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驴得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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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绿水滔滔

影片《驴得水》讲述的一个事件：校长将驴虚报成老师，并向上级检查人员和外国友人隐瞒事实真相，但最终还是败露。在这个大的事件中包含了一系列小事件：驴棚着火、特派员来访、铜匠冒充老师、铜匠情迷张一曼、特派员重返学校、铜匠报复张一曼、一曼受刺激变痴傻、联合欺骗外国友人、铜匠老婆大闹婚礼等等。这些小事件还可以再分为更细小的事件。

可以把影片《驴得水》中的事件分为两类，一类是推动故事情节发展。如，校长讲头驴虚报成老师，这时特派员却来查访。这个事件推动着校长向特派员隐瞒事实真相并找铜匠冒充老师等一系列事件的发展；张一曼引诱铜匠并给铜匠留下了难忘的经历，使铜匠身陷其中。这为铜匠老婆闹事埋下伏笔；张一曼狠心拒绝并侮辱铜匠，这一事件又推动着情节——铜匠报复张一曼，使张一曼受刺激变痴傻，最终自杀。

另一类事件则是塑造了影片中生动的人物形象。影片《驴得水》中，张一曼总说裴魁山“不行”；张一曼培训铜匠；铜匠不愿意冒充老师时，一曼要“睡服”他；张一曼在校长的恳求下向铜匠老婆承认与铜匠有染；收到铜匠的侮辱与报复……这一系列的事件，塑造出一个不拘于世俗礼节，向往自由，行随心动但又善良，可爱，容忍的知识女性。

开总结大会时，周铁男主动捐出自己一个月的工资；铁男送孙佳弹球，和孙佳跳舞；铁男因一曼受辱与特派员起冲突；铁男差点被杀后跪地求饶；铁男目睹一曼被强奸却不敢阻止等等。这些事件塑造了一个勇敢，青春懵懂，率真，没有经历过生活磨难的热血知识青年。但是在现实和挫折的面前，又表现出懦弱，胆怯。

开会时，裴魁山不同意捐出自己的工资用来奖励学生；劝张一曼和他一起去城市生活；政府资金批下后，裴魁山出场时的情节；裴魁山当特派员的面质问校长资金的下落；裴魁山侮辱张一曼；婚礼上，裴魁山抢钱等等，塑造出自私自利、拜金而又贪婪的知识分子。

孙佳驴棚救火；喂驴吃药；驴死痛哭；写信告发特派员；为父隐瞒真相等等。塑造了一个善良、天真，热血、正直而又孝顺的女孩。

影片《驴得水》，各种事件的情节中，充斥着各种行为之间的冲突。上级派人查访吕得水老师，校长要隐瞒把驴虚报成老师的事实。这是一对冲突；国外捐款人要见吕得水，校长和特派员要隐瞒真相并骗取国外捐款人的钱，这是一对冲突；铜匠要报复张一曼才愿意继续隐瞒真相与校长一行人忍痛侮辱一曼，这也是一对冲突；特派员来访时间的紧迫与校长他们准备时间的不充裕，这也是一对冲突。影片《驴得水》表现各种矛盾冲突的同时，也在揭示各个人物命运的变化。周铁男变得懦弱，胆小怕事；张一曼的痴傻以致自杀；裴魁山的自私、贪婪；孙佳的离开……

影片《驴得水》中，人物角色大致可以分成三个行动元：校长、张一曼、周铁男、铜匠、裴魁山属于同一行动元，即真相的隐瞒者；而特派员和国外捐款人属于另一行动元——被隐瞒者；还有一个行动元——阻碍者：铜匠、铜匠老婆。同时，一个角色也可以包括几个行动元。铜匠一角色，在一开始时，是阻碍者，后来变成了隐瞒者，再后来又变成阻碍者，最终又变成隐瞒者；特派员从最初的被隐瞒者变成了隐瞒者。

影片《驴得水》情节曲折，如校长把驴虚报成老师，结果上级派人来检查；校长找人冒充老师，结果找了像乞丐的铜匠；校长让铜匠装哑巴，结果在孙佳的误打误撞下，只能开口讲课；本以为铜匠讲课会被人看破真相，结果特派员不会英语，于是就让铜匠用方言当英语来讲课；这次谎言不仅没有被拆穿，还获得政府的资金支持；本以为事情告一段落，结果因为资金来源问题，又出现国外捐款人来访的事情；特派员重返学校，要求见吕得水，本以为事情败露，但是铜匠的突然出现又使事情出现新局面；特派员和校长让铜匠装死来蒙骗国外捐款人，结果铜匠却突然“诈尸”——说话了；在特派员的威胁下，孙佳只能同铜匠举行婚礼，本以为事情没有转机的时候，铜匠老婆却突然出现，大闹婚礼。影片中，故事通过行动的被阻或否定来打破观众的期待，使故事情节变得曲折复杂。

影片《驴得水》，在“驴得水”的由来问题上采取了插叙的逆时序叙述方式，其他部分则采取顺叙的叙述方式。故事时间发生的前后过程一共用了两三个月，而影片只用了将近三个小时便把故事呈现出来，虽然影片中有的情节被详细叙述，但总体来说，文本时距相对于故事时距是变快了。

影片采取零聚焦的叙述视角来叙述故事，从学校期末总结大会上，老师们的表现，到裴魁山和张一曼两人的谈话；到张一曼和铜匠翻云覆雨的床榻；到当晚站在窗外的裴魁山；到孙佳喂驴吃药；到张一曼和铜匠的交谈；到孙佳用驴群减缓特派员前进的速度；到张一曼被侮辱时的心理活动等等，都是采用这种叙述视角进行叙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