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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尚有些清醒意识,至少还能迈步踢腿,身子是飘的,走起路来难免动摇西晃。王亮的醉意增长到了八分,但还知道身边架着他的两人,是陆锋和我。一股酸臭气从嘴里冒出,“好球!扑……扑……扑,出来了!”“来……来……来,喝一杯,庆祝!”“不能再喝了!”我边嚷边向后闪,试图避开酒鬼的唾沫星子,实在是太难闻。“喝个屁,真特么死沉,跟狗黑子似的,”陆锋骂着开开车门,将王亮巨大的身躯塞入,敞篷跑车似乎小了点,一人躺下立马占满。我们仨挤了又挤,双座的法拉利硬是盛进去三个大汉。
陆锋发动车子,无奈的苦笑着说,“好东西也玩坏啦,亮子可别吐喽,我警告你啊!”我捂着鼻子,挥挥手,示意赶紧开车。王思泽走上前,刻意嘱咐:“明早有训练课,午间要开新闻发布会,千万别迟到!”临走,又补充道,“陆锋你还来么?”法拉利488疾驰而去,隐约听到陆锋囫囵答了一句,王思泽心想,这小子的毛病啥时候能改掉呐?
如钩晓月,清风微拂,半梦半醒,睡意朦胧。一人酣眠,回溯往昔。方又梦到,伤心困厄,恶人要挟,“答应哥们的事情,只要办妥了,准保你财运亨通。倘若完不成,让你吃不了兜着走!”人生如棋,一步走错,招招昏聩。利令智昏,色迷心窍,涉赌涉黑,欲罢不能。本以为,希望湮灭,却未想,绝处逢生,“事情已经解决了,不会再追究你的责任!”闻听此言,泪如雨下,兴奋惊异,梦中觉醒。
“亮子,你醒了,睡得像条死狗,咋还哭了?”陆锋一手扶着方向盘,一手托着王亮的后脑壳,嬉笑着问。
“以后不能喝这么多,酒醉伤情,越喝越烦,发泄掩盖不了痛苦,至于的么?”我关心的说。
王亮仰面朝上,忧郁的瞧着我,半晌无语。挪挪屁股,又翻翻身,长抒一口气,“额……额,噩梦伤心,我总算醒了。”
我半开玩笑似的,拍拍他的屁股,故意教训道:“你小子,当我的面儿酗酒,真拿规定是废纸?罚你明天训练课跑十圈,做六百个扑救动作,他妈少一个,我让你做一千个!!!”
他又用那种痴迷的眼神盯着我,仿佛眼前多了个大美女,于是深情款款的表白,“好的,教练,谢谢你!”“臭小子,你耍我,我不搞基,别那么恶心。”“哈哈哈,教练,能少点儿么?”“一个不能少!!!”
月光洒在车上,法拉利银辉耀眼。美丽的夜色,衬托出一片祥和。心底宁静了,自然透澈。放下心结,他终于笑出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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