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国平先生在《风中的纸屑》中这样说道“我天性不宜交际。在多数场合,我不是觉得对方乏味,就是害怕对方会觉得我乏味。可是我既不愿意忍受对方的乏味,也不愿意费劲使自己显得有趣,那都太累了。我独处时最轻松,因为我不觉得自己乏味,即使乏味,也自己承受,不累及旁人,无需感到不安”。
你无需为生命的本质感到烦恼和忧虑,在很多时候我们都在感受诸多的不公与平凡。你要学会将自己的心放在山林秀木之中,允许自己生长在溪涧及海洋。
毕业对于很多人而言是煎熬的、难以适应的、是违反常态的。因为从踏出学校开始你将独自一人面对整个世界的风刀雪剑、魑魅魍魉。我们难得的需要再一次假装自己很忙,忙于各种各样的事情来应付那些难以苟同的观点和催促,或是这样说,我们开始羞于见人,包括父母在内的所有人,这种羞愧感你永远无法知道它其实就是来自于你的家人。
那些原定的计划从现在开始变得无比的滑稽可笑,那些从小许下的理想也变得遥遥无期,那些看似轻而易取的事物变得混沌不堪,难见其真容。于是,心里接下的痂又将鲜血淋漓。
人是独立的,无论身体还是精神。你大可不必去对任何人察言观色,或是翘首以盼。那只会让你陷入到一种极度惰性之中去,你将世界交付给他全权打理为的仅仅是期盼他给你带来想到却得不到东西。这种思想的匮乏是无法得到舒缓或是解决的,我们拥有着不同于任何人的世界以及生命形态。思想能承载的维度,至今无法彻底给下结论,那种能稀释自由精神的药剂正在这时发挥着无比的功效。
当你忙于赶制生命时,向着那种接近完美的形态去发展去炮制,以往所保有的零星的纯粹意念将被彻底揉碎四散风中,孤苦难寻。人,生来就处在搏斗的战场之上,母胎之时为生搏斗,耄耋之日与死搏斗,只在首尾之间我们才为生活搏斗。这种搏斗是难言的是不见血的,这一场场搏斗之下是冷血的眼神和谨慎的思维。
生命本该有的样子或许是这样的:出生于山花烂漫的季节,第一声应当在山谷间回荡,群鸟飞翔,万花摇曳。
终于生命开始生长,那一束束象征着无数生命的花朵迎来朝阳,在晨曦于晚霞之中嬉笑安然,竟在梦里也能看到开满的花,布满原野。
当步入青年,遇见一个如同林间小鹿一般存在的爱人,携手之后无需为任何人任何事感到烦忧,你们像生命最开始一样,在高山之上寻找日出、在临海之处追寻晚霞,连空中的云彩也在颂扬这段佳话。
于是、生命重于归老,你们或许已经失去了青年时期的爱情,蜷缩在炉火之旁,安然的翻阅着你们的一生,从每一个瞬间开始,又在下一个瞬间结束。那些说过的情话每一句都荡漾着爱与忠贞、每段分离之中都夹杂着孤独与思念,你会对着那般悠悠的从炉火中散开的火苗说着那些后来再没有能再说一遍的话,那些星火落在远处的天幕之中,将这片夜幕烫开一个洞,让思念与孤独相守从哪里出发去往它意愿所归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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