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她原是明白一切,不过欺哄自己一场,到了穷图匕见,才终于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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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认为自己还算是一个挺爱发朋友圈的人,不知道别人如何做到少则半年,多则一年不冒泡的,对我来说那太难忍了,我以前甚至还丧心病狂地觉得一天不发朋友圈,自己的“才华”就无处施展呢,现在差不多也是这样觉得的。
当然爱发朋友圈跟我圈子小也有一定关系,随便发个什么吧,不用担心老板看到会怎样,同事看到会怎样!我没有老板和同事。
就连久不联系的同学和朋友,都会被我过段时间就拿出来滤一滤。删减之后,清爽多了,我的地盘我做主。
可问题就出在最近,最近啊,我貌似做不了自己的主,老是要干一些发了又秒删这样的事情。(也不是删,只是私密了,但对于一个习惯了发朋友圈的人来说,那跟删了也没什么区别。)
想发一段话,转念又觉得不必;想摘抄几个句子,自己都觉得那些句子多少有些颓唐了;有的时候甚至只想发个音乐链接,明明已经跳转到了发表的页面,却还是对自己说:“算了,这么好听的歌就留着自己听吧,反正也不是他们的胃口。”最后只剩下些不痛不痒,我看了都品不出什么滋味的句子躺在朋友圈,仅供观赏。
这个过程就叫成熟吗?人为什么要成熟?
为什么小的时候学说话,拼了命想在人面表现,长大了却要学闭嘴,最好把自己裹得滴水不漏?为什么有人写出“仍然愿一生一世的欠缺,不想再暴露我于他人前!”这样的歌词?为什么有人说出“见过的人越多,我就越喜欢狗。”这样的话语?为什么呢?
是因为知音难觅吗?
看过的书越多,行过的桥越多,经历的人和事越多,懂的道理越多,就越发觉得自己与常人不一样,别人再难走进你我的心,亦或者,早已关上让别人靠近的大门?
或许根本不需要!
年少时,你肯定也将一颗真心满怀欣喜的交付过。也许人生只需要这一个知音,即便沧桑巨变,知有那么一个人,懂你,也便够了。
多少有些疯魔了!瞧这说的都是什么话,简直一反常态。哎,原谅我,刚看完李碧华的《霸王别姬》。方才朋友圈发了又删的,也是里面的话。
也许我前世也是一个戏子呢!
前段时间我不是也很丧吗,就去玩抖音,它没有一点感动我,也几乎没有一个特效吸引我,只一个,就是京剧特效。当妆容出现在手机彼端,我与手机里的自己四目相对,立马泪眼盈盈,不知为何。
哦,是因为我以前最喜欢的歌是《折子戏》吗?“折子戏,不过是全剧的几分之一,通常不会上演开始和结局,”何其凄迷!还是因为张国荣主演的这部《霸王别姬》?“说好的一辈子,差一年、一个月、一天、一个时辰都不能算一辈子。”这般柔决!
前世一定是个戏子了,如果有前世这一说的话。
本来也没想把自己搞到这副幽怨的境地的,嗐,我说过千百次了,如果能打一场畅快麻将的话我决计不看书。
我看的也本不是这种略带沉重的,说来也都是外国人的不对,名字取得长,俄国的名字又尤其长,就说那本让我看了七十多页还拎不清谁是谁的书吧,写到这里我还专门去把它找了出来,它叫《卡拉马佐夫兄弟》,它的第一章写的是一个叫费奥多尔•巴甫洛维奇•卡拉马佐夫的人,这个人有三个儿子,都叫叽里呱啦•噼里啪啦•卡拉马佐夫。苍天,在我还不想过早丧命之前,我决定早日收手,即便已经看了70多页,表述也还可以,但只要一想起看完上中下整部《约翰•克利斯朵夫》的我全程把那个人叫做希斯克利夫的难忘往事,我也不想再故景重游故技重施了。
名字嘛,取那么长干嘛,像《上海滩》里面的丁力,冯程程,许文强。简单,响亮,多好。啊,又是许文强。那也是张国荣演的。
于是换了本书——《杀死一只知更鸟》。本来快看完了,刷朋友圈的时候看到清霞姐姐在微信读书组队,一想举手之劳,便加入了。然后微信读书给我弹出的第一本书是李碧华的《胭脂扣》。一不小心,一口气看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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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哪,还是张国荣,还有我大姐大梅艳芳呢。电影早已看过了,书和电影,都精彩。主题歌亦是。
喏,就是这样,听歌到动情处,便想找出电影来看,看完电影意犹未尽,又想看看原著,最后被原著震动得稀里哗啦,又想寻出歌来听。如此反复,是很难走出这种情绪的了。
罢了,因了这秋天,千种万种,更与何人说!
不想说。
不必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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