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利,坐在车站长椅上,点起了一支烟。向着车站的时钟,狠狠地吹了一口。十一点五十三分了,可他仍只能坐在这里,听着时钟滴答滴答前行。滴答,滴答…慢慢的,他感觉隐隐听到一个稳定的杂声在愈来愈响。节奏明快,就如同穿着一双皮鞋在木板上缓慢行走似的。凯利感觉有些汗流到了眼睛,可他抬不起手,去揉他那布满血丝的棕色眼球,因为他不知道在他闭上眼后,他下一秒还能否睁开。
“先生,十二点车站将关门,请离开这里。”列车服务员捏了一下凯利的肩。
口水顺着咽喉滑入胃中,凯利全身一抖,仿佛死刑犯在受刑时获得了大赦。他点了点头,靠在了长椅上。烟从他的食指和无名指间滑落,眼睛也终于合上了。什么也不想做,只是静静地享受着久违的安宁。
感谢你,上帝,给了我机会。凯利抬起了手,一遍又一遍地捶打着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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