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早上爬起来吃早饭,一碗刚出锅的面条搭配俩鸡蛋带来饱意,与之同时而来的还有困倦。
啃完自己的饭后戳了戳在大庭广众之下险些睡着的汤汤:嘿,走了,食堂阿姨拿着拖布清场了。
咳,鉴于同行者并非豁达之人,嘴贱就只能携白眼共一路。几秒无言,处在尴尬里的我为了营造出良好的氛围,下意识开始没话找话:诶,咱今年去图书馆的时间屈指可数啊!不料人笨嘴拙,又得汤汤一记白眼:屈指可数!你还会用成语了哈!你自己拍着良心好好想想,开学第一次去图书馆的行为配得上高大上的成语么?
得,您是大佬,我惹不起,还是果断开始认错闭嘴好好走道一条龙服务吧。
安静两分钟意识到不对,于是又开始叨叨:我怎么想起来前几次某位大佬信誓旦旦的说要去学习,早上也起来了饭也吃了,结果一拐弯又回床上了呢!
汤汤瞥我一眼,大意凛然道:马上到学习圣地了,你赶紧给我闭嘴。
我:好的,遵命,绝不破坏努力上进的风水。
由于搁床上坐了太久,屁股和木质椅子有点不和,跟着多动症患者似的来来回回各种溜达,好不容易在断断续续的学习中结束了这一天,就名正言顺地开始侵犯咸鱼的专利了,正瘫着感受一日地闲散涌向周身时,乍一眼看到了植树节三个字。
若不是如此,我的意识怕不会再有什么大动作了。只是看见了,就免不了一场刹不住车的回忆。
二零一八年年初,学校丢出三条路给即将实习的我们:城里、村里、新疆村里。因为新疆俩字,我魂不守舍地犹豫了好几天,汤汤看在眼里,便宽慰我:梦想很重要,想去就去!大不了我陪你一起嘛。
我一听感动坏了,果断填了报名表,不料我刚送了一腔赤忱给新疆大地,汤汤转眼就送了一脸歉意给我:那个,对不起啊,我爸妈说那边太干了,我这么娇生惯养的人肯定受不了,所以,让我陪你去这边的村里吧!
咳,哪怕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是虚晃一枪,但是我已经爬不起来了,只能拍着汤汤的肩膀调侃:给点钱,我就在新疆的土地上帮你用稻草压别的骆驼。
汤汤:屁,你小心到时候被骆驼一屁股坐死。
……
三月十二号那天太阳还没上班,我们一行人就带着一颗扑通扑通乱蹦的小心脏在路上了,如果说在乌鲁木齐经停的时候心只是蹦跶累了,那在喀什看见一片荒凉的土黄色时心完全已经凉了。还是比内地晚了两个小时上班且工作强度更高的骄阳都晒不暖的那种凉。
从机场去学校路上的电线杆子穿着草织的毛裤、一层的砖瓦房前挂着五星红旗、旷野里黑漆漆的乌鸦都让人绝望,埋得挺深的底线忽然赤裸裸地浮在地表,一口气叹出去之后,开始自己安抚自己:不就是十年前的日子么?就当追忆了。
慷慨悲壮跟着一起到了学校,踏进一小的大门之后才发现记忆跑得飞快,靠人力是追不上的。
先入为主的观念还没扎根,我们就在既定事实里被被叽叽喳喳的小学生用天真烂漫包围了,从那一刻起,虽然自然环境依旧是冬天,感情基调已然是春天的模样了。
那时我觉得日后的时间里若是和这群小鬼在一起的话,也不错。可惜还是高兴得太早了,毕竟你看看这个身份卡牌:老师和学生,闭着眼睛猜都知道不可能一帆风顺。
到新疆的第一天,因为时差平白无故多了俩小时,奈何人生地不熟,哪怕有时间也没接收时间的休闲场所,只得窝在床上等天黑。
晚上十点多的时候太阳走了,同我们画大饼的校领导也下班了,于是拿出牙缸到宿舍楼外面的水龙头处洗漱,边刷牙边看星星,顺带脚地在脑海里画了张大伙种树自个儿树人的宏伟蓝图。
三月十二号,一切刚刚开始。
去年昨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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