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漠之风/董树芳
图片来自网络,如禁用,请告知。2020年初的一场瘟疫,让很多人陷入了恐慌,只要是一听说什么可以预防,就会不顾一切地蜂拥而上。对疾病和死亡的恐惧往往会让人失去理智。但乱用药物的后果其实更可怕,这让我想起了几年前的一段亲身经历,发一篇旧文,供大家参考 ——题记
(旧文如下)
“五岳归来不看山,黄山归来不看岳”,徐霞客的千年感叹曾引起多少文人墨客对黄山的遐想和赞美,不知是因为作为山东人骨子里对家乡的痴迷,还是我真的和黄山今世无缘,铁定的黄山、婺源游,却莫名其妙地错过了黄山的风景。
从南京一下飞机,我们就坐上了去黄山的车。离家之前有点感冒,为了不影响旅行,很少吃西药的我希望快点消除感冒,出门时就吃了一粒复方氨酚烷胺胶囊。
从南京到黄山将近五个小时的车,头一直晕晕的,心想:大概是晚上睡得不太好的缘故吧。
到了黄山脚下,简单地吃了点东西,我又吃了两粒药。没想到就是这两粒药让我的黄山之旅成了一次奇异的体验。
车一直开到索道站,美丽的黄山近在眼前,我吸了一口清新的空气,身体轻松了不少。可就在导游买好票准备进去坐索道的时候,我的头又有点儿晕,手脚也开始发麻。不想因为自己影响团队的活动,打算坚持一下,可身体里总有个声音告诉我:不能上去!
我告诉导游自己无法继续旅程,同伴都说可能是晕车,我也曾有坚持一下的念头,可那个声音一直说:不能上去!不能上去!无奈,导游只好安排山下的同事上来接我。
天慢慢暗下来,一个人坐在那里,不明白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既不心慌,也不恐惧,但身体里却有一种很异样的感觉,仿佛有无数的小虫子在啃噬,渐渐地眼前出现幻觉,一个接着一个的幻觉,一会儿看到老公出现了危险,一会儿看到小叔子两口子在吵架,吵得很凶,一会儿又看到爸爸病倒了,一会儿又担心上山的朋友们出现意外。
我努力地控制着不去想任何事,只做深呼吸,但没有用。我掏出手机给老公打了个电话,他正在开会。我告诉自己:这只是幻觉而已。
山下的导游上来了,我们一起往停车点走。忽然,我明白了,一定是药物过敏导致神经紊乱。我急忙买了瓶矿泉水,边走边喝。
黄山的路大多是环行,每当到了拐弯处,我的眼前就会出现车掉下悬崖的幻觉,奇怪的是心里竟然没有一丝的恐惧,反而会有一种说不出的愉悦感。
回到旅馆,躺在床上,幻觉还是不断地出现。我掏出mp3听音乐,可是,只要音乐一响起,心里就很厌倦,就连轻松欢快的莫扎特的G大调弦乐小夜曲,此刻也很刺耳。没办法,我就多喝水,希望能尽快把毒素排出体外,但脑子里的幻觉却搅得人不得安宁。
天完全黑了,上了几次厕所,身体的麻木感有所减轻。躺在床上,心里一直默念:“凡所有相,皆是虚妄!凡所有相,皆是虚妄!”。慢慢地,感觉身体里的细胞仿佛在进行着重新的组合。我集中意念,让自己沉浸在那种感受里,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已是凌晨五点。身体轻松了很多。
中午,大家回来时我已好了许多,朋友们纷纷问候,安慰我不要遗憾,因为每到一处,他们都照下很多照片,希望与我共享。怪石、云海、奇松、日出、温泉,著名的“黄山五绝”都在我的眼前闪过,一幅幅美丽的画面不再是幻觉,朋友们真诚的关爱更是真真切切!
“天下第一奇山”是黄山,天下第一的奇异游客大概就是我大漠之风了吧?一曲黄山狂想让我体悟到了狂躁症患者的痛苦,这也是黄山的灵气送给我的意外赏赐吧。
虽然没能登上黄山,但也没有什么遗憾,这次奇异的经历,反而让我对“天下第一奇山”有了一种别样的情感。多年以后,也许还会来到这里,那时,会是怎样的一种光景?
多年以后,我又来了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