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刮的是南风,从南边来,向北刮去。
南风北刮,北风南刮,东风西刮,西风东刮,一年四季,东南西北的各路风儿们,随着季节变化,各司其职。
路边槐树的叶子大部分都长了出来,用不了多久便会出现一种被鲁迅称之为“槐蚕”的虫子,老北京人称之为“吊死鬼儿”。
我讨厌各种虫子,尤其是那种肉乎乎的,极端厌恶。所以,在夏天,上下班的路上是比较难熬的一段时光,打着伞小心翼翼的走路。
打伞是为了防虫从天而降,小心翼翼的走是为了防止踩到已经掉在地上的虫子,还要留意吊挂在空中的虫子,以免迎面撞上。
短短的一段路,却走的很辛苦。
小时候,我家院子里有一棵杏树,我从未喜欢过那种水果,因为树上长了很多毛毛虫,光是写出这三个字都让我毛骨悚然。因为一种虫子,厌恶一种水果,至今未变,以后也难以改变。
那时候,一出屋门,我就会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跑向街门,出了街门便顿感轻松,头也不回的去上学了。
坐在我家的屋子望向窗外,越过街对面的房顶,会看到一棵钻天杨,不同于其他杨树,钻天杨树干笔直,枝杆也尽量贴近主杆向上生长,在一众杨树中显得很特别。
那时候,我经常会看着它发呆,看着它随风摇摆的树顶,想着“东风西刮,南风北刮”那些句子,无聊却专注。
旧时光只能用来怀念了,时间越久,记忆越️零散,最后只留下一些片段。
现在回过头看过去,我发现小时候的我就是一个孤独的小孩儿,当越害怕一件事物时,却发现它无处不在,这实在是很悲哀。
身以至此,心犹未死,无论过往是悲哀悲伤,亦或是悲惨,依旧希望能看到每天升起的太阳。
就这样吧!与虫虫共存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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