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季不再来
穿越死亡之门
超越年代的陈旧道路到我这来
虽然梦想褪色,希望幻灭
岁月集成的果实腐烂掉
但我是永恒的真理,你将一再会见我
在你此岸渡向彼岸的生命航程中
——泰戈尔
人之所以悲哀,是因为我们留不住岁月,更无法不承认,青春,有一日是要这么自然地消失过去。
而人之可贵,也在于我们因着时光环境的改变,在生活上得到长进。岁月的流失固然是无可奈何,而人的逐渐蜕变,却又脱不出时光的力量。
当三毛还是二毛的时候
当三毛还是二毛的时候,她是什么样子的?
二毛时候的她,追求每一个年轻人自己也说不出到底是在追求什么的那份情怀,思想上流于迷茫和伤感,但却是一个聪明和敏感的孩子。在对生命的探索和生活的价值上,往往因为过分执着,拼命追求而得不到答案,于是总有一份不能轻视的哀伤,围绕着她。
二毛与我们每个人,都有着相似的地方。
二毛在年幼时分,因着喜欢收集彩色橡皮筋、《红楼梦》的人物画片、彩色玻璃纸,在一个周末的早晨,神使鬼差下,拿走了母亲房间内的五块钱。那时候的五块钱,相当于现在的五百块,可能还要多。她想拿这钱去买橡皮筋、画片、玻璃纸。拿了之后,她不敢花,不敢跟任何人讲话,惶恐又不安。她想花一块钱请姐姐给她讲故事,姐姐很疑惑:“你哪里来的一块钱?”到了洗澡时,她魂不守舍,害怕被发现,慌张的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整个下午,都在为这个钱担惊受怕,想花掉,也不敢去花。偷钱的滋味并不好受,最终还是晚上将钱悄无声息地放进母亲房间。
二毛的第一次负的人,是在她小学时分,那个不能说话的炊兵。
那天上学,二毛被一头发疯的水牛追进了学校。她本以为逃进了学校,就能躲过一劫,谁知道还是被一个班干部,逼着出去打水。水牛还在操场上发疯,看到东西就用牛角顶来顶去,操场上的东西早已横七竖八。二毛拼了命地往通向厨房地长廊狂奔,她打了水,却又不敢回去。她望着操场上的疯牛,想着班干部会记她名字给老师算账,开始蹲着地上,细细碎碎地哭了。炊兵和战友们,将牛赶出了学校,他找到了正在哭的二毛,将她送回了教室。就这样,二毛认识了不会说话的炊兵。她教他认字,他听她说话,他给她提水做值日,她分享礼物和快乐给他,他们成了忘年交。终于,他们的关系被老师发现了,老师禁止二毛与炊兵来往,而炊兵的部队,也快要离开。二毛顶着老师的压力,有意与炊兵疏远,炊兵不明白。临走时,炊兵到二毛的教室,送了她一大包牛肉干,认认真真地敬了个军礼,然后低头大步走开,走的时候带着很重的悲伤。
这是二毛第一次负人,因为怯懦,每每想起,总是悲不自禁。
当三毛还是二毛的时候,她不喜在学校念书,逃课去坟场读闲书;当三毛还是二毛的时候,她可能爱过那个没说过一句话的匪兵甲;当三毛还是二毛的时候,她无意中看到一幅不知名的画,从中感受到了美的真谛;当三毛还是二毛的时候,她自闭也有些忧郁,沉浸在自己黑暗无边的世界里,最终被三位恩师,将她拉出了泥淖.......
二毛跌到过、迷失过、苦痛过,正如每一个现在的我们一样,因着年轻,对生命的探索出现过困惑与迷茫。
最重要的,是要能够正视自己个性上的缺点,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慢慢去改变,然后去寻求一份真正的快乐。这份快乐,不是狂欢大喜,也不是苦中作乐,它是细水长流,碧海无波,在芸芸众生里做一个普通人,享受生命一刹那的喜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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