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是一场奇妙的探索之旅,每个人都充当着不同身份的探索者。我们一出生,就从未停止过向这个世界学习和探索,却很少注重内求的必要性。而我的自我内求的方法,便是通过写作,写作是自我输出的唯一途径。通过语言文字的形式,可以清楚地观察到,我此阶段的所思所想与所悟。这也是我一直以来坚持写作的重要动力,它承载着我这个年龄段的所有思路历程,也将重新诠释“我”的真正含义是什么。
随着现代社会经济与科技的快速发展,我们的生活节奏变得越来越快,与此同时,我们自身内在的矛盾,在强大的世俗堆积物的刺激下,被无限放大。那么,在喧闹之余我们该如何达到并保持自己内在的平静与平衡呢?
首先,我认为,人们之所以变得如此焦虑、慌张,是由于缺乏生命的内在定力。这个定力主要表现在两个方面,一方面是要有独立的价值体系。我们每个人的成长背景不同、阅历不同、接受的教育不同,从而造就了我们不同的性格与价值观念。然而大多数情况,人们并没有明确的自我认知,缺乏独立的自我判断,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往往是人云亦云,只能跟着社会主流价值观走,总是认为别人遵从的价值观也一定是符合自己的。
我们每个人在价值观上是可以自己掌握主动权的。虽然在很多时候很多事情上,我们是无法改变的,但是我们自己看重什么追求什么是完全可以自己来作主的。倘若一味地,让外界潮流来任意支配我们的价值观,那么我们永远不会知道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么,也就永远不会安静的。
另外一方面认识自己很重要,这也是非常难的一件事。清楚自己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我们的性情、禀赋、能力,以及自己的人生定位是什么。我相信,每个人都可以找到自己的答案的。当心里有了明确的锚定方向,自然不会变得慌张,更不会受外界大环境的影响。
而这两个方面,也是我目前所极力改变与追求的方向。这注定是一个漫长而孤独的旅程,我从未想过放弃,也永远不会停止对自我生命的思考与探索。我知道,它关乎着某种信仰,关乎人存于世的根本,思考与生命并存,思考的终点便是生命的结束,未经审查与思考的人生是无法精稔生命之存在的意义的。
西方哲学曾提出三个重要的人生终极问题:我是谁?我从哪里来?我又将去往哪里?哲学自古以来就是东西方学术界先贤们争论不休的话题,它作为一个哲学概念,每一位先哲对其本质都有着不同的理解和定义。从最广义的角度来讲,哲学可以是一种尺度衡量的标准,从理性存在物本身出发,去寻找理性的本质以及自存与世界其他存在物的关系。这种虚无缥缈的理论,可以让我们更清晰更为准确地来衡量与判断这个世界及我们自身存在的本质以及与其他存在物存在的关系。
简单地来说,哲学可以赋予我们一个清晰正确的标准或方法来看待这个世界和我们自己,它影响并改变着我们的世界观和人生观。这是我目前现年龄阶段现有知识层面所给予哲学理论的一种浅薄的认识,多少有失偏颇,但我仍会继续在这条道路上努力地探索下去。哲学是一门艺术学问,更是一种智慧,它引领着我们对于世界和人生的探索与思考。
曾经无数个的深夜,我独自彷徨在都市间车马骈阗的街道,络绎不绝的人群与车辆渐渐映入眼帘却又很快消失在街道尽头,他们行色匆匆,却又飘忽不定,不知道他们来自何处,或又将去往哪里。忽高忽低的楼群坚韧地屹立在城市每处角落,总觉得有些格格不入,压抑感瞬间迷雾般笼罩着整个夜空。站在什字人行天桥之上,凝望着夜空中若隐若现的星辰,它们的闪烁不定似乎也映衬着尘世间无数颗飘忽不定的心灵。心底无数次地问自己:我究竟是谁?来自哪里?又将把我带去何方?
