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快速奔走的年代,诗歌成了我们慢下来的理由;在利欲熏心的世界,诗歌成了最圣洁的精神食粮。
诗歌的黄金时代已然过去,我们为什么还要读诗?
英伦才子亨利·希金斯认为,在物质世界中无所用的诗,在物质世界以外却大有可为。文学批评家哈罗德·布鲁姆则给诗戴上了“幻想文学的皇冠”,因为诗“给我们当头棒喝……使我们从醉生梦死中惊醒,看到生命有多宽广”。
从某种意义上说,诗是一种生命的特写。它总是散发着一种迷人的智慧,能把一个躺在吊床上的女人变成一个平面与色调组成的复合物,绚丽、朦胧、精确,宛若一幅画。愈是伟大的诗人,愈擅长在诗歌里把普世皆同的事物变成独特的意象,为无垠的想象描绘轮廓,把死去的历史变成鲜活的故事,亦如伟大的画家,能轻而易举地用画笔与颜料创作出的鲜活世界。这不禁让人想起苏东坡在《书摩诘<蓝天烟雨图>》中写的一句话:“味摩诘之诗,诗中有画;观摩诘之画,画中有诗。”
诗与画总是相依相生。毕加索《年迈的吉他手》就激发了史蒂文斯的《弹蓝色吉他的人》;塔尔·科阿的一幅静物又激发了史蒂文斯的《被农民围住的天使》……
为了揭开诗与画的美丽面纱,让人们在快速奔走的年代,放慢脚步,享受诗与画带来的独特宁静,2017年岁末,马奈草地星空诗社特别邀请了艺术家古丽斯坦,在马奈草地图书馆举办了一场以“画是诗里的梦”为主题的读诗赏画沙龙。
在那个恬静温暖的冬日午后,马奈草地图书馆内摆满了古丽斯坦如梦如诗的作品。20余位社会各界名流先后走进图书馆,以赏画、读诗的方式享受久违的清风吹拂和甘霖浸润之感,寻求精神世界的诗意救赎。
赏古丽斯坦的画,我们不难发现音乐、诗歌与电影、旅行交相呼应。在她的绘画世界里,电影和旅行是她的视野,音乐和诗歌是她的精神寄托。她对精神的渴望大于一切,在作品中,她甚至用近乎残忍的方式,用淡淡的色彩将底层绚丽的色彩一遍遍涂掉。于是,奇异的画面出现了——若隐若现的造型变得素雅而朦胧,让人感到画面即将溶解或消失,一如一首美妙的诗浮现于脑海,忽远忽近,若即若离。
在这些执着于“精神的凝望”的作品里,人们被那空灵纯净的画布上布满的点点诗意所感染。在嘉宾纷纷落座之际,一场诗意的精神漫游,正式开始了。
特别的氛围,总是在不经意间引导着人们的精神世界。在书籍和绘画的海洋里,人们不禁读起了各自喜欢的诗歌,更有诗人现场分享自己的原创诗作。就连来到现场的小朋友们,也纷纷读起诗来。
当无数的诗句在空间里弥散开来的时候,人们仿佛穿越了时间与空间的物理局限,在历史的洪流中,在宇宙的广博中,感受到了个体的卑微与渺小。每首诗读罢,人们都仿佛聆听了一部诗人自传,诗人一生中的一幕幕、一帧帧均在诗里放映。在抑扬顿挫的字里行间,人们品味了百味人生。
著名历史学家、思想家钱穆先生曾说:“我们学做文章,读一家作品,也该从他笔墨去了解他的胸襟。”读诗亦然,在阅读或聆听中,人们获得了诗人的智慧与趣味,更获得了心灵的慰藉。
在千变万化的时代,唯诗与画的精神力量是永恒的,没有什么比它们拥有更持久、更强烈的打动人心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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