩上,大喊:“我来,我见,我征服”。
02
然而,现实总是现实,总还是让人忍不住叹一句:“还是年轻啊”。
刚开始的雄心勃勃,竞选班委,参加辩论赛,进学生会,社团,参加英语比赛。在开始的时候游刃有余,一路披荆斩棘,但到了大二的时候,就感觉力不从心了。成绩一落千将,有一门虽然没有重修但是挂科了。
而且在大一在自己最顺风顺水的时候,有个猛烈追求自己的男朋友,竟然开始冷眼相向,恶语中伤,移情别恋。
力不从心,他乡飘零,让人自暴自弃,让人颓废。
而在这时一个人的出现,撕破了眼前莫名美好的假象。
03
我和她的结缘很是奇妙,如果不是那个事情发生,我想我可能一辈子和她只是师生关系,但是那事情,就是那个事情,它发生了,让我一生觉得庆幸。现在想一想,之想起一句话,还好是你,还好有你,最好是你。
那个四十多的女人,她的出现,似乎带着光,迸发出岩浆般的热量,又如沙漠的大风一般裹挟着——把我A爆了。
我本身是学会计的,茫茫人海中我不过是她的一个学生,她也不过是芸芸老师中我匆匆连夜赶工补作业,期末熬夜应付她的试题的一个税法老师。
有次上税法课,我悄咪咪的戴上我的耳机,看《死神来了》,一边听课,体验双倍刺激。不一会一双丰盈的柔荑把我手机没收了,真是“死神”还没来,老师先来了,吓死我了。
她优雅转身,丹唇轻启:“下课来找我。“
室友嘲笑我说:“哈哈哈嚣张啊看死神来了,你今天爽不爽啊”。我嘿嘿一笑:“双倍体验,我赚了”。
她一向严厉在学校里面四届著称,我只要如履薄冰小心谨慎态度诚恳,应该手机没啥问题。
她看着我不严苟笑,说:“你父母知道你这样吗?“。也不知道为心梗了一下,很痛很痛的,这是我平常不敢想的,因为,想了只会让自己沉浸里面的世界破灭,但是,我父母知道吗?
我控制不住,泪也不知道怎们从眼里出来的,我感觉洗了把脸。她像女王一样,我的大脑不受控制的想起我的父母,我的内心不断问自己,你父母知道吗,你父母知道吗,你父母知道吗?呼吸也抽搐了,
她不再说话,变得柔和,拍拍我的手,一直陪着我等着我停下。说了一句我难忘的话:“好委屈自己啊”。
是啊,胃疼的时候,男朋友漠不关心,说自己事多的时候,你父母知道吗?
想读书的时候室友叫你开黑,而她们默默学习的时候,你父母知道吗?
学生会学姐把自己的手头工作推给你的时候,你不得不挑灯夜战,你父母知道吗?
委屈自己,一点一点到麻木。父母不舍得的浪费你一点时间,总是蹑手蹑脚的偷偷看你,怎么到别人哪里怎们什么都不是了。
越哭越委屈。老师就陪着我,默默的陪着,不严苟笑,却很温暖。我要了老师的微信号。
04
我开始认真学习任何科目,尤其是税法。而我也格外留意这个A爆我的女人,总喜欢穿红色,这个颜色最好了,像她一样炽热。
我下定决心分手,痛苦的时候发一条朋友圈。
隔天她就给我们大家讲以前有个学姐失恋,意图轻生,她把她带到楼顶等到中午,一下课鸟兽聚散,大波人马奔向食堂,对她说,你看,人多吗?
学姐说:“多”。
老师:“那男人呢?”
学姐:“多…啊…”。从此学姐走出阴霾。
她说:“所有美好与幸福的女人,一定建立在自己经济独立的基础上,这是我切身感受”。而且她的丈夫真的很宠她。
还有一天,财务管理有个难点久攻不下,决定熬夜,配上一副狒狒炸毛的图片。隔天她会说:“现在的年轻人啊,熬一点夜就患得患失的,我备课给网校讲课,给企业讲课,都到凌晨2点了”。
于是我开始收拾自己,不为任何人任何事情翘掉我自己的单车课,健身房里学会了爵士与瑜伽,退出学生会,拒绝打游戏。
没人对你说不的时候,你是长不大的。从现在起,我开始谨慎的选择自己的生活,不再轻易的让自己迷失在各种诱惑里。心中听到来自远方的呼唤,在不需要回过头去关心身后的种种是非。我已无暇顾及过去,我要向前走。
05
有一次从健身房回学校,我路过天桥中央,揉一揉酸沉的小腿,突然想起马尔克斯的百年孤独里曾说过。我们趋行在人生这个亘古的旅途,在坎坷中奔跑,在挫折里涅槃,忧愁缠满全身,痛苦飘洒一地。我们累,却无从正歇,我们哭,却无法回避。
我想如果这句话有下半句的话,一定是海明威,老人与海的,一个人可以被消灭,但不可以被打败的。
抬头,日落西山,余光纵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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