随之而来的,是脑海中涌现出越来越多自己无法解答的问题。这些困惑与来自外部世界的各种压力,曾经使自己陷入无尽地焦虑、慌张、迷惘、悲伤、自卑、孤独、恐惧与黑暗的渊薮中无力自拔。这样的状态一直持续了好几年,甚至一度怀疑自己患上了抑郁症。但庆幸的是,自己没有走进那条死胡同。因此,我常常与朋友自诩道:我是一个悲观主义里的乐观者。
我生于90年,出生在一个偏远的山区,那里曾与世隔绝,我们过着自给自足的生活。
我们生于大山同时也被这座大山所世代孕育着。那时还没有自来水,我们平时都是以山里的泉水为生。记得有一年天气干旱,山里的泉水不足以整个村里饮用,我们家家户户老老少少一有空就下山去背水回来吃。我那时年幼,每次至多背5斤的水。其实路程并不是太远,由于山路曲折陡峭,平时空手爬山都显得吃力,更别说还背着沉甸甸的东西。每逢丰收季节,家里都会把剩余的粮食背到山底下去变卖,村里身体健壮一点的同龄孩子有时也会帮家里把粮食背下山,而我由于自幼身体单薄便也没有吃过这些苦力活。
我们读小学年级时,因山里遥远,崎岖难走,便选择了住宿学校,近二十几人同睡在一张木制通铺上,却也不觉得拥挤。吃饭则是自己在家里背来磨好的面粉换取粮票,学校有专人为学生做饭。由于是大锅饭,油水难免清淡,我们不得不在家带足一个星期食用的咸菜、肉、烙饼或者白面馒头。或许那个时候我们最不希望的就是学校放寒暑假了,因为放假就意味着又要回家帮忙干农活,记得经常性天刚蒙蒙亮就被家人从床上拽起来一块儿去地里干活,而我也是经常装病少干不少农活。
这样的生活,一直持续到我14岁,后来便转学至外地城市借读。而这些童年的经历在此后的生活中也一直影响着我。幼时家境贫寒,我熟知贫穷给我们带来的这种滋味儿,这种贫穷不仅是物质上的匮乏,更多则是思想层面上的贫瘠。父辈祖辈也都是在这片土地上生根、发芽,他们身上的淳朴、忠实、真诚以及善良,也都已在我身上得以传承,我也一直遵循着崇善向德的朴风,而永远不失一颗善良之心,因为我始终坚信“心存善念,必有善行”“与人良善终得回报”的道理。无需别人的帮助或者赞扬,旁若无人地坚持着一些我认为对的并且开心的事情。
打小就是一位沉默寡言、羞涩腼腆、个性内敛的男孩子,尤其和女孩子一说话脸就通红。自小学开始转过不少学校,面对新的环境陌生的地方陌生的人群,对于从小缺乏安全感的我来说,话语难免变得更少了,自步入社会开始才有了逐渐改变,虽然褪去了年少羞涩腼腆的稚气,却也是一个喜欢安静喜欢独处不善言辞的人。不同的是以前是完全不会说不会去表达所以选择了沉默,而今是会说却不愿意去多说,许多事情我更多的是选择去观察去思考去聆听别人说,当然对于自己感兴趣的话题我也会喋喋不休,娓娓道来。
而这些曾经在别人看来是一种缺点的性格,而今成为了我的一笔财富。我的安静、善于独处、乐于思考以及我的沉稳,对于我来说这就是一种价值所在。独处,是一门学问,也是一种智慧。在《独处的艺术》这本书里,作者反复向我们传达一种观念:独处是一种更为深刻的自我成长。我学会了很多种独处方式:阅读书籍、徒步行走、冥想、写文字等,我通过独处的方式将自己从这个喧闹昏惑的世界中抽离出来,把自己置身于一个更高的视角或纬度里,来观察与思考身边所发生的一切,以此确定自己的位置与方向。
此前,窃以为我的这种独处方式是一种不合群或性格孤僻的表现,现在我把它当作成一种学问和智慧。我喜欢阅读,在阅读各类书籍中我找到了自己,并且发现了自己的不足。在书籍里学到的知识的越多就越发觉自己的无知也在随之扩大,而这不仅仅是知识上的匮乏,更多则是精神层面,人类精神始终在追求某种永恒的价值,而我在追求无知的道路上不停地成长。
近两三年来,我一直在围绕着那三个人生终极问题而思考,然而截至今天我也无法准确做出回答,但是通过这些思考我对于自我的人生以及生命却有了更深层次的认知,它似乎一直在指引着我前进。
人生中会遇到很多我们所认为的不公平或者无法改变的事情,这些事情会使得我们愤怒、悲伤甚至难以理解。儒家信天命《论语》子夏说:“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孔子自己也说:“不知命,无以为君子也。”又说:“道之将行也欤,命也。道之将废也欤,命也”。儒家思想在我国已有两千五百年的历史了,至今仍潜移默化地影响着我们身边的每一个人。就儒家信天命之说,很多人在人生中遇到困惑或者自己难以改变的事情时,就会全部归咎于天命,也就是我们常说的“认命”。我也信奉儒家天命之说,我相信人生中的许多事情皆为命中注定。但是我相信人生中的命中注定并非有着不可改变的因素,主动权永远掌握在我们自己的手中,然而我们身边的很多人过早性地选择了“认命”。这种观念的可怕之处不是命运对于他们的束缚,而是他们本身就认同这样一套价值观,甚至以此来禁锢其他人的思想。每个人,都应该找到适合自己的一种生活方式。
对每个人而言,真正的职责只有一个:找到自我。然后在心中坚守其一生,全心全意,永不停息。所有其他的路都是不完整的,是人的逃避方式,是对大众理想的怯懦回归,是随波逐流,是对内心的恐惧。
有所为,有所不为。傲而不狂,谦而不狷。不怒自威,亲而难犯。再至,守、破、离。
谨以此文献给即将30岁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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