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种,一类以人为实验体,经过特殊改造后成为新型战斗主力军的变异人。
每一个变异人都有着惊人的恐怖力量,平时这些变异人与普通人无异,一旦到了危急时刻,他们就会改变自身形态,同时拥有能摧毁一支上百乃至上千人精锐队伍的恐怖力量。
二十九世纪的战争,各国特别是发达资本主义国家,早已抛弃了用毁灭式核武器对抗的策略,而是选择更精准伤害更小(对平民)的战略方式。
就如有句古话说,擒贼先擒王。
战争本来就是掌权者对权利、资源和金钱的野心角逐,而一旦拉开战争的帷幕,受伤的永远是底下的百姓,所以要想战争以最快的速度结束,又是在不伤害无辜的人为前提下,异种成了代替核武器的必然选择。
毕竟启动核武器所带来的毁灭性伤害,是全球人的灾难,每一个人都无法幸免,不论你是富翁还是贫民。
而当人类变异这一技术问世,立刻受到人们的拥护。
比起大规模的毁灭性伤害,带来无法计数的后果,一些不愿看到无辜的人被卷入战争的领袖更倾向启用小部分变异人深入敌方,扰乱军心。
而这一提议也赢得无数人的拥戴,牺牲一部分人,还是在社会上没有立足之地的无名之辈来保全大家,喜闻乐见。
所以这些变异人,大部分是十恶不赦的死刑犯,但战争毕竟是大规模的,只拿监狱里的死刑犯进行变异,数量还是远远不够,渐渐地,组织就把手伸向那些穷困潦倒的家庭,特别是家里孩子有好几个的,塞一些钱,给一些空头支票就可以了。
又或者是孤儿院里的孩子,本身就是被遗弃的,只要将院长贿赂成功,并给孩子们灌输他们是很重要很有用的等思想,假以时日就能成为一批忠心不二的战斗机器。
大战之后,各国开始重建家园,异种成了不安稳因素,没了战场,一些暴力不服管教的异种更是为了找存在感开始聚集挑事,对没有武器的平民百姓而言,他们成了最危险的存在。
于是,民间自发自觉地组织起了围剿异种的队伍,及至最近又有神秘人出高价悬赏狩猎行动,面对金钱的诱惑,人们趋之若鹜,即便有生命危险,也在所不惜。
毕竟捕获一头异种,哪怕是死的,得来的钱就够养活自己和全家大半辈子了。
虽然并不是每个变异人都嗜血暴动,虽然为了国家他们确实付出了很多,但如今这些已经不重要了。
一想到接下来即将过着衣食无忧的生活,大黄牙觉得这漂泊大雨和这漆黑的夜都不是什么糟糕头顶的了。
他一手握着手电筒,一手执着猎枪,还牵了头半个人高的狼狗快步跟在刀疤男身后,以往跑个八百米都上气不接下气的他,如今却觉得两脚跟带风似的,越跑越有劲儿。
渐渐地他发现,他与他家老大之间的距离拉得越来越大了,不论他怎么追都追不上。
很显然,他老大是知道那女异种的方向的,若是被老大先行一步找到对方,那么赏金就全部都被他收入囊中,而他自己则一分都没有。
如果是他和老大一同抓到那女的,即便最后他也能领到赏金,也是很少的一部分。
大黄牙停下追逐的脚步,快速抬起猎枪架在颈窝处,扣下扳机。
“砰——”子弹穿透风雨笔直地射了出去,前方的高大男人闷哼一声,缓慢地转过身。
“哗啦——”闪电照着大黄牙狰狞冷酷又有些疯狂的脸。
身体重重地摔倒在地上,溅起的肮脏的泥水滴落在脸上,视线变得模模糊糊,耳朵清晰地听到那逐渐靠近的脚步声。
“对不起了,老大,”大黄牙蹲下来说,眼里却没有一点愧疚之意,“这也不能怪我的,谁不想活得舒适一点呢?赏金太诱人了,一下分掉一半,真的很可惜,你说是不是?”
他舔了舔嘴巴继续说:“虽然你平时很照顾我们兄弟几个,我也打心里地感谢你,放心,等事成后我会替你找块风水宝地埋起来的,每年的这个时候我也会来看看你给你烧点纸钱什么的,所以你到了下面别找我的麻烦,好吗?要怪就怪这个世道太过无情吧,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对吧。”说着,他直起身,目光寒冷。
猎枪再次被他举起,两声枪响成了树林里最后的绝唱。
要死就死绝点,否则后患无穷。
抄着猎枪,大黄牙一脚踢在狼狗身上,示意它继续带他去找那女异种人。
这头狼狗是刀疤男从捕狗人手里救下的,所以只认他为主人,也只听他的话,加上脾气很凶,除刀疤男外它都对别人龇牙咧嘴,即便是同为刀疤男手下的柱子和二狗都畏惧它三分。
而大黄牙因为平时负责给它吃食,它对他也就相对亲近些。
狼狗望了眼断了气的刀疤男,并没有要走的意思,好似知道主人已遭遇不测,嘴里呜呜地低鸣着。
“哭什么哭?以后老子才是你的主人!”大黄牙又狠狠踢在狼狗的肚子上,“再不给我去找那女的,当心老子一枪毙了你!”
狼狗猛地抬起头,狠狠地盯着他,露出尖锐的獠牙。大黄牙被那眼神盯得发怵,紧了紧手里的猎枪自己给自己撞胆,“赶紧给我去找人!找到了保你以后吃香的喝辣的!”
也不知是狼狗听懂了他的话还是突然开窍了,停了会儿后竟然真的朝一个方向跑了起来。
大黄牙心里一阵兴奋,差点被脚下的树根绊倒,稳了稳身子,他跑了起来。
雨狠狠地砸在脸上,也不知过了多久,她停下脚步。
腹部的痛已经没有最开始那么痛了,可如果不把那颗子弹挤出来还是很麻烦,而且……她眉毛紧锁,子弹上竟然涂了麻药,要不是她身为异种的体质,换作普通人早就当场昏迷了。
可恶!没想到那个刀疤男竟然也是异种,明明是一类人,竟然……
她靠在树干上仰着脑袋大口大口喘息,虽然周围一片漆黑,但在她惊人的夜视能力面前,再黑都不是问题,更何况早在组织里,她已经经历过比这更黑暗更残酷的事了。
腹部周围的肌肉在一点点地往伤口那边堆挤,仿佛许许多多只无形的手,推着那枚子弹。过了好一会儿,她眉头皱得更深,不禁骂娘。
那该死的刀疤男!子弹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细小倒勾,她每用一下力,那些倒勾就会撕扯她的肉,更要命的是每一个倒勾上都被涂了专门用来对付异种的特殊药物,这药物的作用是暂时封锁异种的能力。
看来那个刀疤男在第一次与她相遇时就认出她是异种来了,而他自己却隐藏得那么深,没有一丝的破绽!
所以他早就做好狩猎她的准备,就等着时机成熟。
混账!她若再次遇到他,定要将他碎尸万段!
“哎哟!啧啧啧!看看这是谁?怎么那么狼狈?”
她猛地抬起头,只见那个本应被她敲晕的大黄牙正站在她不远处,看着她的眼神里闪着贪婪和兴奋的光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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