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野是我好多年前的一个同事,昨天又突然莫名的来电话一顿诉苦,说日子似乎过不下去了。
多年前同事时,我和他都刚刚上班,那时候刚出校门依然略带青涩的学生模样。原野很能干,口才好情商很高,在一众同事眼里是个暖男,大家都爱和他说话,尤其是女同事,好像在他那里就没有解决不好了都难题和烦心事。
我和他是搭档,同一个部门同一个领导。因为他说话办事特别有分寸而且处理起事情来极具条例性,无疑很受领导的喜爱,基本上是我主内他主外,现在很多年过去了,回想当初我们搭档工作的那段时间觉着很美好。我俩配合的很默契,记着领导不知一次的流露出“你俩配合很棒!”言外之意似乎有意撮合我们两个的意思,但那时他有女朋友,而我也一样谈着一个不咸不淡后来却成了打破了很多人的认知的丈夫的人。
时光匆匆而逝,后来因工作调动我们不再同事,而后有很多年好像没有联系过。不知过了多少年后的一个上午,我突然接到了一个陌生的电话,接通后对方第一句话就是“**你好,我是原野” “啊,原野,你好你好…”,话筒里他的声音和语调依然是在一起同事时的味道,在接通电话的那一瞬间时间似乎一下子被记忆拉回了多年以前,好像这么多年从未间断过一样,然后彼此打开了话匣子东一句西一句的说了好几,工作、生活,孩子,家庭等等,没有一点生分的感觉。
这大概就是人们常说的那句“不是亲人胜似亲人”的那种人和人之间的特殊存在意义吧,有的人把这种感觉称为“前世”的缘分延续,或许这种不论多久不联系也没有疏离的人和人之间的感觉就是所谓的同频共振的人吧。
这次电话,原野说起他和妻子的关系,妻子与父母的关系,以及两个人生气时说的很气人的话。说有点过不下去的感觉,一宗一宗的说着他为那个家尤其是他妻子家做的那些事,“为小舅子找工作,为老婆办调动,为大舅哥追债,背着老岳母去医院等等等等,可即便做到这样了,可对方说起来仍然觉着他啥也没做而且没有丝毫的感激之情,而到他这边了,他陪着老父亲去看病妻子还各种埋怨,孩子这呢又没完没了的叛逆不听话对着干,简直是一地鸡毛……
他这一通猛倒各种心酸往事,好像苦不堪言的样子。我适度的安慰了几句,也就是诸如“想开点,多包涵之类多大陆话,说了几句又觉着好像没什么份量。
也许这就是中年危机吧。人到中年,好像各种事情都往一块堆,仔细想想没一件顺心的,我对他说,你说的这些大概齐是很多家庭都会存在的,只不过是具体内容和细节略不同,但结果都大同小异,好像看起来很多家庭都很幸福和谐,可扒开来看都差不多,异曲同工,谁有谁的不易,只是有的表现的激烈一些有的表现的温和一点而已。
说到最后,他说,过了这么多年了,突然感觉自己当初的选择是错的,怎么着?退货?怎么退,孩子,家庭,老人怎么办,将来怎么办?真是左右为难,骑虎难下……
我不知怎么回复他好一点,说,两口子哪有不吵架的,吵架有时候也是解决问题的方式、吵吵更健康,都冷静冷静,过几天就好了,都互相多包涵点。
他一生叹息,这叹息里包含了多少的无奈和妥协,我想这就是生活真实的样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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