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正在画图的时候,小惠给我打电话过来说:“我给你发张照片,你给哈比伯和赛义夫发过去。”
我估计他要发的照片就是我前几天画的二副坝的图,我反问小惠说“关于什么的照片?”
小惠解释说:“哈森说把现在二副坝施工的图给他们发过去”
“我知道了,我现在就过去拷给他们”我一边回答一边起身离开房间,向业主监理的小院走去。
业主监理的院子和我们营地的院子是相邻的,只有一墙之隔,有一道小的铁门联通,铁门上的油漆因为时间很久已经斑驳的漏出很多铁锈区域,推开铁门时,铁门的边沿有些发烫,这几天突尼斯的温度很高,局部区域已经到49℃,KEF省这几天最高温度也在42-43℃。
进入院子,靠近左手的小房子是业主监理的厨房,院墙和房子之间有两米的间隔,靠墙壁下方做了60cm的花坛,长得很高的薄荷花和茉莉花,薄荷花和茉莉花的枝叶长得很繁茂,快有1.5米,薄荷花红色的小花开满枝头,形成很红的一片,茉莉花则零星的几朵飘在枝头,但经过这里时,总能闻到很浓的茉莉花香。(茉莉花是突尼斯的国花)
穿过薄荷花、茉莉花的过道,我径直走向赛义夫的办公室,敲了敲门,没有回答,试着扭动门把,门是锁着的,我拿起手机给赛义夫打电话。
Hello Mr saif,Where are you ?
Bonjour,M,MAN。(你好,水先生,法语)
I will copy plan for you
I am in Kef,I am back next week,if you have something talk about with habib。
OK! I send message for you。
OK baybay
我回到房间给赛义夫和哈比博分别发了message,
噔噔,facebook 有回复,
I am in office 哈比伯的回复。
“哈比伯回来了?是回来了。这家伙还真讲信用,工作挺认真,”我心里想着,又再次向业主监理的小院急急走去。
当我推门进入哈比伯的办公室里边时,哈比伯正在神情沮丧的坐在椅子上发呆,但笔记本电脑是打开的,我知道,可能他想工作,但由于心情过于悲伤或者沮丧,没有办法工作。
哈喽,侯爷(哈喽是英语,侯爷是阿拉伯语,兄弟的意思,也可以理解成哥哥弟弟的意思)
Our father 、、、、、、我故意说成我们的父亲,哈比伯总说我是他的兄弟,
No problem,No problem,please sit down。哈比伯看见我时候站了起来,把一旁的椅子拉的离他更近了点。
我迎了上去,想拥抱一下,停了下来,伸出拳头,
哈比伯也伸出了拳头,我们的拳头互相碰了一下,这是疫情期间我们和监理之间行礼的方式,暂且叫做拳头礼,或者握拳礼,不知道我的这种叫法对不对,如果我的叫法独创,以后大家见证我是首创者,申请专利,收费,呵呵,我是财迷。
互相都坐下后,哈比伯详细给我讲述他父亲前几天去世前的事
他是用英语讲了,我大概把意思累述吧,大量的英语书写对我来说是很痛苦的事,大家见谅
“我父亲去世前得了很重的病,吃药不能治疗了,也不能吃饭了”哈比伯说:
“他离开时你在他身边吗?”我问道
“是的,我在,我一直在,”哈比伯强调着
"他、、、、、、",我故意没说完
“”他很平静,没有痛苦,他去安拉哪里去了,去天堂了,他、、、、、、”哈比伯后来居然用阿拉伯语说了起来,说完很释怀的样子。
“”他已经88岁了,他、、、、、、”哈比伯继续说着,我感觉他释怀后觉得父亲的去世并不是很痛苦的事情了,类似于国内有很高寿的老人老了,家人有“喜丧”的说法
“”你要照顾好自己的身体,”我继续说道
“昨天下葬的,、、、、、、”哈比伯又详细给我讲解起给父亲下葬的各种细节,为了更详细的说明,他甚至打开Youtube,搜索了一些视频给我讲解,这里就不详细叙述。
我很感激哈比伯这样对我,我理解哈比伯,他真正把我当自己的亲兄弟了,国外人很注意保护隐私的,这里亲兄弟说话都互相不进家门的,如果有人愿意请你到家里吃饭,那是对你的的最高礼节,对于结婚,或者葬礼,能这样详细说给我的,绝对是比亲兄弟还要亲的兄弟。
这里我在说一点我对老外的看法,我觉得他们他们比较简单,直接,但如果他们被欺骗了,会更受伤害,会很固执的拒绝再和欺骗的人交往。
我给哈比伯详细说明了我布孔原则后,离开哈比伯的办公室,并约好下午到监理打印室去打印图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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