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临睡前,开着的窗户吹进来暮夏的暖风,对面楼房里亮着几盏灯,我问:如果人生完全按照今日的重复,还过得下去吗?
这个答案是肯定的: 过不下去。
这一天,没有觉知,没有波澜,匆匆做着自认为该做的事情,然后到了晚上入眠。周而复始。
静谧的夜,汗湿的空气,阳台外秋虫的鸣叫,我在零点起来,在夜里站成一道黑色,想弄明白一些事情。而往往一门心思想弄明白的,最后总也是潦潦草草差强人意。
我想到这整一场人生,这场人生不乏绝望的人,不乏充满希望的人,绝望和希望都是真的,而在这些情感价值里人仿佛变得厚重了些,可以站立地面,行走人生的路途。
但是这场人生真的太过漫长了,漫长到人要找一个伴侣相互扶持,漫长到要开始生病,要开始跟人争吵争胜负,漫长到要经历离别要流一流眼泪。
我知道的,总归是因为心还不够静,我指出这样的人生不值得活,就应该说出解决的办法,要修行,要心斋。从古至今早就为这样无意义的生活找到了解决的办法,但是因袭下来的习气,让我一边哀哀叫着苦,一边又不为了这个苦找解脱,这就是矛盾所在。
后来我没有在想,这个问题也就被抛诸脑后,月上中天,我靠着藤椅休息,阳台下草丛里的虫鸣不停歇地在响着,"五月斯螽动股,六月莎鸡振羽,七月在野,八月在宇,九月在户,十月蟋蟀入我床下"。秋夜的凉风已起,明天又是个晴好天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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