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尔·波兹曼在《娱乐至死》中指出,“有两种方法可以让精神文化枯萎,一种是奥威尔式的—让文化成为一座监狱,另一座是赫胥黎式的—让文化成为一场滑稽戏。”
自由和幸福一样可贵。因为自由与幸福是两个相反的所在,所以幸福到了极致就不自由,但自由到了极致也不幸福。我在有些时候极端厌恶这个所在,有些时候又极端渴望这个所在,尤其是后来说到现实的时候,美丽新世界的确使人变得不自由,但有些人生而不自由,甚至一辈子被裹挟着前进,被命运击打毫无还手之力,如果有美丽新世界,对于这些出生在世界上的人而言,那么应该是件幸事。然而将一切幸福和欢愉都尝尽了,那么宇宙的意义到底是什么呢?如果人类的智慧变成了虚无的木偶,变成了无意义的机器,那么宇宙的意义究竟是什么呢?我想,如果未来真的存在美丽新世界,那么应该是底层人民意志的消亡与顶层人民意志的蓬勃发展。如果物质与幸福都被满足,社会分工都完善,大家快乐的生活在自己的阶层,但是这在生理上也不靠谱啊?人们会逐渐厌倦这些自己习惯了的事物,如果没有战争,那么和平也毫无意义。
我们生活的世界或许并不完美,但却有人类所应具有的各种情感和自由。也许值得我们庆幸的是,我们一直走在前往理想的路上,却从未真正抵达到所谓的理想。
摘录:
“这就是幸福和美德的秘密——喜欢上你们要做的事情。所有设置的目的都在于:让人们喜欢上他们无法逃避的社会命运。”
“因为我们的世界与《奥赛罗》的世界不同。没有钢材,你造不了小汽车;没有社会动荡,你创造不了悲剧。现在,世界稳定,人民幸福。他们要什么有什么。他们决不会想要得不到的东西。他们富足、安全。他们不会生病,不害怕死亡。他们对激情和衰老一无所知。没有父亲、母亲的烦恼事,没有妻子、孩子或爱人让他们产生强烈的情感。他们接受这样的条件设置,他们的行为举止不得不按照设置来。如果有问题,有索嘛帮忙。”
“在人们心里,稳定不如动乱热闹;心想事成也不如曲折离奇来的动人,更不如抵抗诱惑或是为了抗拒激情和怀疑来的引人入胜。幸福从来就不会显得伟大。”
“过多的余暇对于劳动者只是一种折磨。”
“科学的每个发现都有着潜在的颠覆性,科学有时也不得不被看作可能的敌人。”“跟幸福相对的不只是艺术,还有科学。”
“与我们不让他们读《奥赛罗》的原因相同,这些书太古老了。它们讲的是数百年前的上帝,不是现在的上帝。”
“上帝是永恒的,但人在变。”
“孤独的时候,信仰上帝是自然而然的——夜晚独自一人思考死亡的时候……”
“但是我不喜欢舒服。我要上帝,我要诗歌,我要真正的危险,我要自由,我要善良,我要罪恶。”
“与受苦受难付出的高昂代价相比,实际的幸福往往显得卑劣。稳定当然不如动荡来得热闹。知足常乐绝不如与不幸做努力抗争那么有魅力,也没有抗拒诱惑,或抗拒被激情和怀疑毁灭那么引人入胜。幸福绝不是宏伟壮观的。”
“人未必是生而独立的——独立状态不是一种自然状态。独立也许存在于你人生的某个阶段,但肯定无法伴我们始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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